“靳司洵,你到底是為了借這個女人來對付沈斯迦,還是僅僅只是為了你的一己之私?你怕遲眠會跟著沈斯迦遠走高飛!”
黎寂表情嚴肅,鄭重其事的問道。
“……”
靳司洵不語。
黎寂瞬間明白了什么,點了點頭,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無聲的笑了笑。
“你安排舒九落模仿遲眠的一舉一動,再派她去勾引沈斯迦,你這招可真夠陰險,真夠損的?。 ?p> “舒九落這個女人野心很重,心機太深沉了,你把她放在遲眠的身邊,你確定能妥當?”
“還有你別忘了,遲眠和舒九落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以后有得你受的了?!?p> 靳司洵卻不以為意的說道:
“野心足夠重,用來對付敵人才夠狠!女人有時候狠起來,可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比如遲眠,狠起來連拿刀往靳司洵胸口捅一刀,她都不會手軟,心都不會痛。
靳司洵不自覺的回想到這一幕,心臟處莫名的有些隱隱作痛,他剛伸手捂住胸口的位置。
黎寂見狀,就開始對他一頓滔滔不絕的冷嘲熱諷。
“遲眠下手挺狠的?。∈莻€有血性的女人啊,你倆真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是狠角,瘋子!”
“話說回來,你還真由著她捅你一刀,連最基本的防范意識都沒有,我看你是真的昏了頭了,要是刀子再捅進去一點,你可就升天了。”
“嘖……不過也是可惜了,怎么沒把你給直接捅死!”
靳司洵黑沉著臉,默不作聲的看著在他警戒線上跳來跳去作死的黎寂,隨手抄起桌上果盤里的蘋果拿在手里掂了掂,突然朝黎寂精準的砸去。
“你廢話挺多的,想死!我成全你!”
黎寂伸手完美的接住半空中砸過來的蘋果,順勢還咬了一口,得意忘形的笑著說:
“謝了??!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蘋果,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客氣!”
他一副悠哉悠哉,很享受的樣子,剛拿著蘋果要咬下去,就被凌空中再次飛過來的蘋果重重的砸在了門面上。
“靠,你太狠了!”
靳司洵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只感覺胸口的傷有輕微的撕裂跡象,隱隱作痛著。
他蹙著眉頭,捂著胸口處,極力隱忍著痛意席卷至四肢百骸。
“真疼——?”
“沒那么夸張吧!”
黎寂湊過去睨了一眼,時不時的還瞟了靳司洵幾眼,得意到他就差沒安上一對翅膀飛起來了。
“……”
靳司洵瞪了他一眼,諷刺的說道:
“不疼,你TM代替我被人捅幾刀啊!”
其實這點上傷確實算不上什么,只是刀子上的鐵銹致使傷口感染了,加之他又喝了酒,情緒或喜或悲,牽扯著傷口也跟一陣一陣的刺痛。
黎寂因剛剛被靳司洵砸中了臉,心中仍是不解氣,在旁邊一個勁兒的,落井下石,使勁往靳司洵傷口撒鹽。
“看,報應不爽了吧!她捅你一刀,你再廢人家一只手,現(xiàn)在你疼死了也是活該,是天經(jīng)地義的!”
“要我說,你倆干脆互捅得了,有啥仇有啥怨,一次性了解得了,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差這一時半刻昂!”
靳司洵是真被他給氣著了,氣的急火攻心差點沒當場吐血。
“你嘴炮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往我傷口上撒鹽很有意思?”
黎寂心里樂開花,毒舌的繼續(xù)說道:
“還行吧!跟你比起來我半斤對八兩啊!你說起人話來的時候,可比我狠多了?!?p> 要不是靳司洵受傷了,他還能由著黎寂在這里嗶嗶叭叭的跟他說一大堆廢話。
靳司洵今天是真的興致不大好,心情欠佳,更懶得搭理黎寂,由著他跟個傻缺似的一個人自導自演。
黎寂見自己用來攻擊靳司洵的話,沒起到什么實質(zhì)性作用,就跟打在棉花上彈都彈不起來,也自覺無趣的閉上了嘴。
睨了一眼喝的有些微醉的靳司洵,奪過他手里的酒瓶,煩躁的說道:
“別喝了!再喝下去老命都沒了!”
“我還指望你開車送我,得了,到頭來你到先喝醉了,合著你是來坑我的吧!”
他睨了一眼,地上桌上滾了一地的空酒瓶,頓時啞口無言了。
他用力的搖了搖靳司洵,企圖把他搖醒。
“合著你今天是來狠狠訛我一筆的吧!你喝啥不好,還非得專挑貴的酒喝,算好了讓我付錢是不是!”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大聲說道:
“難怪?。≡瓉硎窃谶@兒下了一個圈套讓我鉆,怪不得任我剛剛怎么說你,你都不回嘴,合著是心里有鬼,自知有愧啊!”
“呸!人面獸心的狗犢子玩意兒,你真的太TM不是人了!”
他看了一眼兜里的卡,莫名的心疼這可是他用來養(yǎng)妹妹的錢?。”贿@個狗犢子玩意兒給訛詐了。
他不甘心的,四下搜了搜靳司洵的衣服口袋。
靳司洵微微帶著醉意,淡定自若的說道:
“別找了,我沒帶錢!”
“你還是人嗎?你讓我大半夜的陪你喝酒談心,結(jié)果錢還要我付?”
黎寂憤憤不平的說道。
靳司洵半瞇著狹長,泛著幽光的眼眸,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邪笑:
“我讓你過來喝酒,可沒說我會付錢!”
“酒是你點的吧!”
黎寂一臉的生無可戀,目光掃視著那一瓶比一瓶年份久遠,價格不菲的紅酒,心都在滴血??!
他剛開始以為是靳司洵付錢,他才點那么多好酒,合著他現(xiàn)在是又挖了一個坑,自己不僅往里跳,還順手掬了一把土,把自己給埋了!
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呼——!”
“靳司洵,你真夠黑的啊!”
“行!我認栽——!”
靳司洵邪肆張揚的笑著,手一下接著一下的落在了黎寂的肩頭。
“嗯——!”
“無奸不商!你既然知道我黑,那就別廢話,趕緊的付錢,我怕你再慢一會兒,你的賬戶上就會少了好大一筆錢!”
“靳—司—洵!”
黎寂篡緊了拳頭,牽強的笑著。
“嗯,我在!”
靳司洵挑了挑眉,應和道。
“叮咚——!叮咚——!”
短信鈴聲突然響起。
黎寂睨了一眼手機短信,看到那串巨額的數(shù)字,他差點沒激動到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他拿著手機懟到靳司洵的眼前,氣到頭昏腦漲。
“你TM是我兄弟嗎?你專業(yè)坑兄弟的啊!”
“你喝了啥??!那么貴!”
靳司洵蹙著眉頭,抬手打落了懟到他眼前的手機,往桌上隨手一指。
“你該問問你自己點了什么,你點的紅酒都是出臺就算沒喝,也不能退的!”
黎寂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扔了手機,抬手扶了扶額,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開口問道: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靳司洵不語。
黎寂咋咋呼呼地抗議著:
“合著我從頭到尾就被你坑了,你知道那紅酒有多貴,你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p> 靳司洵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你從頭到尾也沒問我!”
黎寂冷笑了聲:
“靳二爺,真夠奸詐的!”
靳司洵笑著說道:
“彼此彼此,黎總也不賴——!”
于是,二人開啟了一系列暗諷的商業(yè)互吹。
句慫
????下章還是接著寫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