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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家嬌女每天都想咸魚翻身

第6章塵緣已了

  因為,不知道村長媳婦啥時候會過來,未免落人口舌,所以林長君只煮了四個甘薯,就是姐弟倆的一頓晚飯了。

  不過,即使是甘薯,姐弟倆也是吃得津津有味,小包子是真的餓了,而林長君卻是真的喜歡。

  甘香,清甜,入口即化。

  村長是踩著飯點過來的,手里拎著個籃子,里面不知道裝著些什么,看到姐弟倆津津有味的吃著甘薯,心里不免一陣酸澀。

  “長君,叔給你們帶了點菜和粗米過來,有點少,你們姐弟倆先吃著,吃完叔再給你們送些過來,別嫌棄?!?p>  林長君看著一臉菜色,又羞又囧的漢子,心里一片了然,定是為了今日那七兩銀子,村長媳婦不樂意了。

  仔細想想也能理解,這年頭誰家一次性拿七兩銀子出來可是件大事兒,偏偏村長還沒跟村長媳婦商量,又是一筆收不回來的爛帳,能不著急嗎?

  雖說欠條是她拿掛名二叔林大貴打的,但算起來都是為了幫她,再者她也沒打算就這么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略微斟酌了一下:“叔,這米菜您老先拿回去,我李嬸子剛才送了一些過來了,再多我們姐弟倆就承不起這個情了,再說今天叔已經(jīng)幫了大忙了,我們姐弟倆感激著呢?!?p>  “李大強她媳婦過來了?”村長略微有些驚訝的問道。

  林長君點點頭,李大強便是李嬸子的男人,兩口子都是一個姓。

  “可不是么,李嬸子是個好的,叔你就放心吧?!?p>  “那成,叔就先拿回去,有困難就來找叔?!贝彘L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了,若是你嬸子說了什么不好聽的話,你也甭放在心上,她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p>  林長君彎著嘴角笑了笑:“叔一家都是我長君的恩人,幾句不中聽的話我還能受得住?!?p>  村長林富這才點點頭,拎著籃子往回走去,不是他小氣,這籃子里可是他好幾天的口糧呢,本想著送出去然后上兒子那蹭口飯,誰能想到李家先他一步,倒是省了不少的事情。

  莫名的又對李家生出了些許的好感。

  送走了村長,天就漸漸的暗了下來,鎖上院子的門,長君這才折回灶房,小包子正站在凳子上,伸著小小的身子刷鍋。

  長君見狀趕忙將人給抱了下來,然后接替了他手里的活兒,燒了滿滿當當?shù)囊淮箦仧崴ㄔ谀就袄?,提到小包子的房間,使喚他洗澡。

  原身雖是個軟糯的性子,但干活是一把好手,里里外外將家里收拾得很干凈,小包子走出去也是村里最干凈的小孩兒。

  不像別家的,要么烏漆麻黑,要么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

  烏云遮住了月亮的光芒,夜里很黑,沒有一絲光亮,林長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慣了軟床墊,猛的來個木板床,她還有些不適應。

  枕邊放著金絲楠木的盒子,手里捏著脖子上的墜子,腦海里回想著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

  神秘的林家夫妻二人,像大夫不像大夫的林大夫,還有很熱情的李家和村長林富。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眼前的這個金絲楠木盒。

  手里的墜子是洗澡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的,一直掛在脖子上,被原身藏在衣服里,一般發(fā)現(xiàn)不了。

  很普通的平安鎖,料子是銀制的,很小的一個,值不了幾個錢兒。

  但記憶里卻是怎么都搜尋不到原身是何時戴上這枚平安鎖的,看上面的摩擦,應該有些年頭了。

  一個金絲楠木盒就讓她想得頭大,再來一個平安鎖,林長君的腦袋嗡嗡嗡的直響。

  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就是這么貴重的東西不能再繼續(xù)隨意的放到床底下,原身不懂可以理解,不知者無謂嘛。

  但既然這是個秘密,秘密又怎么能暴露于人前呢,至少在她搞清楚以前是不可以的。

  更別說這村里還有那么多虎視眈眈的人看著呢。

  想到這些人,林長君不禁瞇起了一雙小眼睛,修道的人是不可以隨意害人,但沒說不可以懲罰對自己圖謀不軌的人。

  她知道今天大木嬸子過來的時候,一定有許多人躲在暗處看著,想送甘薯的人可不止她一個呢。

  雖然她暫時還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但并不妨礙她報仇血恨,不然每日里來幾個這樣的人,誰受得了。

  于是,她悄悄的爬下床,打開了房門,站在漆黑的夜里,輕輕的捻起手指,嘴里嘰里咕嚕的念了兩句,幾道烏黑發(fā)亮的光芒散布在了夜空中,朝著某個方向飛去。

  林長君見狀,勾著嘴角笑了笑,頗有一番幸災樂禍的韻味。

  提刀傷人有損陰德,小懲大戒信手拈來。

  不過,下一秒她就突然想到了她命里的劫難,師傅說過人的命數(shù)會伴隨一生,如能順利的渡過劫難,那便會長命百歲,如不能那就是直接嗝屁的命。

  可她現(xiàn)在還活著,那這身上的劫難到底是過了還是沒過呢?

  不對,現(xiàn)在活著的是她的靈魂,她的人其實早就已經(jīng)被一個閃電雷給劈沒了,那她這雷劫還是沒過啊。

  還要繼續(xù)被雷劈?

  林長君沮喪了,這種時時刻刻提心吊膽,一不小心就會沒命的感覺真是不要太美好。

  盡管毫無睡意,但林長君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實在是這具身子太太太弱不經(jīng)風了。

  睡著以后,她做了一個夢,夢里她又回到了過去,她的靈魂飄在空中,她看見那個男人和小三被許多人圍在一起拍照。

  倆人被綁在一起,男人大聲的阻止拍照的人,可沒有一個人肯放下手機,還越拍越起勁,有人報了警,很快警察將人給帶走了。

  她有些奇怪,被雷劈死了,可她的尸體呢?

  不可能那么多人,沒有一個人看見她的尸體,連她自己也沒有看見。

  師傅,難道是師傅?

  她飄啊飄,來到了她和慧仁大師住了三十年的地方,只一眼她便看見了院子里站立著,白花花胡子的老頭兒。

  “師傅?!彼龔埩藦堊欤龅夭畔肫饋?,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就在她暗自失落的時候,忽然對上了一雙眼睛,她發(fā)現(xiàn)師傅像是能看見她的存在一般。

  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慧仁大師即是她的師傅,也是她的父親,她很舍不得就這么離開。

  她想給師傅養(yǎng)老,一輩子陪著他。

  慧仁大師悠悠的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你這一世的塵緣已了,去做你該做的事,有緣的話你我?guī)熗竭€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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