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瓔還想往里沖,卻被九爺硬拉著去廳堂吃飯,看著段庚那得意的模樣,劉瓔在心底暗暗發(fā)誓,逮到機(jī)會(huì)一定要好好收拾那個(gè)狗仗人勢(shì)的小白臉。
太特么氣人了!
……
段庚看著氣急敗壞的劉瓔被九爺拉走暗覺好笑,但笑著笑著,尿意又上來了
“臥槽,來水了”
因?yàn)榇蠹t喜服被九爺扒掉了,段庚只穿著一身白絹單衣,慌忙地從床上爬起來,換好靴子急匆匆的往外沖。
九爺?shù)姆块g在二樓,一樓就是九爺和劉瓔、白竹蘭吃飯的地方,至于其他兄弟,都在外面有自己的屋子。
正吃著呢,劉瓔等人就看見這位九爺新納的壓寨夫人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站?。 ?p> 劉瓔一拍桌子,大喝一聲
“站你妹!”
段庚朝劉瓔翻了個(gè)白眼,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后就小跑到九爺身邊,低著頭小聲問道:
“廁所在哪里?”
“廁所?”
“就是茅房。忍不住了,昨晚喝的太多了?!?p> “屋里不是有夜壺嗎?”
九爺?shù)哪橆a微紅
段庚:“我想出恭。。。”
“茅房在外面,出門右拐,大家都吃飯呢,快走快走!”
白竹蘭提醒道
“謝了!”
段庚謝了一聲,往門外大跑,出去之后還不忘把門給狠狠帶上
不消片刻,眾人就聽見“砰”的一聲,伴隨著“哎喲”一聲慘叫,不出意外的話是雪天路滑,段庚出門漂移過彎的時(shí)候滑倒了。
劉瓔咬牙切齒的笑了,白竹蘭也是捂著嘴偷笑,只有九爺看向門外,隱隱有些擔(dān)憂
劉瓔用胳膊搗了搗九爺:
“我看你們衣服都沒脫完,昨晚是怎么睡的?”
白竹蘭也好奇的扭過臉來
九爺俏臉更紅了,聲若蚊吶:
“就,就是那樣睡的”
“切~”
劉瓔笑了
白竹蘭也忍著笑意好奇的問道:
“昨晚兄弟們還討論壓寨夫人的身世來著,九爺你把他帶上山,你知道他是哪戶人家的子弟嗎?”
九爺愣了一下,開口答道:
“他失憶了,他只記得自己叫段庚,其余的身世跟腳都一概不記得了,好像是頭部不小心受到了撞擊。”
九爺往嘴里塞了根菜咕噥般說著,卻沒發(fā)現(xiàn)一旁的劉瓔傻了眼。
昨天九爺喝迷糊了,對(duì)拜堂的事不大清楚,可自己清楚啊,自己當(dāng)時(shí)就在邊上看著,現(xiàn)在一回想起“咣咣咣”以頭搶地的聲音,心里就一陣酸爽,沒想到把那小子磕出毛病了。
不行,這事千萬不能讓九爺知道,要不然自己就慘了,看來自己一會(huì)吃過飯,該去找昨天架著段庚磕頭的那倆憨貨談?wù)劻恕?p> 劉瓔這般想著,沒敢再看九爺,倒是吃菜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砰!”
九爺一拍桌子
桌子沒事,倒把劉瓔嚇了一跳,差一點(diǎn)就嗆到了
白竹蘭問道:“怎么了?”
九爺捏了捏拳頭,霸氣側(cè)漏的看著白竹蘭和做賊心虛的劉瓔堅(jiān)定道:
“既然段庚入了我草帽山的門,那就是本大王的兄弟……”
“是壓寨夫人?!?p> 白竹蘭打斷了九爺?shù)脑?,小聲提醒了一?p> 九爺:“……”
“咳,那就是本大王的壓寨夫人,夫人的親人,那就是咱們的親人看,既然夫人忘了親人,那我就幫夫人找回親人!”
“好,我贊同!”
劉瓔突然嗷了一句
下一刻,九爺緊緊握住劉瓔沒拿筷子的左手,激動(dòng)道:
“不愧是我顏九歌的好兄弟!”
白竹蘭:“……”
“這措不及防的兄弟豪情是什么鬼畫風(fēng),走錯(cuò)片場(chǎng)了吧。。?!?p> ……
廳堂外面,一片白茫茫,整個(gè)草帽山白雪皚皚。
段庚捂著生疼的腰從茅房里呲牙咧嘴的緩緩走出。
“自打我穿到這個(gè)世界,就沒討到好,氣死我了,嘶,真疼啊?!?p> 頭痛,腰疼,哪哪都不行
這時(shí),緊挨著的另一個(gè)茅房的門開了,一個(gè)賊眉鼠眼穿著半截袈裟的光頭摸著油光可鑒的嘴唇笑吟吟的從中走出,二人正好碰面……
段庚:“美汁汁兒?”
色空:“……”
氣氛好像有些許凝固
“咳!”
色空重重咳了一聲,用寬大的袖子在嘴唇上狠狠的擦了一下,繼而猛地一甩衣袖:
“看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樣!”
段庚:“咦~…我信你個(gè)鬼,你個(gè)和尚壞的很……”
色空看著段庚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真相的樣子,心中莫名難受:
“這怎么解釋,飯吃到一半時(shí)肚子疼,忘了嘴里還叼著個(gè)雞腿就跑進(jìn)了茅房,雞腿又不舍得扔,反正剛下完雪,茅坑都讓雪給蓋了個(gè)干干凈凈,色空本著我佛‘眼不見為凈’的心態(tài)蹲在茅房里把雞腿將就著解決了,誰知道一出門就碰上了段庚……媽蛋……”
“對(duì)了!”
色空一摸腦袋
段庚看著色空的大禿頭只覺得更加嫌棄了
色空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的看向段庚:
“兀那小賊,你是我草帽山的人?貧僧怎么從未見過你!”
“沒見過我?”
段庚笑了,也不揉腰了,兩手一抱:
“小爺我是你家大王八抬大轎給娶上山的,‘沒’媒正娶!這要是說起來,我現(xiàn)在就是你們草帽山的副大當(dāng)家的,倒是你,鬼鬼祟祟,形跡可疑,說,是不是在偷食我草帽山那些可愛的小橛橛。”
“特么的!”
色空感到蛋疼,沒想到這小子是九爺?shù)膲赫蛉税。F(xiàn)在好了,百口莫辯啊
于是,色空朝前一伸手:
“你聽我吃屎,呸,聽我解釋!”
看著這個(gè)和尚伸過來還帶著油光的手,段庚向后退了一大步,冷冷一笑:
“不聽不聽,和尚念經(jīng)!”
色空:“……”
欲哭無淚啊,以后就都是一個(gè)山頭的人了,你這還能不能愉快的做兄弟了?
“兄弟,你把路走窄了??!”
為了自己下半生的名節(jié),色空眼中兇光一閃,實(shí)在不行,就……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段庚不由自主的打了個(gè)寒顫,小心翼翼的看向面前這個(gè)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和尚,腳下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發(fā)力,稍有不對(duì)勁,段庚就往九爺那邊跑。
“小子……”
色空笑瞇瞇的看向段庚
“你是誰!”
段庚猛地朝色空身后一指
色空急忙扭頭向后看
卻只見,空空如也一片白……
“拜拜了您嘞”
段庚腳底抹油,順勢(shì)開溜
等色空回過神來,段庚已經(jīng)跑出去好遠(yuǎn)了
“操,好小子,敢誆騙你色爺爺!”
色空見狀,彎腰捏起一團(tuán)雪球,朝著段庚直直的扔了過去
“咣!”
精準(zhǔn)命中!
段庚“吧唧”一下被輕而易舉的砸倒在地。
“我的老腰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