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舒就在她的屋頂上,那兩個暗衛(wèi)架著他,月舒做出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又無聲的表示自己不會動手。
他就這樣坐在酆寧的屋檐上坐著,底下房間傳來抽泣的聲音,月舒心頭一緊,悄悄揭開一個瓦片,探著頭往里看,果然酆寧抱著自己蜷縮在床頭的角落里哭。
他又悄悄的蓋上去,任由兩個暗衛(wèi)架著他,就這樣一直坐了一晚上,聽她哭,聽她難受的哽咽。
凌晨起,天蒙蒙的時候,才沒有聽見哭聲,揭開瓦片,看見酆寧已經睡著了。
他壓低了聲音:“我想下去看看她?!?p> 北風立馬收回了劍,南云還在猶豫,北風給他一個眼神,南云也才跟著收回劍。
月舒一個靈活的下跳輕翻,躍進她的房間,站在他的床頭。
南云問道:“你為什么放他進去,萬一被人看見,大小姐的名譽怎么辦?!?p> 北風白他一眼:“你不懂?!?p> 這個少主對小姐的情深,北風看在眼里,一個男人,若是不求回報的一直等著一個姑娘,他該是有多深情。北風也相信,他不會毀了大小姐的名譽,因為他的武功在他之上,剛卻沒有反抗,就任他們這么架著。
南云是個死腦筋,他可不懂這些,他不放心的揭開瓦片,往下看著。北風怎么也拉不走他,就只能任他去,左右看明天大小姐怎么罰他,敢聽墻角。
月舒躍進去之后,就只坐在床頭,幫她蓋好被子。
看她雙眼哭紅,已經浮腫,心疼起來,好在房間里有手帕,還有茶水,他就將手帕浸濕,用內力烘熱,輕輕敷在她的眼睛上。
睡夢中的酆寧,眼睛感受到溫熱,緊皺的眉頭放松下來,沉浸在夢里,夢里的她看見她們的新婚之夜,李非白被周素素拉走。
她睡夢中嚶嚀出聲:“李非白?!?p> 啪嗒,月舒終于忍不住紅了眼眶,一滴眼淚掉在地板上,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為自己心疼,為她心疼,明明被傷至此,可是夢里依舊忘不掉,嘴里喊得還是他。
月舒的心難受起來,但是他還是繼續(xù)幫她敷著熱手帕,手帕涼了他又弄一次,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他將一切放置會原處,悄悄的離開。
南云看著這一切,似乎感受到一點點,悄然的將瓦片放好,和北風約定,今晚的事情誰都不要說,這個秘密,就一直留在三個人的心里就好。
翌日,酆寧睡到了中午起來,她以為自己會雙眼浮腫,黑眼圈,可是沒有,銅鏡里的自己,依舊還是那樣,仿佛昨晚的哽咽不存在。
小六進來,更衣,洗漱,準備飯菜,靜靜的看著她家小姐如往常一般,可是她昨晚明明聽到哭聲,她想起來看,但是又躺了回去,因為她了解,她的小姐要強。
吃完了飯,管家說酆岳山應該快回來了,車隊在甘州了,快的話三天,慢的話五天,酆寧哦一聲,看賬本去了。
她現在,每天看賬本,陪娘親,抽個時間自己看話本,打發(fā)自己,日子過得滿足,但是卻時常去問管家有沒有客人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