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致良回到放映室,電影已經(jīng)開播十幾分鐘了,方菁瑤正側(cè)躺在沙發(fā)上,悠閑地看著電影。
“又不是沒位置,干嘛擠在這兒?”蔡致良緊挨著方菁瑤坐下,方菁瑤只好坐起身來抱怨道。
蔡致良攔著方菁瑤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道:“想和你坐在一起啊。”
方菁瑤挪了幾下身體,卻是沒有掙脫開,也就沒再說什么。
對于《秋天的童話》,蔡致良已經(jīng)開了幾遍,注意力都放在了方菁瑤身上,心里不住的感嘆,這要是夏天就好了,方菁瑤也不至于穿這么厚的衣服。
黑暗總是能夠帶來更多的刺激,蔡致良就是這樣,聞著從方菁瑤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清香,有些莫名的沖動。
“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方菁瑤嗔道。
“我沒有說話啊?!辈讨铝甲鄙眢w,一臉的無辜。
“哼……”方菁瑤一巴掌拍在蔡致良的手上。
蔡致良卻是趁機握住了方菁瑤的纖纖素手,“看電影,看電影……”
蔡致良也沒有再作怪,與方菁瑤靜靜地看著劇中人物之間的悲歡離合。等到秋天時,船頭尺與李琦黯然離別。
“幾許愁,幾許憂,
人生難免苦與痛,
失去過,才能真正懂得去珍惜和擁有;
情難舍,人難留,
今朝一別各西東,
冷和熱點點滴滴在心頭……”
此時播放的音樂插曲,便是《祝?!罚敵醪讨铝荚跈C場為方菁瑤演唱的歌曲,方菁瑤更是記憶深刻。
“他們還會重逢嗎?”方菁瑤側(cè)過頭,問道。
“會的?!?p> 蔡致良突然發(fā)現(xiàn)方菁瑤的俏臉盡在咫尺,便順勢將其摟在懷里,
“嗯……”此次發(fā)出聲音的卻是蔡致良,被方菁瑤一肘子擊打在肋骨上,只能放開懷中的方菁瑤,痛叫一聲。
“活該,誰讓你這么……”見蔡致良依舊彎腰,捂著肋部,道:“你沒事吧?”
“沒事?!辈讨铝甲绷松碜印?p> 此時已經(jīng)接近尾聲,電影中播放著船頭尺和李琪最后見面的畫面。
“電影倒是不錯,就是有些沉悶了?!狈捷棘幵u價道。
蔡致良道:“那你早說呀,我就給你換一部喜劇電影,還以為你會喜歡這種愛情喜劇。”
方菁瑤看著房間內(nèi)的各種膠片和錄像帶,問道:“你這兒都有什么電影?”
蔡致良介紹道:“有一部《富貴逼人》,比較搞笑的都市電影,高智森導演的,就是以前那個開心鬼系列的導演?!?p> “已經(jīng)在港城上映了,怎么沒有聽說過?”
“剛拍攝完,還沒有上映。目前預計春節(jié)期前后上映,由驃叔和肥姐主演,知名度不高,改天放給你看看?!辈讨铝茧S即拿起一盤膠片,道:“就是這部電影。”
“你們公司拍攝的?”方菁瑤有些好奇,道:“肥姐和驃叔也能做主演?”
蔡致良搖搖頭,指著大銀幕道:“這部電影是我們公司拍攝的,這部《富貴逼人》只能說是我們投資的。至于主演,你到時看過就知道了,絕對是一部不可錯過的喜劇電影?!?p> “哦……”方菁瑤似是而非的眼神,道:“那就改天吧?!?p> 蔡致良從放映室出來,發(fā)現(xiàn)趙碩已經(jīng)在等他了,問道:“還有事?”
趙碩笑地有些勉強,道:“德寶冼經(jīng)理那邊通知,準備讓《富貴逼人》接檔《秋天的童話》?!?p> 蔡致良有些沒聽明白,道:“什么意思,這算是給《秋天的童話》規(guī)定了上映期限?”
趙碩搖頭,道:“應(yīng)該不是,程龍的《龍兄虎弟》在下月21號上映,估計是想拿《富貴逼人》做個緩沖?!?p> “這是好事啊,愁眉苦臉的做什么?!辈讨铝夹Φ溃骸啊陡毁F逼人》與《龍兄虎弟》不是一個類型的電影,該擔心的是新藝城,都是時裝功夫片,而不應(yīng)該是我們。接檔可以,但是要保證《秋天的童話》上映期限,別隨便就給我們下檔,你跟冼經(jīng)理談好,至少要保證三周的時間?!?p> 新藝城今年春節(jié)主打的電影是《衛(wèi)斯理傳奇》,與程龍的《龍兄虎弟》屬于一個類型的電影,都是時裝功夫片。
周閏發(fā)和林清霞的組合雖然影響力很大,但是蔡致良同樣擔心,在上座率還很高的情況下,被德寶院線強行落畫。
趙碩卻是較有信心,道:“照臺灣的情形,只要上座率高,德寶公司也不會貿(mào)然撤檔,我會跟冼經(jīng)理說明的。三周之后,正好趕上《龍兄虎弟》?!?p> 冬天晝短夜長,等蔡致良與方菁瑤從公司出來時,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蔡致良帶著方菁瑤去了加多利山的住宅,那個自從買下來之后,還沒有入住的豪宅,這兩天專門找人重新打理了一遍。
“這是哪兒?”等蔡致良停車,方菁瑤才覺著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蔡致良道:“我們的房子,覺得如何?”
“蔡致良先生,我們能不能先吃飯,再來欣賞你的房子。你也不看看天色,這都什么時候了?!狈捷棘幰琅f靠再座椅上,一臉無語的表情。
“是我們的房子?!辈讨铝技m正道。
方菁瑤笑道:“好吧,就算是我們的房子,那現(xiàn)在是不是該去吃晚飯了。”
蔡致良卻是下了車,轉(zhuǎn)過車頭,為方菁瑤打開車門,道:“我已經(jīng)電話訂餐了,他們很快會送過來?!?p> “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方菁瑤不相信,畢竟兩人一直在一起,沒聽見蔡致良訂餐。
“當然是還在公司預定的,蔡夫人,請吧。”蔡致良伸手示意,并把鑰匙遞給方菁瑤。
“哼?!?p> 方菁瑤接過鑰匙,走進屋內(nèi),開始上上下下地打量這棟房子。
“你什么時候買的?”
“應(yīng)該是10月份吧?!辈讨铝加行┯洸磺宄?,道:“當時你已經(jīng)開學了?!?p> 方菁瑤道:“這裝修是你找人做的?”
蔡致良搖搖頭,道:“接房時就已經(jīng)裝修好的,我只是添了些家具。你是學設(shè)計的,要不你給重新設(shè)計一下?”
“是得設(shè)計一下?!?p> 兩人沒等多久,便有人敲門送來晚上的大餐。蔡致良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蠟燭,點燃放在餐桌上,烘托出浪漫的氣息。
“要是昨夜有這么一份燭光晚宴,就完美了?!狈捷棘巼@道。
蔡致良卻是苦笑,昨天這里的味道還沒有散盡,更別說什么浪漫了,端起紅酒,道:“今天也不晚呀。”
隨后,方菁瑤便開始說起在學校里發(fā)生的趣事,蔡致良恨不能化身成優(yōu)秀的捧哏,時不時地接上一句。
飯后,蔡致良打開唱機,很快房間里便想起美妙的舞曲聲。
“靚女,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方菁瑤剛才喝了不少,有些上頭,當即擺擺手,卻是被蔡致良一把拉了起來,一時間腳步有些踉蹌。
伴隨著舞曲,蔡致良本就跳得一般,而方菁瑤完全不在狀態(tài),醉眼朦朧中摟著蔡致良的脖子。
隨著蔡致良的腳步,兩人緩緩走到沙發(fā)邊。一身悶響,蔡致良當了肉墊子。與計劃有了出入,原本是柔軟的沙發(fā)上,這下好了,直接摔在了地上。
“啊……”方菁瑤頓時清醒過來,從蔡致良身上爬起來,“你沒事吧?”
“沒事。”蔡致良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曖昧后的情動已經(jīng)過去,蔡致良只能站起身來,方菁瑤也趁機去了洗手間。兩人簡單洗漱后,蔡致良便將方菁瑤送回了家。
這臨門一腳,蔡致良在以后的歲月中,每次想起,總是不住地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