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吃的東西,鄧英杰是最拿手的,因此烤肉的事情變交給他去做,蔡致良在一旁打打下手。
“阿振今天去哪兒了?”蔡致良想著劉炳振現(xiàn)在又不用去上班,怎么還到的這么晚。
“各種雜事,去我姑姑家了?!眲⒈裾f著,夾起一片培根,便塞到嘴里。
“熟了沒有???”蔡致良有些懷疑地看著劉炳振。
“這么薄的培根,早熟了。”劉炳振咽下嘴里的培根,又夾起第二片。
“老薛,再不吃就沒了?!辈讨铝颊泻袅搜Τ梢宦暋?p> 薛成搖頭,道:“那培根有什么可吃的,你們吃吧,我還是吃烤魚比較好?!?p> 四人一時間也顧不上說話,開始在各自的領(lǐng)域,邊烤邊吃。由于培根熟得快,蔡致良又在交易所耗了一天,遂與劉炳振一連解決了幾盤培根。
蔡致良看著劉炳振的吃相,不禁問道:“你今天不是去你姑姑家了嗎,沒給你準備飯???”
“不合胃口?!眲⒈袼闪艘豢跉?,開始烤雞翅。
薛成遞過來一條小魚,道:“魚考好了?!?p> 劉炳振見黑乎乎的,問道:“你這是烤糊了吧?”
“愛吃不吃?!毖Τ赡闷鹆硗庖粭l烤好的魚。
鄧英杰道:“沒糊,把上面那一層黑糊糊的魚皮撥開就行了?!?p> “老薛這手藝還不錯嘛?!眲⒈駠L了一口,評價道。
薛成“哼”了一聲,沒說話,只顧著自己手里的烤魚。
“來,我們走一個,祝阿振在英國一切順利。”鄧英杰端起手中的啤酒。
“干……”四人舉起酒杯。
“阿振?!焙韧炅似【?,薛成問道:“你暑期還回來嗎?”
劉炳振搖搖頭,道:“這都已經(jīng)四月份了,估計是得等到年底回來了。怎么,這么快就想我了?”
“鬼才想你呢?!毖Τ苫貞?yīng)道:“我說你去英國這么長時間,小心女朋友跟別人跑了?!?p> “這你盡管放心?!眲⒈裼眉埥聿林爝叺挠退?,接著道:“她過段時間也去英國。”
“你丈人那邊同意了?”鄧英杰顯然知道此事。
劉炳振道:“昨天就是為了這事,討論了一天,終于搞定了。”
蔡致良道:“那你這是準備到英國定居了,畢業(yè)以后還準備回來嗎?”
從香港的歸屬塵埃落定之后,便掀起了一陣移民潮。
“雙方的父母都在港城,肯定是要回來的。”這個話題似乎有些沉重,劉炳振轉(zhuǎn)而問道:“我剛進來時,你們聊什么呢,那么興奮?”
蔡致良看著劉炳振,道:“阿振,你接觸的專業(yè)人士比較多,對股市怎么看???”
“你們在聊這個啊?!闭f起股市,劉炳振有些可惜,道:“我上周把股票都拋了,白白損失了一筆錢?!?p> “他們兩個都買了華人置業(yè)的股票,我也準備買一些試試。”鄧英杰指著薛成和蔡致良說道。
“阿振,你覺著這支股票能漲到20元嗎?”薛成看著劉炳振,有些期待。
“都別看我呀,我又不是股票經(jīng)紀?!眲⒈耦D了下,隨后道:“能不能漲到20元,我不知道。不過,你們最好在20號之前把他拋掉?!?p> 薛成問道:“為什么?”
劉炳振解釋道:“等到了20號,華人置業(yè)的形勢也就明朗了,到時候,沒有爭到控股權(quán)的一方,估計就要拋售套現(xiàn),必然引起股價的暴跌,這只股票的價格本就有些虛高了?!?p> “來來來……繼續(xù)?!编囉⒔茉俅闻e杯。
一個小時之后,四人酒足飯飽,也算是完成了對劉炳振的送行。歇息片刻后,四人起身離開烤肉店。
“阿振,你怎么來的?”鄧英杰問道。
劉炳振今晚喝了不少,臉色通紅,打著呵欠,道:“我打的的士,你們呢?”
鄧英杰苦笑道:“我開車來的,晚上喝的有點多,還是打的士吧,明天再來取車?!?p> 鄧英杰喝的豈止是有點多,一個人頂?shù)纳掀渌齻€人喝的,而且還能保持著清醒。
“那就一起吧,繞個圈子就行了?!毖Τ烧f完,轉(zhuǎn)而問道:“阿良呢,晚上去哪兒???”
蔡致良拍著額頭,道:“去九龍那邊?!?p> “那跟我們不順路,你一個人注意安全?!编囉⒔芴嵝训馈?p> “車來了,阿良,你先走?!闭f話的功夫,劉炳振攔住了一輛的士。
“客氣什么呀,上上上……”蔡致良擺擺手,推了推鄧英杰。
薛成一巴掌拍著蔡致良肩膀上,道:“快點,矯什么情啊?!?p> “那我先走了?!辈讨铝家膊辉偻妻o,坐進了的士,而后搖下車窗,揮揮手,道:“阿振,一路順風(fēng),到時候再聯(lián)系啊?!?p> 劉炳振也揮揮手,道:“好嘞,路上注意安全。”
的士司機發(fā)動汽車,問道:“先生去哪兒?”
“九龍……”蔡致良剛準備說具體地址時,想起了一件事,問道:“今天幾號???”
“7號?!钡氖克緳C被問到有些莫名其妙。
“去中環(huán)藝穗會?!辈讨铝纪蝗幌肫鸬?,是beyond樂隊開演唱會的事情。
司機心里腹誹,掉頭前往藝穗會。
藝穗會會址乃一幢歷史建筑物,坐落香港最繁盛的中區(qū)。這幢建筑于十九世紀末興建,距今已經(jīng)有九十余年,在港城也算是年代比較久遠的建筑了。
這里最早是用作牛奶公司的冰窖,一直到1970年,后連便閑置了十余年。1984年,藝穗會創(chuàng)辦人謝俊興與一群熱心的義工和裝修工人,把被棄置十多年的冰房重新整理,變身成為今日的藝穗會,也成為一個充滿活力動感的當(dāng)代藝術(shù)空間。
蔡致良走進藝穗會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beyond樂隊的表演還未結(jié)束。
嚴格意義上來講,蔡致良也算不得什么鐵桿的粉絲。之所以今天晚上過來,像是對歷史的見證,似乎妙不可言。
Beyond樂隊現(xiàn)在也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地下樂隊,現(xiàn)場也來了七八十人,蔡致良在熱鬧的氣氛中看到了beyond樂隊的經(jīng)紀人陳建添。
“陳先生,你好。”蔡致良熱情的伸手。
陳建添一臉茫然,道:“你好。”
蔡致良問道:“樂隊的唱片約目前簽在在哪個公司?”
陳建添有些懷疑地看著蔡致良,問道:“先生是哪家唱片公司的?”
蔡致良搖搖頭,道:“我只是看好樂隊的潛力,慕名而來。如果陳先生有意組建唱片公司,我可以投資?!?p> “你要投資我的唱片公司?”陳建添有些好笑,第一次遇見。
“陳先生如果缺資金運作,我可以投資?!辈讨铝荚俅螐娬{(diào),而后自我介紹道:“我叫蔡致良,目前投資了電影《英雄本色》?!?p> 陳建添好奇地看了蔡致良一眼,也沒有拒絕,道:“蔡先生的提議,我和beyond樂隊會考慮的?!?p> 這邊是蔡致良的目的,提前混個臉熟,以便將來投資,能將beyond樂隊簽到自己公司,屆時可以將《海闊天空》提前推出,這也是蔡致良比較熟悉的一首歌,其他的就勉強了。
“如果陳先生考慮好了,可以到明秀日報來找我?!辈讨铝紝﹃惤ㄌ碚f了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
直到表演結(jié)束,蔡致良才緩緩走出藝穗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