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到了海城就一直忙來忙去,幾乎沒什么空閑時間,所以傅佩佩沒有聯(lián)系吳莎。
她知道高同源跟吳莎在一個公司上班,眼看著很多事情慢慢解決,她也跟高同源提了兩個人一塊跟吳莎吃個飯,結(jié)果被高同源一口拒絕。
明明讀書時候三個人常一塊兒吃飯的。
不過既然他不愿意去,那就傅佩佩自己去。
傅佩佩慶幸他終于可以安穩(wěn)的上班了,這些天跟她一塊折騰的,不僅累,也耽誤了工作。心里很是過意不去。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怎么說,似乎所有的感謝詞匯都很蒼白無力。
高同源清早去上班的時候,拎著包在妞妞的小嬰兒床前站了半天,跟她嘟嘟囔囔的說什么。
妞妞“四腳朝天”,咿咿呀呀哼哼,傅佩佩忙著收拾廚房也并沒有聽清楚高同源說了什么。
高同源據(jù)說是學(xué)習(xí)了網(wǎng)絡(luò)課程,必須要多跟孩子說話,不懂沒關(guān)系,慢慢長大了溝通就會越來越有效。
傅佩佩覺得很慚愧,她一直忙著自己的事情,沒有在教育孩子上面花過多少心思。
重新醒過來之前,她整個人情緒都是低落的,對孩子雖然很愛,但是也只限于讓她吃飽了穿暖了,別磕了碰了。那時候她自己的語言都特別少,別說跟孩子說話了。
看來她應(yīng)該向高同源學(xué)習(xí)。
高同源樂呵呵的跟著妞妞說完話,跟傅佩佩打了招呼,離開了家。
他自己不覺得,如果是其他人看見這樣的高同源,可能會感覺:這怕不是瘋了?。孔匝宰哉Z型的……
傅佩佩收拾好了家,就聯(lián)系了吳莎。她怕打擾吳莎工作,特意只是發(fā)了文字信息。
很快,吳莎同意中午一起吃飯。
吳莎在接到傅佩佩的信息時候,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在高同源那受到的很多的“傷”,都跟傅佩佩有關(guān)。
她心里知道,傅佩佩其實是“無害”的,但是她卻也沒辦法把她當(dāng)做自己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如果沒有高同源,她跟傅佩佩也許一點交集也沒有。
因為有了高同源,兩個人卻成了聯(lián)系緊密卻關(guān)系一般的朋友。
這是個奇怪的存在。
傅佩佩在約定時間之前再次聯(lián)系的吳莎。她卻堅持要來傅佩佩這里附近找一個地方吃飯。說是傅佩佩帶著孩子挺不方便的,公司又有點遠(yuǎn)。
讓傅佩佩很不好意思。
兩個人找了個比較僻靜的西餐館。主要是多年沒怎么見面,安靜的環(huán)境更能說幾句話。
西餐店名字是“時光.知己”,裝修的異?,F(xiàn)代,也有情調(diào)。傅佩佩此時才注意到,曾經(jīng)讀書的海城師范大學(xué)附近,已經(jīng)徹底算作市中心了,有著古老的海城情調(diào),也建設(shè)了很多現(xiàn)代建筑,增加了現(xiàn)代元素。聽說學(xué)校都有在郊區(qū)建設(shè)新校區(qū),學(xué)生太多已經(jīng)放不下。
此地,寸土寸金。
傅佩佩去的早,推著小嬰兒車,找了個靠著窗子的餐臺坐下等吳莎。
多年不見,吳莎都走到了餐臺邊,傅佩佩才認(rèn)出來。
吳莎變化很大,比讀書時候穿衣風(fēng)格更加成熟,人也變得豐滿了些。高跟鞋顯得她個子更高也更有氣質(zhì),精致的妝容,打理的很好的頭發(fā),活生生的美女一個。
傅佩佩心里贊嘆,自己這輩子也趕不上吳莎會生活。
“佩佩,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有點堵車?!?p> 吳莎笑著坐在傅佩佩對面,“你還是老樣子,很容易就找到了。看起來似乎更瘦了點。”
“你不說話我都沒認(rèn)出來你?!?p> “看來我老了?!?p> “怎么會?更漂亮更成熟了,跟老搭不上邊?!?p> “我就把你當(dāng)作是夸獎我了!你也是,來了這么久海城,一直不聯(lián)系我?!?p> 傅佩佩不好意思的說:“真是對不住,我來辦事,時間太緊張,最近忙完大部分了,所以就想著請你吃個飯,見見面。”
“好啦,知道你有事。我跟同源一個公司工作,我們同事都在傳同源金屋藏嬌了,還藏了個孩子!把我驚訝的不行!后來去問了他才知道你來了海城。”
吳莎邊說邊拿起傅佩佩遞給她的咖啡,喝了一口。贊道,咖啡不錯。
“我來海城本來沒想麻煩他,我想的辦完事再聯(lián)系你們。誰知道巧合在火車上遇到了他,出了點狀況,最后租下了他的房子。你可要給你們同事澄清一下,同源憑實力單身的貴族,不能因為我影響了他的將來!”
吳莎有點詫異的盯著她:“租!?高同源不缺錢,為什么要租出去?而且他那么矯情的人,自己媽都不能隨便進(jìn)自己家,如果不是你去的話,我想沒人能進(jìn)去他的家?!?p> “???這我還真不知道.......我也不好意思一直麻煩他。主要是我不知道他居然還有這種矯情?”
“佩佩,你太不了解他了,這么多年跟他在一塊我是很了解他的。他也不是一般的矯情,平時找個鐘點工挑剔得很,但是又不肯讓他媽媽去幫忙。現(xiàn)在為止,我連他家都沒進(jìn)去過。從來沒有任何朋友見過他家的樣子。你說可笑嗎?我有時候就在想佩佩你才是他的真朋友,我應(yīng)該是假的,假的!”
傅佩佩感覺不可思議。
這是她不認(rèn)識的高同源,起碼在她的認(rèn)知里,高同源也沒有表現(xiàn)任何這種矯情的苗頭。
“我怎么感覺你在說,另一個人不像我認(rèn)識的人,為什么不肯讓別人進(jìn)他家?那我還進(jìn)去,是不是他心里是很抗拒?!?p> 吳莎笑著看著傅佩佩:“那還用說,他心里肯定是很難受,但是因為看著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也沒有地方去,所以可能想著幫幫你。這倒也沒關(guān)系,反正你也呆不多久?!?p> 傅佩佩小聲說:“他還幫我照顧孩子,孩子還在他身上拉了尿了?!?p> 吳莎爆笑起來:“哎呀,這對他來說可真是難上加難,你知道他平時倒個垃圾桶都難受的要命。我以前常嘲笑他有潔癖,他自己還不承認(rèn)。?現(xiàn)在看來你家小家伙狠狠治治他!”
“我真對不起他?!?p> 傅佩佩由衷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吳莎邊逗孩子邊說:“你沒什么對不起他的。我看是他對不起我們!”
傅佩佩疑惑了,這話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