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佩佩在車站被小偷盯上并偷了錢包的時候,祁東正在一家酒吧喝酒。
傍晚時分,這里已經(jīng)人員爆滿。梅城這么個小城市,這樣的夜生活開始的早也是情有可原,畢竟到后半夜很多就都回家休息了,街上的一切活動也都慢慢的消失了。
傅佩佩突然提出要回老家掃墓,祁東起初是心疼錢的,不想讓她去。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事情萬一敗露,又是一頓吵鬧,就更煩心了,而且母親和媳婦的矛盾已經(jīng)日漸嚴(yán)重,所以為了花錢買個安心,他同意了她回去。
電話響起來,祁東笑著接起來,毫不意外:“露露姐,什么事兒?”
“你在哪里呢,見個面唄。”
“好啊,第一次見面的酒吧?!?p> 祁東知道,今夜自己又可以過得順心點(diǎn)了。
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他被她激動的舞蹈給迷住了。當(dāng)時她是這個酒吧里面最嗨時候的焦點(diǎn),大家都看著她在舞臺上的舞姿,瘋狂的跟隨。
后來稀里糊涂的,她就找他拼酒,兩個人喝來喝去,最后喝到了酒店里。稀里糊涂的混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祁東嚇壞了,早早的就跑掉。
在那之前祁東也沒想過出軌,雖然他對自己的婚姻極度不滿意,對自己那個越來越“呆呆的、木木的”妻子也極度不滿意,但是他既然已經(jīng)決定回了老家小城,就一直勸自己別再想太多了。
跟傅佩佩的生活過的是在太淡了,淡的讓他感覺每天生活就是吃飯,上班,處理家庭矛盾,快要崩潰。
每天做銷售對著一堆客戶露出笑臉,他也很累。當(dāng)初要不是自己優(yōu)柔寡斷,也許就不用過現(xiàn)在的生活了。
這件事情之后,他以為當(dāng)成意外就過去了,沒想到?jīng)]過幾天,她出現(xiàn)在他工作的地方。
祁東很尷尬,但是她卻絲毫不在意,還要求祁東作為她的顧問,給她推薦買一套房子。
鬼扯的,她變成他的客戶了,他需要每天都帶她看房子,提建議,催促決定。
這女人卻似乎并不著急敲定買哪一個,只是時不時的找他去看看房。
斷斷續(xù)續(xù)的接觸之后,他發(fā)現(xiàn)并沒有多可怕的事情發(fā)生。她跟他慢慢的就越來越能聊,他也開始越來越喜歡跟她吐苦水。而這個女人的“善解人意”,讓他釋放了不少壓力。
她說:“誰還沒個朋友,誰還沒個知己,如果我們做個知己也不行,你媳婦要是還找麻煩,那就太不懂事兒了?!?p> 某些人的邏輯就很奇怪,明明站在道德的最低點(diǎn),卻非要要求別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diǎn)。
這個理論給祁東洗了腦,他覺得他這么累這么辛苦“養(yǎng)家”,供房子,還要為了以后養(yǎng)孩子做準(zhǔn)備,他也需要釋放壓力,那交個把知己好友,也沒什么。
這個女人姓阮,名露露,比祁東還大上兩歲,據(jù)說是春城某大上市企業(yè)的董事會秘書,高級經(jīng)理助理,年薪幾十萬。在這里是外派,在辦事處工作。
她給祁東的印象就是,大方慷慨,迷人性感,懂事會看臉色,極易溝通,加上她又很有錢的樣子,祁東一直覺得自己被她的魅力感染到了,覺得生活多了很多樂趣。
每次看房完了之后,他們一起出游,吃飯,唱歌喝酒,都是她掏錢,他只要跟隨就好了。
次數(shù)多了,不越界怎么可能?祁東洗腦式麻痹自己:跟好朋友偶爾有越界不算什么……
傅佩佩如果知道自己另一半有這么個腦子,估計更會后悔曾經(jīng)自己的付出。
祁東也沒想過會因?yàn)檫@個“露露姐”變成“露露”,最后把家里換了個天。
“你喝酒怎么不叫我?”
“那你不是來了?”
“切,你就是叫我來買單。怎么今天有時間這么早出來玩,不是每天晚上你媽媽和你媳婦都叫你回家吃飯么?”
“少在那編排我!傅佩佩回家掃墓去了。不在家?!?p> “你媳婦不是外地人嗎?”
“是啊”
“那么遠(yuǎn)回老家,你不擔(dān)心么?”
“我擔(dān)心什么,那么大人了。回個老家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那就是說你自由了哦!不過你這人可真是沒心沒肺的,你媳婦是大人,你女兒可還是個剛出生的奶娃娃!”
提到女兒,他煩躁起來。
“你可別提了,因?yàn)檫@個孩子,我媽快氣死了,我也被鬧的不行。你說明明看的是兒子,怎么就變成女兒了呢?真他媽的,倒霉死了。”
“看不出來你這高級知識分子,居然還有這么惡俗的重男輕女的觀念。不過話說回來,你哪里看的是兒子,現(xiàn)在不生出來都鑒定不成性別了。”
“我媽找人看的唄!”
“哎呦,阿姨真能耐?。 ?p> “找的‘大神’看的,當(dāng)時還給我信誓旦旦的,妥妥的,沒問題,肯定是兒子?!?p> “你可笑死我啊,祁東!你白讀了那么多書,怎么老人家的這么迷信的行為,你還真信了!”
“唉,從小被我媽洗腦了!真的是覺得兒子比女兒強(qiáng),能養(yǎng)老。但是你說我現(xiàn)在生個女兒我也不愿意啊,我媽每天陰陽怪氣的怪我找了傅佩佩結(jié)婚,你說我容易嗎我!”
“你當(dāng)初娶她你家里不同意?。俊?p> “我媽不同意,她覺得傅佩佩沒有家庭后盾,還是個南方女人,跟北方人各種習(xí)慣,觀念肯定不一樣,堅決不同意?!?p> “不同意你還能結(jié)婚?”
“我不結(jié)婚那不被人笑死?我是考試移民大軍的一員,為了上個好大學(xué),我移到了江城。跟她談戀愛,其實(shí)也是無奈。當(dāng)初回來梅城,我如果就那么灰溜溜的一個人回到這里,當(dāng)個破銷售,我會被親朋好友笑話死。看吧當(dāng)初趾高氣揚(yáng)的去上好大學(xué),最后呢,什么都沒有就回來了。我也不想啊!那不是有意外么!好在最后我?guī)Я藗€媳婦回來,總算被人刮目相看,畢竟我這媳婦娶的,沒花一分錢……”
“哎呦,居然有故事?說來聽聽,我很感興趣?!?p> “我有故事,不過你不付出點(diǎn)什么,我可不給你講?!?p> 阮露露這種聰明女人,自然是能理解他的心思:“故事講來,聽的好聽,就賞你?!?p> “故事很長,你可要有耐心!”
“對你么,我耐心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