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陸翊
“哈哈哈?!标戱床唤o面子的笑道,“你竟然怕你家里那個小母老虎,哥,你是妻管嚴么?”
甭說,顧霆深還真不知道妻管嚴是個什么詞。
但他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我聽陸雅說,那個小丫頭才剛剛成年,脾氣又大,你這,受的?。俊标戱磁郧脗?cè)擊詢問著。
像是要多知道些關(guān)于顧櫻的消息。
可這些他完完全全都可以打聽到,就是沒有顧霆深親自說出來的,來的有趣些。
“陸翊,關(guān)你什么事?”顧霆深用力珉了下唇,奇怪的看著陸翊,手里捏著的高腳杯,微微傾斜,險些一杯白色液體,直接倒在了一旁走也不是,離也不是的紅桃身上。
“顧少,喜歡喝紅酒么?”紅桃掛上討好的笑容,拿起一杯她自認為很昂貴的酒,倒到酒杯里,恭恭敬敬送到顧霆深面前。
顧霆深沒有抬眼,卻被高腳杯時不時撞擊他的后背,弄的有些不耐煩。
她以為這樣的動作很有誘惑性?
顧霆深卻一眼都不想看見她。
“顧少,接嘛,人家給你個驚喜這么樣?”她套著熱乎,將自己硬生生擠到了顧霆深的身邊。
顧霆深不動聲色挪了挪。
紅桃沒發(fā)覺,陸翊倒是看的真真的,嘴角的笑意越發(fā)濃厚。
他這個一向悶騷的表哥,也會有怕女人的時候嗎?
“紅桃,你就這點手段?”陸翊出聲嘲諷。
紅桃背脊一僵,心想,陸翊喊哥哥的人肯定是條大肥魚,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女人,就是要狠一點!
想罷,紅桃將酒直接往自己身上潑去。
昂貴年份久的拉菲就這樣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面緩緩流下去,散發(fā)著濃烈的酒香味,更像是調(diào)情。
紅桃發(fā)出一聲喘息,無聲的要去貼顧霆深的胳膊,顧霆深脫下西裝,往她身上一蓋。
紅桃驚愣,失聲,“你這是做什么?!”
“你身上的香水味,別沾在我的身上…”
“可我…我…”紅桃哽住,鼻子酸酸的,越發(fā)想哭,這個男人是在拒絕她么?
可他那么溫柔的給她披衣服時,紅桃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她不是一個出賣身子的妓女,更像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值得當做珍寶一樣對待。
紅桃并不知道,曾經(jīng)有過女人碰過顧霆深的衣服,他身上為此沾了香水味道,回到家,顧櫻在他的床上玩耍,他不過是碰了那個小丫頭一下,那個小丫頭整晚都在打噴嚏,哭紅了眼睛喊著,“哥哥,櫻櫻好難受?!?p> 就那天,顧霆深幾乎將身上洗脫了一層皮才滿意。
“下去吧紅桃?!标戱磾[擺手。
他不是沒看到紅桃心里面的感動,太過多余。
一個出來賣的時候還想動真情,不是很可笑么?
“哥你這到處沾花惹草的毛病還是沒有變?!标戱窗T癟嘴,就連他身旁的兩個漂亮妞兒,都時不時往顧霆深身上掃去。
“你說你自己?”顧霆深冷哼一聲,“以后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得,不說這些了。”陸翊起身,“都走,走?!彼叽僦鼛锏男〗汶x開,直到剩下顧霆深和陸翊兩個人時。
陸翊才放心的開口說道,“哥,你知道陸南洲么?他有也來a城了,我來就是告訴你,要小心一點。”
陸,他也姓陸?
顧霆深的眼中此刻多了一絲復雜之色,最后染上些許痛苦。
記憶中的母親,總是以淚洗面,她甚至有些癲狂。
明明她生的那么美麗,又是世家千金,卻活的那么的不快樂。
“你給她的兒子取名南洲,我的兒子你就隨便給了個名字打發(fā),你配做父親么?”他不止一次的聽到母親對著父親咆哮。
在父親走后,抱著他哭。
顧霆深的童年,是在母親的淚水中度過的。
“哥,哥你怎么了?”陸翊接連喚了幾聲,“是想到姑姑了么?”
顧霆深緩緩搖頭,“沒有?!?p> “那你打算怎么辦呢,哥,陸南洲可不會放過家里的巨額財產(chǎn),說不定,這回,他就是來故意找你麻煩的?!?p> “找我麻煩?”顧霆深冷笑,“他是來要我命的。”
他從不信什么手足情深,何況,一個小三生的兒子,能對他有什么兄弟之情?
陸翊驚得坐起身,瞠目結(jié)舌道,“他真敢這么做?姑父不會同意的吧,畢竟他一直都希望…”
“閉嘴!”顧霆深厲聲打斷,語氣是出奇的冰冷和不耐煩。
那個給他童年所有噩夢的男人,從來都沒有對家庭有過一絲一毫責任感的男人,聽他的名字,顧霆深只覺得內(nèi)心最深處的不堪被人狠狠的挖了出來,鞭笞。
陸翊小聲說,“不說就不說,你遲早也是要回去的?!?p> “我不會回去?!鳖欥畹恼f,“這輩子都不會…回去!”
他特意一字一頓咬著重音說,生怕陸翊沒聽清楚,又似是在警告自己一番。
隔壁的包廂內(nèi),不同于這邊的氣氛冷清,那邊氣氛顯然活躍了一些。
顧櫻穿著不合適她的紅色吊帶禮服小短裙,手上拿著一塊黑色的真皮包包,腳底下則是七厘米的細跟高跟鞋。
家里人不讓她穿高跟鞋,她只穿過幾次,還是在學校演出的情況下,穿過五厘米左右的。
這下七厘米的一到手,她扶著墻,艱難的走動著。
嘴角還罵咧了幾聲,“誰特么穿這種東西受氣?”
顧櫻還得扯著裙角走路,那裙擺是波浪形的,又短,穿在身上根本遮不住什么肉,顧櫻只怕一陣風來,就直接裙飛露光了。
“呵?!蹦腥怂实男β晜鬟M顧櫻的耳朵。
顧櫻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包廂里面坐著一個褐發(fā)男人。
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正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顧櫻。
顧櫻被盯得小臉一紅,不知道是燈光太熱的緣故,還是累的。
“你是沒見過美女么?”顧櫻試圖收回靠著墻壁的手,只離開一寸,她驚訝出聲,兩只手同時扶到了墻壁。
陸南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是顧小姐對吧,請。”他祥裝看不見顧櫻的尷尬,而顧櫻也是很勉強的坐到他的對面。
門被服務生關(guān)上。
顧櫻打量著對面男人俊秀堅毅的面容,是那種大方且赤裸裸的。
甚至和陸南洲的眼神對峙,她都不帶怕的。
陸南洲心里暗道,奇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