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被困
“櫻櫻說的對,就按實習生的要求來!”老爺子一聲令下,大伯一家不敢吭聲了。
可在座的都明白,顧氏傳媒是個什么地方?
對實習生苛刻,對自己家員工要求都很高,進去無非是打打雜之類的。
顧櫻想著,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落到顧霆深的公司里去的。
到了晚上,按照慣例兩個人都必須留在老宅過一晚,顧宅還算大,顧櫻的房間在東廂,那一整塊地方都是她的,顧霆深的則在對面,按理講兩個人一點兒搭界都沒有,顧櫻卻稀里糊涂被領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黑白格調的床和壁紙,整潔無異味的房間,就連柜子都是棱角分明,冷色調十足的。
她叫住女傭,納悶,“這不是顧霆深的房間嗎?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女傭一陣汗顏,心虛道,“小姐,我可能記錯了,你先等一會兒,我去問個路!”說罷,不等顧櫻開口,她撒丫子跑了出去。
顧櫻狐疑地瞇了瞇眼睛,這人...新來的吧。
她這樣想著,很快就被顧霆深的大床給吸引過去。
說實在的,這張床的確很大,而且還很柔軟的樣子,顧櫻撲過去,想象著埋進棉花里的感覺,正要舒服的發(fā)出一聲低吟。
誰料,她的身體就跟碰到了石頭一樣堅硬,顧櫻吃痛,小臉兒揪起來,委委屈屈的咬住下嘴唇,“這是人睡得床嗎?”她低低嚶涕一聲,吸了吸鼻子,等疼痛過去來,這才慢慢吞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的確是人睡的床。”顧霆深扭開擺手,一臉無語的看著在她床上趴的跟烏龜一樣的顧櫻。
她自己有床不睡來睡他的?
想到此,顧霆深的嘴角一揚,“只不過我不喜歡放床墊?!?p> “真是個怪胎!”顧櫻嘴巴動了動,掀開被子,果不其然,連個床墊都沒有,根本就不像是人睡的床!
“你來我房間做什么?”話也說完,顧霆深直入正題。
就見顧櫻小嘴一撅,“是一個女傭帶我來的,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房間?!?p> 女傭?顧霆深隱隱聞到一絲算計的意味,背過身,去拉身后的門把手。
“韓非,開門!”顧霆深重重的拍了一下門,門后面的韓非則是將鑰匙攥在手里,說,“少爺,你還是乖乖聽話吧,老爺子更年期到了,就喜歡強人所難!”
這話老爺子自然是聽不見的,可顧霆深清楚,老爺子這是要把他將顧櫻硬生生綁在一起了!
“怎么了?”顧櫻還搞不清楚情況,小腿兒晃著,時不時蹭到顧霆深的床單布上面。
她倒是很隨意。
顧霆深回過頭,盯著她較嬌小的身子,再瞥了眼一旁的沙發(fā),嘴角染上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今晚,出不去了。”
“所以勒?”顧櫻呆愣楞道。
“你睡沙發(fā)!”顧霆深扯開領帶丟到一邊,顧櫻眨了眨眼睛,小跑著去門那邊。
門被鎖上了,顧櫻驚愕的睜大眸子,爺爺這種事情都干的出來?
她泄氣一聲,小腿兒有氣無力的在門上踢了兩下。
“顧霆深,我才不要和你睡一張床!”顧櫻轉過頭,兇神惡煞的盯著顧霆深。
顧霆深手一頓,她只是個小貓咪,就這體型,說小貓咪都算抬舉了。
“都說了,你睡沙發(fā)!”顧霆深不喜歡一句話說兩遍,正如現(xiàn)在,他脫掉了外面的襯衫,很是堂而皇之的在顧櫻面前露出健碩的肌肉。
他他他...
顧櫻的反應也是稀奇,她大腦一熱,眼睛卻睜得老圓了,在他的肌肉上面,目光赤裸裸的,一點兒都沒有大家閨秀的嬌羞。
但是小臉兒卻是紅撲撲的。
“還看?”顧霆深挑眉。
“我就看!”顧櫻眼睛瞪得更大了,顧霆深低笑一聲,將腰帶解開,就在顧櫻愕然的眼眸中要去脫下面的褲子。
顧櫻后退幾步,小腿撞到硬邦邦的沙發(fā)腿,疼的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面,眼淚珠子冒出了幾滴,“這什么沙發(fā)啊,跟你的床一樣硬!”
顧霆深聞言,手上動作停了停,順勢將枕頭丟在她的身上,說,“你精神氣這么足,不蓋被子睡一晚,也不會感冒?!彼弥鴫]定的口吻,卻說著最沒良心的話,顧櫻這時候,心里面是極為鄙視顧霆深的。
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的男人!
顧櫻很想說,為什么外面的女人都瞎了眼會以為他是什么翩翩君子,如今看來,他更像是一個人面禽獸。
“記得不許上我的床。”顧霆深在顧櫻低下頭的一瞬間,就已經換完睡衣了。
顧櫻抬頭就能見到他腰間的浴室?guī)ё?,隨意的系著,衣袍松松垮垮的在身上,露出肚子上的六塊精致的腹肌,顧櫻突然覺得喉嚨有些干渴,不知道為什么。
“我就算睡陽臺也不會睡你的床!”她賭氣一聲。
顧霆深拉開抽屜,拿出陽臺的鑰匙,“陽臺那邊可以看星星,記得你以前最喜歡看星星了...”
我星星你個星星!
顧櫻揮舞著拳頭,“顧霆深,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我可是你名義上的妹妹。”
“不是妹妹?!鳖欥铑D下腳步,原本緊合的薄唇,微微張開,啟唇說,“我對我名義上的未婚妻,也就是未來我的女人,一向不客氣。”
顧櫻耳中自動開了過濾,腦子嗡嗡的,就算她再成熟,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在聽到一個自以為是的禽獸說她是自己的女人時,臉頰還是紅了紅,嘴上碎碎道,“誰特么是你的女人,做豬也不做你的女人?!?p> “呵?!鳖欥畲浇枪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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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霆深沖完澡出來時,就見著這一幕,顧櫻斜躺在沙發(fā)上面,鞋子胡亂踢到地上,手里拿著他的平板在那自顧自玩著,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解開密碼的,顧櫻玩的入神,根本沒有注意到顧霆深一副美男出浴的誘人模樣,等反應過來時,顧霆深已經抽走她的平板,一張匍匐著水汽的臉龐正對著她的眼瞳。
“顧禽獸,你靠這么近做什么?”她雙臂抱胸,排擠道。
“禽獸”這個詞,是顧櫻在了解到顧霆深有扒人衣服這種惡趣味的時候,研究出來的新型詞。
總之,顧櫻叫的順口,顧霆深的眉頭卻狠皺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