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一出現(xiàn)就朝著鐘言猛沖過來。
此時鐘言還未站起,對方打的是偷襲的想法。
坐在地上,鐘言目光一凝,他發(fā)覺對方速度很快。
但是鐘言依然沒站起。
他坐在地上,對方的速度超過之前遇見的兩個人,如果匆忙站起,下盤不穩(wěn)不說,時間也來不及。
是以,鐘言沒站起,他就坐在地上,看著對方?jīng)_來。
而他這一看,對方又停了。
對方也犯了愁。
本來想借著偷襲,把鐘言嚇起來,給他一些驚嚇,接著自己再憑借速度和體型,和他纏斗,消耗他精力。
誰知道這家伙在那坐著了?
他猶豫了一秒,覺著也不能這么耗著了,就咬咬牙,沖鐘言飛射過去。
借著速度,這一腳的威力也頗為不俗,也是矮個子能發(fā)出的最強(qiáng)威力。
然而鐘言忽然一拍地面,腳下用力,整個人直接向旁邊騰挪過去。
平移了半米。
矮個子就悲催了,整個人直接從鐘言旁邊飛出去,砸落地面,抱著胳膊…哀嚎。
鐘言也不去管那些,他重新站了起來,顯得頗為無聊。
而擂臺外,屬于老貓手下的侍衛(wèi),已經(jīng)炸開了花。
“這家伙這么厲害???”
“黑幕!黑幕!我賭五倫比,他絕對不是下級侍衛(wèi)!”
“別叫,看教官怎么說?!?p> 一群人,七嘴八舌,簡直亂作一鍋粥。
就連鐘言的總教官也嘴角抽了抽。
巴多雖然是他手下的下級侍衛(wèi),但也不知道總教官的名字,只能以總教官稱呼。
很快,老貓就扒開人群走到近前,他盯著鐘言,眼神冷酷,片刻,揮揮手。
立刻,周圍的人排成一列長隊(duì),為首那人率先上了臺。
這一下,周圍六個擂臺,除了守擂人是老貓隊(duì)伍的,其他的三個擂臺,都沒人挑戰(zhàn)了。
鐘言見到這么大的陣仗,也不托大了,他緩緩走到擂臺中央,在那里站定。
第一個人沖上去,要和他纏斗,他不去硬抗,化掉對方的勁道,就把他推出了擂臺。
排起的長隊(duì)也給了他一點(diǎn)壓迫感,鐘言開始節(jié)省力氣,能推下去,他就不會抬起來扔下去。
排起的隊(duì)伍,如學(xué)校食堂買飯的隊(duì)伍般,迅速流動,沒過多久,隊(duì)伍的人數(shù)下去了三分之一。
就在這時,鐘言舉起了手。
“你有什么事?”
總教官走上前,開口問道。
“能不能休息一會?”
鐘言身體挺立,站在擂臺中央,中氣十足地開口。
總教官猶豫了一會。
他正要開口,對面的老貓厲聲道:“不行,倘若這樣,誰都休息一會,比賽何時能進(jìn)行完?”
鐘言撇撇嘴,沒回答他。
這就是在強(qiáng)詞奪理,自己進(jìn)行了近30場比賽了,也把三十多人推出了場地,和那些守擂人有明顯的區(qū)別,這都不能休息…
總教官似乎很苦惱的樣子,他想了一會,面有難色,“按照規(guī)定…是不能休息的?!?p> “不能休息,比賽繼續(xù)!”
第一句剛落,第二句接踵而至,他則退到了后面。
老貓很詫異地看他一眼,沒想到這家伙這次竟然和自己站在了同一線…他重新看向鐘言,神色中思考的成分多了些。
鐘言甩甩胳膊,搖搖腦袋,他擺出了認(rèn)真戰(zhàn)斗的架勢。
臺下又是一陣不小的喧鬧。
比賽到現(xiàn)在,鐘言罕見地?cái)[出了戰(zhàn)斗姿勢。
對面那人沒在意,想著水水就過去了,就朝鐘言抱去,和他耗力氣。
鐘言面無表情,他看著那個人接近,接近,很快到了面前,看到那人兩只手伸開,向自己抱來。
“砰!”
那個人,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回。
鐘言打出的拳頭緩緩收回,目光望去。
被打飛那人,掉在地上,除了砰的一聲,其它什么聲音都沒發(fā)出,動彈都沒動一下。
癱在地上,像一條死狗。
“啊???”
“這,這,老淘???”
臺下瘋了,一群人涌向那個人。
鐘言看向老貓,和總教官,語帶歉意:“抱歉,休息不足,有些累了,力氣收束不住,大了些?!?p> 老貓直直地看著鐘言,目光中有著震驚,更多的是殘酷,他一邊看著鐘言,一邊把前面的人推開,來到了癱在地上那人跟前。
他探出手指,試了試他的鼻息。
過一會,老貓神情松緩了些,他把那個人抱起來,交給已經(jīng)戰(zhàn)斗完的兩人:“只是昏迷了,把他帶到一邊,喝點(diǎn)水?!?p> 那兩人連連應(yīng)諾。
老貓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看到臺上若無其事的鐘言,雖然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但卻也頭疼起來。
怎么辦?
車輪戰(zhàn)他把你人打昏,打傷,其它擂臺不爭了?
這個擂臺如果放棄…
他看了看另外六個擂臺,大手一揮,
“散?!?p> 幾十秒排起來的隊(duì)伍,幾秒鐘散做猢猻,涌向另外六個擂臺。
鐘言看著他們離開,呼了口氣,坐在地上休息起來。
他又不是鐵打的,連續(xù)打三十人,這三十人體質(zhì)普遍比原世界人類體質(zhì)要高,就算是他練了幾本武學(xué),也累了。
休息了一會,一時間沒人挑戰(zhàn),鐘言又無聊起來,他看向旁邊裁判。
“我多少分了?唉?熟人啊?!?p> 鐘言忽然笑了。
這人就是他第一次捉對搏擊時,被他一腳踹飛的裁判。
他笑了,裁判可沒笑,木著一張臉,機(jī)器人般開口:“33分?!?p> 鐘言也不逗他,轉(zhuǎn)頭看向了別的比賽擂臺。
一號擂臺守擂人仍然是己方的人,但因?yàn)橹袄县埖氖绦l(wèi)都被自己吸引來了,一號擂臺沒多少人挑戰(zhàn),也就沒推進(jìn)多少進(jìn)度,擂臺上的守擂人還是個弱雞。
二號也是如此,守擂人同樣是己方人員。
四號、五號、六號、七號,守擂人本來是老貓的侍衛(wèi),但現(xiàn)在也都變成了己方人員。
鐘言哭笑不得,坐在地上看后續(xù)發(fā)展。
隨著老貓方侍衛(wèi)回返,形勢也立刻發(fā)生了變化,四號、五號還是己方人員沒錯,但一號、二號、六號、七號,因?yàn)槭乩奕藢?shí)力不行,很快就被老貓攻下來,變成了對方的侍衛(wèi)。
鐘言默默看著,內(nèi)心毫無波動,甚至想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