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昌踏上了去保定的路上,同一時間,一道圣旨下到國舅府,要紀昌與長泰公主定親,人不在自然就沒法完成。
保定離京城不遠,紀昌快馬加鞭,晌午時分就到了。
問了路人,此刻便站在回春堂門口,這招牌居然還是明英宗所賜,龍飛鳳舞鎏金的三個字映照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客人病患也是比較多,里面忙成一團,紀昌走了進去,只是掃了眼,有大夫在看診,有一個女子在抓藥,還有兩名仆人四處忙活著。
“這是平華佗的家嗎?”
紀昌無奈的問了一句,不過沒人理會他,紀昌也不打擾,先靜靜的等著。
中午飯的時候,客人病患少了很多,這時候算是比較閑的,那女子已經注意紀昌很久了,放下手中工作,走了過來問:“你找我爹什么事?!?p> “你是平華佗的女兒?”
“如果不是,你又為何會來此。”
“姑娘,冒昧了,只是我有要事找平華佗,所以慎重了些。”
“我爹不在?!?p> 紀昌有些失落,有些焦急的樣子,那女子見此試探的問道:“你可以告訴我什么事嗎?說不定我也能幫忙的?!?p> 紀昌看了眼四周的人,小聲說道:“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那你進來吧?!?p> 女子頜首,邁步向內堂走,紀昌跟了上去。
“現在可以說了吧?!?p> “你真是個好人,我想要假死藥?!?p> “假死藥?”
女子皺了皺眉。
“嗯,沒有嗎?”
“有是有,但假死藥是違禁品,我不敢拿給你?!?p> “姑娘,求你了,那東西對我很重要?!?p> 紀昌雙手合十對著女子作揖。
“我...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拿那東西作惡,還是不能給你?!?p> “姑娘,我不是壞人,我拿那藥是救人的,真的,你要相信我?!?p> “這事我得問過我爹?!?p> 女子為難的堅持著。
“那你爹最快什么時候能回來?!?p> “今年中秋應該會回來的。”
紀昌松了一口氣,中秋很近了,看女子堅持的樣子,也沒辦法,只能退一步道:“姑娘,如果神醫(yī)回來,你一定要第一時間跟他說這事,務必要將東西送到京城國舅府,好不好,我一定重金酬謝?!?p> “國舅府?你是國舅府里的什么人啊。”
“主人。”
“啊...?!?p> 女子有些詫異,看著紀昌古怪的服飾,怎么也與國舅爺搭不上邊。
“怎么,我不像嗎?”
女子訕訕一笑,隨后點頭答應道:“你的話我記住了,重金就不必了。”
“那...那有勞了。”
紀昌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
女子噗嗤一聲笑道:“你還沒吃午飯吧,正好我們這的飯剛剛好,不嫌棄的話吃了在走吧?!?p> “你真是個女菩薩啊?!?p> “我可擔當不起。”
女子撇撇嘴,便領著紀昌又出來了,此刻一個丫鬟手中拿著食盒,一個丫鬟手中拿著一盤飯放在了柜臺上。
“先休息下,吃飯吧。”
女子對大夫和兩個仆人說了一句。
“嗯,看完這個就來?!?p> 大夫為上午的最后一個病人看著病。
“姑娘,我還有一事相問?!?p> 紀昌想著神醫(yī)的女兒,似乎應該對病理有些功底。
“你問吧?!?p> 女子給紀昌盛了一碗飯,隨后也給自己盛了一碗。
“傳染性的肺炎能治嗎?”
女子第一反應便是肺癆,搖搖頭道:“不能根治?!?p> “你爹也沒有辦法嗎?”
“恐怕沒有一個醫(yī)者有辦法根治?!?p> “那如果這種病爆發(fā)了,怎么辦?!?p> 女子一怔,目光看著紀昌,就好像在說:“這明明就是我們醫(yī)者該操心的事,你堂堂國舅爺操哪門子心。”
“肺癆以咳血為主,一般百姓看到這種人,都會避而遠之,爆發(fā)的可能性不大。”
“不...不是肺癆,是其他的肺炎病?!?p> “國舅爺能不能描述的清楚點?!?p> “會發(fā)熱,干咳,全身乏力,有的會鼻塞、流涕、腹瀉,還有的會呼吸困難,器官衰竭...?!?p> 女子一臉震驚的看著紀昌,要是有這種病,那還得了。
“沒救嗎?”
“不清楚病理,我也不好對癥下藥?!?p> “說的也是,我有點紙上談兵了?!?p> 紀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后狂扒飯,三兩下就吃完了一碗。
“不夠還有?!?p> “小姐,他...他吃了其他人就沒得吃了?!?p> 丫鬟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沒事,在去煮一鍋飯就是了。”
丫鬟撇撇嘴:“這男的哪里來的,吃了一碗還不走?!?p> 嘀咕完便要下去忙活,紀昌連忙說道:“我已經吃飽了,謝謝姑娘的款待,有時間到京城來玩的話,我做東,請你?!?p> “國舅爺似乎對那肺病有很深的執(zhí)念,是否有什么緣由?!?p> “沒...沒?!?p> 紀昌可不敢說自己是得了三肺穿越來這里的。
“其實我也對你口中的病例有興趣,我會查查醫(yī)書,也會問問我爹這事的?!?p> “那希望你們能想出對癥之藥。”
紀昌對女子拱拱手,隨后又對其他人拱拱手,便離開了。
“小姐,你叫他國舅爺?”
“是啊,你剛才這般對國舅爺,要是惹惱了他,說不定把你給抓起來呢。”
“啊...。”
紀昌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又回去了,傍晚時分,到了鄧府,鄧艾頓時笑意盈盈的恭喜道:“小老弟,你要當駙馬了,恭喜啊?!?p> “大叔,你說什么呢。”
紀昌一臉懵逼。
“我可沒胡說,你看圣旨在這,你要跟長泰公主定親了?!?p> 鄧艾將強制留下來的圣旨遞給了紀昌,紀昌有些惶恐的連忙看起來,瞳孔逐漸放大,最后嚷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欲將圣旨丟了,被鄧艾急忙抓住。
“圣旨可不能亂丟,小老弟,陛下此意應該是想平息流傳在外面的謠言?!?p> “什么謠言?!?p> “就是你那晚和公主獨處一室一晚的事?!?p> “豈有此理?!?p> 紀昌目光凌冽,就知道萬貴妃不可能這么容易放過自己。
“我不會定親的。”
“小老弟,圣旨已下,你不遵從便是抗旨,殺頭的?!?p> 鄧艾急忙勸道。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
“應該是沒有,皇家的威嚴陛下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而且只是定親,又不是成親,以后一切還有變數?!?p> “其實我小時候就和別人定親了,如何還能在定?!?p> “呃...和誰?”
“我養(yǎng)父母的女兒?!?p> “可知在何處。”
“暫時還不知道,但五年之內我定傾力尋找,這是我答應姐姐的。”
“即便如此,還是不要再違逆陛下的旨意,不然淑妃娘娘,太子殿下的處境會更加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