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請安,算是有驚無險,沒人是她的對手。
楚清妍摸著肚子,聽著白芷說兩個孩子的趣事兒,楚清妍笑了笑,說來也奇怪,安安和歡歡似乎沒有對她懷孕有任何意見啊,楚清妍哪里知道,他們的好父皇早就打好預(yù)防針了,兩個孩子聽說有弟弟或是妹妹的時候還一臉期待。
“呀。動了?!背邋亩亲油蛊鹆艘粔K,楚清妍連忙摸了上去,肚子里的孩子又踢了一腳。
“呵呵呵呵?!背邋α似饋恚那轭H好。
“妍兒何事如此高興?!卑倮锞凉蓮耐饷孀哌M(jìn)來。
“阿澤,動了,孩子動了?!背邋罩倮锞凉傻氖址旁谧约旱亩亲由?,肚子里的孩子又踢了一腳。
“真的動了,快坐下?!卑倮锞凉勺尦邋拢瑢⒛槣惖匠邋亩亲忧?。
“這孩子這么活潑,定是個皇子?!卑倮锞凉砂档?。
“真好,又沒有人跟我搶皇上了?!?p> “你啊?!卑倮锞凉汕昧艘幌滤念~頭。
“安安和歡歡呢。”
“我讓趙嬤嬤帶他們?nèi)ヒ娔负罅??!?p> 百里君澤聽此,嘆了一口氣,坐起身子,母后的身子越來越差了,一點(diǎn)小小的風(fēng)寒都要病好久。
“阿澤,別擔(dān)心,母后會沒事的。”楚清妍握住他的手,安慰的說道。
“希望如此?!卑倮锞凉蓳?dān)憂的嘆了口氣,楚清妍都要一天去見一次太后,每次去的時候,百里君澤都在,而且最近都沒有寵幸別的妃子了,只是去有子嗣的地方看一看,除了楚清妍這里,幾乎不去別的地方留宿,就是從沈容儀宮里出來后,眾人以為都是沈容儀的做了什么事情,讓皇上厭惡了他們,因?yàn)閯e人的針對,現(xiàn)在的沈容儀過的日子苦得很,就連初一十五皇后的日子也是在養(yǎng)心殿獨(dú)自歇息。
楚清妍現(xiàn)在也不去太后宮里了,因?yàn)樘蟛蛔屗^去,畢竟楚清妍還懷著還孩子,楚清妍將兩個孩子隔三差五抱了過去看太后,太后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兩個孩子也討喜。
楚清妍五個月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新年了,新年宴會上,楚清妍為了不傷害孩子,略施粉黛,倒也是清麗佳人一個,反觀許婕妤,那粉撲的很重,扶著六個月的身子笨拙地坐下,楚清妍撇撇嘴,也不怕傷了孩子,以往楚清妍都是素顏去見太后和皇后的,新年是新的一天,喜慶一點(diǎn)的好。
曹貴容坐在楚清妍的下首,微笑的說道:“好久未見姐姐了,姐姐可還好?!?p> 曹貴容指的是她懷有身孕的事,楚清妍微笑的說道:“我啊,很好啊,似乎以前懷安安和歡歡的時候輕松了一些,可能是有經(jīng)驗(yàn)了,倒是你,你也不來看看我,還說我呢?!?p> “我也想去看你啊,可是皇上每天都在,我哪敢去見你?!辈苜F容嘆了一口氣,想起三個月前,她去看望楚清妍的時候,百里君澤也在,雖然百里君澤沒有理她,但是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怎么還不滾,真是可可怕怕的呢,到現(xiàn)在除了在請安回去的路上說幾句話之外,她可不敢再去楚清妍的宮里了,害得別人以為她和楚清妍鬧掰了,這段時間,她宮里也來了不少人,都是自作聰明的過來挑撥她們的關(guān)系,她沒有那么蠢,中了挑撥之計,她可不是初入宮那個怯懦無能沖動的一個小小的貴人了。
中央的舞女甩著袖子,妖嬈婀娜的舞動著自己的身子。
“為什么他來了就不敢見我?!背邋粗虚g舞動著舞女問。
曹貴容嘆了一口氣:“你是沒見到皇上那種表情,我就是個礙事的?!辈苜F容也并不愛皇上,她只有最恨的人,現(xiàn)在大仇得報,總歸是有一種茫然的感覺,不過現(xiàn)在的她終于不用在為自己要做什么而苦惱了,現(xiàn)在她有兩三個朋友,還有許婕妤生下來的孩子馬上就會是她的了,她真想仰天狂笑三聲,最近窩在宮里面,也不是沒有做事情,她最近他太醫(yī)院拿了好多關(guān)于如何照顧孩子的書籍,認(rèn)真學(xué)習(xí),許婕妤那胎是男是女她不在意,甚至有點(diǎn)希望那個是女,就不用卷入奪嫡的爭斗之中了,她只要那個孩子平安幸福的生活下去。
楚清妍有些無語,有這么形容自己的嗎?
“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皇后娘娘駕到?!?p> 康祿的聲音響起,兩人談話就結(jié)束了,大殿上也安靜了下來。
“參見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免禮?!卑倮锞凉煞鲋笞?,太后的臉色比之平時還要好上幾倍,但那是妝容的效果,楚清妍看向太后,有些擔(dān)憂。
百里君澤看向太后的杯子,冷了臉色對皇后說道:“皇后,你欠考慮了,太后身子不適,怎能用酒杯,太后現(xiàn)在不能喝酒?!?p> 皇后臉色一白,她又沒有在監(jiān)工,不過她確實(shí)沒有考慮在這一點(diǎn):“是臣妾欠考慮了,還請皇上恕罪,臣妾現(xiàn)在就命人去換。”
皇上臉色不好,太后止住皇上的手:“算了,皇帝不用生氣,皇后啊,把臻妃桌上的和許婕妤桌上的酒杯也一同撤下來吧?!?p> 太后話音剛落,皇后就看想兩個人的桌子上,果然擺著酒杯,皇后怒了,看向思弦,思弦臉色一白,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懷孕的人是不能喝酒的,就算是果酒,最好也不能喝。
百里君澤臉色更臭了,她雖然知道皇后不會這么粗心大意,但就算她沒做,那也有失察之罪。百里君澤不由得在厭棄皇后一點(diǎn)。
皇后咬牙切齒,肯定有人在計算她,看向下面淡然喝酒的賢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有冷冷的看向欣妃,見他正在給大皇子夾菜,沒有看她,只有這兩人管過宮務(wù),他們安排人的可能性比較大,不過兩人都是沒做過事情的樣子,但皇后又怎么會相信呢,連忙又看向自己多年的老對頭,賢妃。
賢妃微笑看她,用口型慢慢的說:“新年禮物,皇后娘娘可還喜歡?!?p> 皇后恨不得將賢妃射出一個洞來,如果眼神能殺人,賢妃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
楚清妍和許婕妤桌上的東西早已經(jīng)換掉了,這次的小插曲才算結(jié)束。
楚清妍看著賢妃和皇后的爭鋒相對,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不時的瞅了一眼上面。
即使皇上還在惱皇后,畢竟是新的一年,與平常的初一十五不同,百里君澤不會下了皇后的臉,將太后送回了慈寧宮之后,百里君澤就去了鳳儀宮。
楚清妍也回宮,洗去了一身疲憊。
鳳儀宮。皇后看著洗浴后也穿戴整齊的皇上,心中不禁一陣苦澀,都快十年的情分,最終卻生疏到這種地步,他們上一次歡好實(shí)在什么時候,一年前,還是半年前。
“皇上?!被屎笞呦虬倮锞凉桑倮锞凉蓮臅咸ь^,看著穿著穿著墊衣,里面依稀看得到肚兜,求歡的態(tài)度很明顯,百里君澤沒有什么表示,低下頭繼續(xù)看書,似乎書比皇后還誘人。
皇后一怔,就連她這么做,皇上也不會看她一眼嗎。她承認(rèn),她已經(jīng)不年輕了,比起新進(jìn)宮的,比起楚清妍,她確實(shí)是不年輕了,是啊,她已經(jīng)26了,只比皇上小兩歲,皇上不想碰她也是自然的。
百里君澤終于放下書,開口說話了,不過那話讓她如墜冰窖,他說:“你是一國之后,穿好衣服,穿成這樣成何體統(tǒng)?!?p> 皇后早已習(xí)慣了,深呼一口氣,苦笑的拉上衣服,穿好衣服。
“皇上是不是在惱今天晚上的事情,母后的事情確實(shí)是臣妾欠考慮,但是臻妃和許婕妤的酒杯臣妾是換了的。”談公事掩飾住剛才的尷尬。
“不管是不是你,都有失察之罪,不會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你就將宮務(wù)放手吧?!?p> “是,臣妾發(fā)誓不會再有下一次了?!?p> 百里君澤看著十年的妻子,嘆了一口氣,語氣依舊冷漠:“就寢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