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二月。
賢妃和皇后的爭斗一直存在,不管明爭暗斗,不論是宮務(wù)上還是私底下,兩人都不出勝負(fù),宮務(wù)的話,皇上明面贊美賢妃,私底下,看嚴(yán)容華和許嬪,似乎是許嬪更加受寵,所以二人未分勝負(fù)。
不過當(dāng)然還是楚清妍最得寵,次來之則是宋貴儀,接下來才是這二人。
話說霽雅軒,楚清妍正在拿著兩塊布,難以抉擇,一件白色,一件錦藍(lán)色。
“主子,怎么了?”看著主子皺著眉頭看向兩塊布,很煩惱的樣子,作為容淑儀身邊最得臉的大宮女,素玉問道。
“嗯,你覺得哪個布比較好看。”
“奴婢覺得好像都不適合主子?!?p> “不是我的,是皇上,皇上穿那個比較好看?!?p> “主子這是要做什么?!蔽膷惯M門問道。
“嗯,我告訴你,你不許告訴皇上,不然跟你沒完?!背邋?。
“奴婢發(fā)誓不告訴皇上?!蔽膷贡冗M來霽雅軒時開朗許多。
“皇上穿那個比較好看。”楚清妍問道。
“奴婢覺得錦藍(lán)色比較好看?!蔽膷沟囊庖姟?p> “奴婢覺得白色好。”素玉。
“奴婢也覺得白色好。”青竹。
“奴婢覺得錦藍(lán)色較好?!鼻傩?。
唉,根本沒得到什么結(jié)果。”楚清妍無奈嘆了口氣。
“要不然主子問小寧子,他也該回來了?!毙幾尤ビ欧磕盟幧帕?。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小寧子回來了,看見眾人眼神灼灼,害怕退了一步,他,他,干了什么嗎。
“小寧子過來,主子有話問你?!彼赜駥λ惺?。
小寧子咽了口口水,他錯哪了,主子要問什么。
“主子,您,您要問什么?!?p> “小寧子,你覺得皇上穿哪件比較好看?”
“原來是這個,嚇?biāo)琅帕耍胚€以為做了什么事情惹主子生氣了?!?p> “廢話少提,快說。”
“奴才覺得主子可以做一套衣服,把白的做成里衣,錦藍(lán)色做外袍。”
“嗯,不錯,那就這樣吧。”
“主子做衣服給皇上,皇上定會開心的?!蔽膷剐χf。
“你們,特別是你,都不準(zhǔn)告訴皇上。”重點是文嵐。
“是。”
“主子,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做這個給皇上。”
“皇上的生辰快到了,所以做這個給皇上,我的女紅又不好,只能提前做,辛好我對皇上的尺寸很了解?!?p> “只要是主子送的,皇上定會高興的。”
“你們都先下去吧,我要開始裁衣了。”楚清妍興致沖沖的拿起剪刀開始裁衣。
“是?!睅兹思娂姵鲩T而去。
雖然自己女紅不怎么好,也沒有太多的期望讓皇上穿上自己的衣服,但是做歸做,終究是一份心意。就算皇上不穿,她也沒有怨言。
不過今年宴會應(yīng)該很有趣吧,雖然去年也很有趣,但是趙淑容和云莊妃都不在了,賢妃和皇后必定會使出渾身盡數(shù)提攜自己的人,嚴(yán)容華已經(jīng)跳過舞,再跳就不新鮮了,也許今年還不是嚴(yán)容華呢,還是一名新人,但也是被人遺忘的劉采女,可有趣了,這是前世的記憶,會不會變,端看賢妃和劉采女怎么出招了。
楚清妍忘我的繡衣服,手被扎破了好幾個洞,直到百里君澤過來,楚清妍才慌慌忙忙的將衣服收起來。
“妍兒在做什么?”見楚清妍再收拾什么,百里君澤疑惑的問?
“沒什么,一些物品而已?!泵黠@的敷衍,但百里君澤沒有多問。
見百里君澤沒有問,楚清妍松了一口氣,她還想給他個驚喜呢,連楚清妍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的行為就像是一個為討男朋友歡心的小女生。
百里君澤握著楚清妍的手,楚清妍吃痛皺了下眉頭。
“怎么了?!卑倮锞凉蛇B忙看楚清妍的手。
“沒事,小傷?!?p> 百里君澤看著她的手,一臉心疼,百里君澤摟著楚清妍,心疼道:“又在練女紅,別練了,宮里要什么樣的東西沒有,為何要親自去掌手呢?!?p> “有些東西必須自己親自做才有意義?!?p> “唉,隨你,但是明天朕不想這些。”百里君澤指的是手上的傷口。
這怎么能行呢,但楚清妍笑著應(yīng)了:“知道了?!?p> “希望你是真能明白?!卑倮锞凉煽粗邋瑹o奈的說。
楚清妍靠在百里君澤懷里,蹭了蹭他的胸膛。
“真拿你沒辦法,你要做的事情朕不會阻止,但也不能把自己弄得滿手指都是傷啊。”
“我以后會小心的?!?p> 百里君澤沒有說話,這妍兒人好,但脾氣就是犟,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只能輕輕吻了楚清妍的額頭,表示疼惜,兩人再次相擁而眠。
雖然百里君澤說過,但是楚清妍還是繼續(xù)為他制衣,但百里君也澤說過,不能看這些傷口,所以楚清妍還是放慢了制衣的速度,畢竟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慢一些沒有什么大問題的。
這又不僅僅是楚清妍一個人在煩惱,雖然還有兩個月,但是想給皇上一件特殊的禮物,還必須得絞盡腦汁的想。
賢妃碧霄宮。
一陣琴音傳來,此琴談不上好,也壞不到哪里去,突然“錚”的一聲,琴音戛然而止,上面閉目養(yǎng)神的賢妃睜開眼睛,看向坐在琴前一位慌亂秀麗的女子,淡淡說了一聲:“繼續(xù)?!?p> “是?!鼻优车膽?yīng)了一身,這個秀麗的女子就是當(dāng)初從賢妃宮里被皇上看上的劉采女。
“改改你這怯懦的性子,皇上不會喜歡的?!辟t妃又開口。
“是?!眲⒉膳掏蠢^續(xù)彈琴。
一個月前,賢妃招她過來,她說只要繼續(xù)向她效忠,以往的事她可以既往不咎。而且他已經(jīng)過夠了那種茍延殘喘的日子了。
賢妃看著劉采女,她自然沒有想要將五字不識,沒有學(xué)過琴的劉采女交成彈琴高手,那是不可能的事,這后宮里會彈琴的人多得是,隨便拿一個和劉采女比,都比她強,宋貴儀,欣貴嬪,嚴(yán)容華,甚至是許嬪,都比她強,和那個一舞傾城的容淑儀更是沒法比,至于怎么得寵,賢妃自然有妙計。
“好了,今天就練到這兒,你先回去,繼續(xù)練習(xí)?!?p> “是?!眲⒉膳鹎伲种竿吹娜绻?,轉(zhuǎn)身就走。
“唉,當(dāng)初我怎么就看走了眼,選了這兩個廢物,要是當(dāng)初拉攏容淑儀,現(xiàn)在我也不用費盡心力培養(yǎng)劉采女?!蹦莾蓚€廢物就是倒戈的樂嬪和最近得寵的嚴(yán)容華。
賢妃身邊的彩月也嘆了一口氣。
“你嘆什么氣啊,我也只不過嘆一聲。”
“奴婢在想趙淑容在的時候,一定會幫助主子的,現(xiàn)在卻........”
賢妃聽此,也垂下了眼瞼。
彩月意識到自己提到了趙淑容,看見自己娘娘失了魂,連忙跪下哭喊。
“行了,本宮不怪你,下去吧?!?p> “是。”
室內(nèi),賢妃眼神狠厲,嘴巴抿起,說道:’皇后,你我等著,此仇不報我怎能甘心,趙婧妹妹,再等幾年,我會將皇后送與你陪葬,再等等,再等等。”
室內(nèi)只剩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