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危機(jī)
云家村的封印,是暫時保住了。
我們準(zhǔn)備了半個月,才把污穢之氣的傳播阻斷,救下了附近即將遭滅頂之災(zāi)的生靈。
可隨之而來的炈面蠱,卻帶來了大麻煩。
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那可是會死人的。
雖然我平日里冷心冷肺,可也看不得村子里的人活活去死。
所以還能咋整?
擼起袖子干吧。
跟臭道士商量了一下,再過兩日,收拾收拾,我們就要去往南方的沼澤之地探險。
臭道士打理著他那堆破爛的零散玩意兒,輕嘆一聲:“此行兇險,得多多準(zhǔn)備才是?!?p> 說著話,臭道士就給塞過來一個小包袱。
我順手接過,打開,定睛一看,好家伙,神行符,斂氣符,解毒丸什么都有。
看不出來啊,身家還挺厚實。
“保命要緊,那邊有專門吸生命力的詭異怪物,打不過一定要跑?!?p> 臭道士掃過來一記眼風(fēng),語重心長的勸我,道:“生命力沒了,目前可是沒有法子再生的?!?p> “知道了啦,謹(jǐn)記師傅教誨?!?p> 攥緊了小包裹,意味深長的點點頭,我開心地笑了。
沼澤之地,多霧,多水,多瘴,盛產(chǎn)草藥。
其中有一味奇特的靈草,恰好能壓制住炈蠱的發(fā)作速度。
我和臭道士都打算先去一趟沼澤之地,把藥采回來。
之后再去找關(guān)于炈面蠱解法的消息。
晚上,我在床上躺著。
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長夜漫漫啊。
無心睡眠。
再過兩天,臭道士和我,為了救村民,就要準(zhǔn)備出發(fā),去往沼澤之地那兇險地方。
此一去,打娘怎么辦?
留小家伙在家看門?
嗯,這主意不錯。
有的時候,真的好想當(dāng)一條狗啊。
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如果我現(xiàn)在,還是六歲該多好。
躲在大人的羽翼下,有人護(hù)著,也挺好的。
可惜,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老娘們死了,我長大了。
早上起來收拾收拾,把東西都拾掇得差不多了,我決定去看看老娘們。
換了身干凈衣服,我提了個小籃子,走路去了老娘們的墳地。
老娘們的墳修得平平常常,立在村后頭的一塊空地上,離得青瓦房不遠(yuǎn)。
我想,老娘們在天上,也是會看著我的吧?
也許。
我?guī)Я死夏飩兤綍r常吃的飯菜,又捎了瓶自己釀的酒,老娘們生前愛喝這個。
時間過得太快,一晃眼就是十年。
老娘們收留我時,我還是瘦瘦小小的小豆丁,六歲多一點,除了討飯什么都不懂。
一晃眼,都這么久了啊。
我盤著腿坐在老娘們墳前,抿了幾口酒,又往墳前的空地上倒了些。
看著酒液緩緩滲入地下,我的心情也平靜起來。
“老娘們……”
沉默了一下,我繼續(xù)說。
“云姨……”
“我來看看你,今天不是你忌日,也不是清明,可我就是想來看看你?!?p> “前段時間我可厲害了,跟封印那邊的東西干了一架,活著回來了,沒有不聽你話,我惜命著呢。臭道士對我挺不錯的,雖然沒有你好,但也算不賴了。”
一股酸意涌上鼻腔,我吸了吸鼻子。
“不知道你在那邊過得怎么樣,照顧好自己啊,我會努力活著,爭取每年給你燒紙的。”
眼淚控制不住似的掉下來:“云家村,云家村……村子里也很好,封印,我和臭道士……嗯,和師傅控制住了,還重新加固了封印,就是一部分污穢之氣跑了出來,引發(fā)了炈蠱。不過不用擔(dān)心,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壓制的方法,藥材也有了消息,你放心好了……”
“我們明天就出發(fā)了,記得保佑我們?!?p> 酒喝得差不多了,我拿袖子口抹抹臉,又擦擦墓石。
起身。
天色大暗,該回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是沒有靈感的一天,稍等,讓我憋一會兒。
寫點什么呢?
干脆給大家分享個小故事吧。
紀(jì)曉嵐的岳父馬周篆曾經(jīng)說過一則奇聞:
東光南鄉(xiāng)有一個姓廖的,召集本鄉(xiāng)百姓修建義冢,收葬那些死在異鄉(xiāng)沒有人安葬的孤魂野鬼的遺骸。
附近村民都很善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四處收殮鄉(xiāng)野遺骨悉心安葬,持續(xù)做這樣的善舉達(dá)三十年之久。
雍正初年,瘟疫肆虐。
廖某晚上做夢,夢見一百多人黑壓壓地站在大門外,為首一人倒頭就拜,后面眾人也都“嘩”地一聲跪倒一片。
為首那人說道:“疫鬼將至,懇請您明日趕緊焚燒紙旗十幾面,銀箔糊制的木刀一百柄,我們好揮舞旌旗,手持鋼刀,與疫鬼決一死戰(zhàn),以報百姓的大恩大德!”
廖某醒來,驚得一身冷汗,想到附近瘟疫橫行,就寧可信其有,趕緊買來紙旗木刀,到義冢前焚燒。
幾天后的一個深夜,附近百姓都隱約聽到四野喧嘩格斗廝殺聲,通宵達(dá)旦,天亮方得消停。
后來,附近村民真的沒有一人染上瘟疫的。
世人皆以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