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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點永生

零點永生

繼河 著

  • 玄幻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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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3-3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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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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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與女孩

零點永生 繼河 2669 2020-03-31 00:04:33

  藏和以北,盡是戈壁荒原,這里水源稀少、人跡罕至,連最是惹人厭煩的咕嚕獸也很少駐足這片荒漠。

  在圣人留下的經(jīng)著里,這片土地是被原力拋棄的區(qū)域,沒有祝歌沒有禮贊,甚至連朝圣者留下的凈化圖騰也少得可憐。

  一望無際的大漠,漫天的黃沙,北風呼嘯掠過的野草,在陰天的日子里,彷佛這里的天空都呈現(xiàn)著一種寂寥的土黃。

  沒人會希望來到這片不詳?shù)念I域,更別提在這里聚居。

  沸德蘿沙漠是藏和北部最大的一片荒漠,它越過荒人崗與流霞湖,離這片沙漠最近的小城名為沸城。

  在沿沸城通往沸德蘿的砂石路上,一個身材瘦小的女孩正費勁的拉著一匹年邁的馱駱吃力的往前走。

  這馱駱因上了些歲數(shù),身上褐色的長毛落的只剩些稀稀疏疏的細絨,背上經(jīng)常被人們放著行李的地方也禿了一大片,露出它灰色的皮膚。

  這只上了年紀的老馱駱此時正滿懷怨氣的瞪著前面那女孩巴掌大的脊背,想著要是它再年輕幾歲,只要輕輕一蹬它有力的前掌,這瘦不拉幾黑乎乎的小屁孩早被蹬翻在地上。

  這老馱駱不滿的哼了幾下,慢悠悠的抬起它尊貴的蹄子,不情不愿的被小女孩拉著往前走,它馱著一個灰色的包裹,看著不大,但誰知道里面裝了什么鬼東西,真是沉的要死。

  它又想起早上被這對冤家看上了眼,偏偏挑中了它這個老家伙馱貨去什么沸德蘿沙漠就差點暈死在草棚里。

  這一老一小,看著連沸城邊上的狂風都能掀倒他們,還口出妄言要去那個鬼沙漠,怕是連沙漠的邊都碰不到就沒了氣,也不知道總主發(fā)了什么昏,還同易了這門買賣,收金也少的可憐。

  老馱駱慢慢悠悠的甩著蹄子往前走,想自己估計是上了年紀再也得不到總主的賞識,這總主怕是看自己老了不中用了,只能每天白吃馱院的草,早巴不得能把自己賣了。

  想到這里老馱駱又憤憤不平的哼了口氣,想當初自己年輕有力,隨著馱隊走南闖北,什么大場面沒見過,即使跟那些身負原力的獸物比起來,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老馱駱一路上心懷不滿,又不肯去那鬼沙漠,自然是走的又慢又不肯出力,盡管前頭那小女孩拉著它,那小身板又能有什么力氣。

  這路本就難走,加上老馱駱的不配合,自然就走的更慢了,晃晃悠悠走了許久,眼瞅著頭上的白日都要西斜了,這一老一小一駱也沒能走多遠。

  這老馱駱自心想的是走的越慢越好,最好還沒到半路就拖死他們,莫要說這一路上缺食少糧,就連這時不時從哪刮起的妖風和這毒辣辣的日頭,也能耗掉他們大半精力。

  老馱駱算盤的好,可這身后走的人可就不滿了。

  眼瞅著這太陽都要落山了自己還沒走出多遠,穿灰藍棉布舊衣的老頭就不樂意了。

  他沉著一張黝黑的臉,眼角密密麻麻的皺紋像烈焰谷地面的深壑,他抿著干裂開的嘴角,睜著一雙陰鷙的眼惡狠狠的盯著前面的路,仿佛下一秒路上就會蹦出什么兇惡的獸來。

  他有著一個高聳的鷹嘴鼻,但鼻梁卻是彎的,這模樣著實并不是讓人覺得他會是什么慈祥的老人。

  他回頭望了望,仍能看見遠遠的沸城城樓上插的那三柄紅的妖艷的旗子,這旗子不知是由什么料子制成的,在這漫天黃沙的邊陲小鎮(zhèn),受著風吹日曬,還是紅的讓人發(fā)慌。

  老頭轉(zhuǎn)回了頭,看著老馱駱掉了毛的尾巴,說了一句:“這老東西走的這么慢,怕是天黑了都找不到落腳的地方,不如現(xiàn)在就殺了這廢物,省得路上拖累了我?!?p>  走在前頭的女娃聽了這話停了腳步,偷偷撇頭瞄了眼老馱駱,又繼續(xù)拉著駝駱往前走,她皺了皺眉,弱弱的開了口,“可老爺你這包裹這么沉,要是沒了馱駱,我也背不動啊,怕是走不到沸德蘿的?!?p>  “一個兩個的盡是廢物?!?p>  老頭拍了拍衣擺上沾上的黃土,發(fā)現(xiàn)越拍越臟,心頭沒的一煩。

  “我從老阿婆那雇了你這丫頭,臨走時那老婆子說的好聽,說你雖是個女娃子沒得多大力氣,但聽話肯干活也不多事,凡是我交代的定會做的干凈利落”

  老頭瞅了瞅女娃辮子上沾滿的沙土和幾根沾上的雜草,有了些嫌惡,接著說道,“可瞅瞅你自己,你倒是有沒有將我交代的事情做的干凈利落,打出發(fā)頭兩天你慌慌張張摔了我放身上的玉壺起,我就知道你這丫頭做不了什么穩(wěn)當事。”

  說罷老頭便恨鐵不成鋼般的嘆了口氣,撇了撇女娃覺得實在無趣,看看慢悠悠踱著步的老馱駱,又氣的恨不得在這老東西屁股上狠狠踢上一腳才算解氣。

  走在前頭的女娃一直低著頭,看不清她的模樣,但看她鬢角流的汗珠,便知道她還是在賣力氣拉駱的,細細密密的汗珠慢慢流進了她的頭發(fā),打濕了她烏黑的鬢角。

  “老爺,那玉壺著實是我不對,那天你讓我尋個干凈的空碗將玉壺泡在清水里,我剛把玉壺放進去,沒想到那還沒我巴掌大的玉壺突然發(fā)了綠光,隱隱爍爍的好看的很,我一個晃神就忘了自己還端著碗,一下子就把你的壺給摔了?!?p>  “哼,你倒是說得輕巧,晃了神松了手就把我的玉壺給摔了,你倒是不知道我那玉壺有多寶貴,你個粗野丫頭沒見過世面,就被壺里存著的原力給迷了神,這下可好,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什么能還回我的壺,怕是你那老阿婆花上一輩子攢金存銀也是不夠賠的!”

  老頭恨恨的踢了腳腳邊的石子,“也就是這一路上還真得有個人和我同去沸德蘿,否則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定是要將你狠狠拿到你阿婆面前讓你們賠的連茅草屋都沒得??!”

  女孩聽了這話連連給老頭賠了不是,雖說自己也很不篤定能不能從沸德蘿回來,能不能回到和那個阿婆住的小屋,但看老頭氣的冒火覺得還是先道歉才是,總歸也是自己做的不對。

  女孩挺了挺一直因為拉駱而彎了的背,松了松握著韁繩的手,抬了起頭,此時,才看清她的臉。

  說來奇怪,這女孩帶著個烏漆抹黑的面具,遮住了她顴骨以下的部分,因此看不到她完整的面貌,但她露出的雙眼卻意外的明亮,與這毫無生息的荒漠格格不入。

  女孩笑了笑,她眼睛彎彎的像夜空中的月亮,她停下步開口說,“不過老爺您沒有原力,這壺又是從哪得的呢,我聽阿婆說您是南方水邊來的,為啥非要來這沒人煙的地呢?”

  老頭走了一路,也跟著在路邊歇了歇腳,他罵道,“你這丫頭不該問的就別問,雖說你你年紀輕輕就要同我一道去沸德蘿,但我們都是定好的,我付了酬金你就該好好辦事,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

  他捶了捶腿,又接著道,“我沒喊停你就偷懶給我停了下來,趕緊接著走,走的這么慢,什么時候才能到!”

  女孩聽到這話牽起了韁繩,她邊走邊說道,“很是對不起了老爺,我是頭一次出來幫工,又是碰上這么個情況,難免好奇了些,這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您多多見諒了?!?p>  “哼!”老頭哼了口氣又慢悠悠說道,“我看你走的時候和你阿婆倒是難舍難分,你怕是很依戀你阿婆吧?”

  老頭陰測測的笑了笑,“可依戀又有什么用呢,你阿婆還不是把你送到了這,看來你阿婆也是疼你的很??!”

  女孩聽著話沒有說話,沉默的拉著駱往前走,她還是和之前一樣垂著頭,默默的,往前走。

  老頭看女孩不說話了,也沒了興趣,催促著趕緊走,天黑前得要找個落腳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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