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內(nèi)門女弟子并不理睬那少女,徑直對著那幾個外門弟子說道:“應(yīng)該是了,我也對外門榜單有所了解。外門榜單上最高的也才五重雷劫。我聽說寧幸兒進階金丹的時候遇到的是七重雷劫,連宗主都驚動了!”
“七重雷劫??!那可就是七紋金丹了,我的天,這簡直就是天縱奇才了!”
聞言,連今日才歷練回來的眾內(nèi)門弟子皆連連倒抽一口冷氣。
“哼,孤陋寡聞!”先前說話的那名貌美少女一臉傲氣地冷笑道,“前些日子,在寧幸兒結(jié)金丹之前,我們宗宗主唯一的親傳弟子寧無風(fēng),可是早就結(jié)了金丹,而且是萬年都難得見到一個的八紋金丹!”
“這,竟然是八紋金丹?!你沒有搞錯?”
“還能怎么搞錯?我親眼所見,整整八道天雷,一道比一道強,最后一道打下來,我離得還不夠遠,被波及到了些許。就那點,都讓我深深膽寒!”似乎是又一次回想起來當(dāng)日的情景,那名少女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再怎么樣,畢竟還是冰系單靈根的天才,本就是舉世罕見,能有此成就,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正說著,第二道天雷帶著比上一道更強的勢頭,朝寧凄戚劈頭蓋臉地襲來。
無法,寧凄戚趕忙取出雙手劍,灌上金屬性靈力加以抵擋。
堪堪將那天雷抵住,那金色靈力也在觸碰到天雷的瞬間潰散消失。少許余波貫入她全身,令她本就受傷的身子一僵,隨后就吐出一口鮮血。
“看來這位修士應(yīng)是扛不住了?!币粌?nèi)門弟子搖頭嘆息。
“怎么說?”
“外門弟子能夠修煉到煉氣期第五層大圓滿,想必是耗費了許多年的心血。但你看看她剛剛那主修的金色靈力,脆弱得不堪一擊,且還貪得無厭地兼修劍道。依我看,最后這一道天雷,估計是扛不住咯??上Я恕?p> 聞言,眾人紛紛惋惜地看著眼前那名柔弱堅韌的少女,許多外門弟子都有種仿佛看見了自己未來的悲慘命運之感。
修仙本就逆天而行,若是熬不過天道的懲罰,就會魂飛魄散,世上再也無此人的存在的痕跡了。
但若是熬過金丹期的雷劫,則將會多出數(shù)百年的壽命,這也是眾多修士趨之若鶩的原因。
百年對于修士而言不過眨眼一瞬間,而父母親人皆為凡人的那幾十年壽命,于他們而言,短暫得就如同過客。故而大多數(shù)度過金丹期的修仙者,皆會選擇摒除雜念,一門心思尋仙問道,不再參與凡塵瑣事。
此刻漫天的烏云還在凝聚,仿佛在醞釀著巨雷,勢必要一擊將寧凄戚擊垮。
在眾人皆為她的性命擔(dān)憂的時候,寧凄戚此刻卻異常的冷靜。
她先前在面對第二道天雷的時候,是故意選擇用目前自己最薄弱的金屬性靈力來抵抗那巨雷的。
她的身體她自己清楚,雖是看著羸弱到將將要暈倒的模樣,其實那不過是剛剛拔除黑蓮的后遺癥表象罷了。
而在第一道雷劫下來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此刻她的體內(nèi)靈氣的流速異常迅猛,識海被雷擊中之后非但沒有震蕩不安,反而是在不斷擴大。
就好像,就好像先前是被埋藏在識海深處的黑蓮壓制住了一般,此刻徹底得到了釋放,流速歡騰得就像個小孩一樣,甚至還順帶修復(fù)了她靈脈的損傷,加強了其韌性。
所以第二道雷下落時,她就率先選擇最弱的金屬性靈力來抵擋,畢竟它的識海范圍并沒有其他屬性的靈力大。
不過到底她還是有點托大了,一觸碰到天雷,她的金系靈力就瞬間瓦解,但多少也替她分去了大部分的雷擊沖擊力。
她心里有了點底,便調(diào)整好狀態(tài),雙手劍同時翻轉(zhuǎn),土系防御性靈力瞬間涌出,灌滿劍身。
而第三道聲勢浩大的天雷,挾裹著密密麻麻的銀色火線,朝她猛地擊來。
寧凄戚一招玄元九式中的第五式——層巒疊嶂霎時揮出,只見一層接一層的棕色土系靈力以摧枯拉朽之勢,對天轟去!
“這……這是另一種,原來她不是主金系靈根,這,這土系靈力半點不弱于金系啊,同時修煉兩種靈力,她不怕到頭來樣樣都修煉不好嗎?”
“何止,你仔細看看,她用土系靈力揮出的招式,這不是入門級的玄元九式嗎?竟有人不用功法,直接修習(xí)基礎(chǔ)劍招?”一位主金系修仙者詫異地說道。
因著他是主金系的修仙者,曾想過要嘗試走劍修的道路,故而研究過玄元九式。只不過劍修需要同時兼顧修為和劍道,實在太過于困難,多向權(quán)衡之下,他不得不放棄。
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寧凄戚所用的劍招。
“不是,我說,她是外門弟子沒錯吧?她哪來的自信竟然同時修習(xí)兩種靈力,還兼顧成為劍修的?這不是根本不可能達到的事情嗎?!”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一頭霧水地揉搓著本就稀疏的頭發(fā),喃喃自語。
聽到老者講話的修士對他說道:“別說外門弟子了,就是內(nèi)門甚至親傳,我都不曾聽聞有人可以這樣修煉的,居然還給她修煉到了煉氣五層大圓滿,引來金丹雷劫的地步,這還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別說了,你們快看!她擋住了,她用土系靈氣揮出的基礎(chǔ)劍招——層巒疊嶂居然硬生生地擋住了最后一道天雷的轟擊!”那名主金系修仙者大喊道。
眾人看到寧凄戚在雷擊停歇之后,居然毫發(fā)無損地站立在原地,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都淡定不起來了。
“我第一次見人如此輕松就渡完了雷劫的……”
“還沒,你快看天上,烏云并沒有散去!”
“這是,四重雷劫?!這名外門弟子叫什么名字???有誰知道嗎?我先前怎么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開始在打聽寧凄戚了,但四周圍問了一圈,竟無一人知曉她姓甚名誰。
夏文挽其實也在其中。
她本就一直呆在玄元宗,憑著她愛湊熱鬧的個性,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等修士歷劫的大事。但在看清那人竟是比她還晚入宗的寧凄戚時,不知為何,她此刻卻是不愿意告訴他人她的名字的。
“寧凄戚自稱自己是廢五靈根,莫不是從一開始就是騙她的吧?”夏文挽咬著下唇,神色莫名。
沫長亭
感謝書友2020033101747520、舞夜南和漂泊異鄉(xiāng)的推薦票,你們的支持是我繼續(xù)寫下去的唯一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