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溯里也看著腕上的手,不等他反應,觸感消失,耳邊是她略帶歉意的話語。
“抱歉?!绷钟孱h首,然后將早就對折好的白紙遞給他,“這個,麻煩交給梵芷希。”
他沒有立即接過,而是盯著她遞出的手,時間流逝,上課鈴悠揚響起,她不慌不忙,他慢慢接過。
第二次轉身,這回,林渝出聲叫住他。
“連溯里?!?p> 連溯里回頭,四目對視,和昨天傍晚一樣,但這一次,持續(xù)了三秒。
“對不起。”林渝又說了一聲。
一次是抱歉,一次是對不起。
教室里還有課間剛結束殘留的嘈雜,而教室外,只有她一個人,靜止如風。
他轉身,正面對著她,輕輕點頭,謙遜有禮。
林渝在心中淺笑,白幼寧說的沒錯,他當真是和時佑安相反。
一個溫潤如玉宛若水中錦鯉,一個桀驁難馴……是林中野獸。
她側身往一班的教室走了幾步,風吹,領口的蝴蝶結絲帶揚起擦過下巴,手里的紙張沙沙作響,云朵遮了盛陽,走廊上一片陰霾。
似有某種預兆,林渝抬頭,腳下并不停,雙眸輕飄飄地略過,對上時佑安的視線。
陰翳的深沉。
他可能一直都在看她,包括她和連溯里的接觸,都被他看在眼里。
林渝徑直向前,偏頭避開那道注視,余光里,時佑安慢慢取出了手機,附于耳畔。
二樓走廊,她順眉攏了鬢角的發(fā)絲,動作從容不迫,因為她知道,時佑安的電話不會打通。
果然,視線還能接觸的最后一秒,樓上人有了薄怒,他表現(xiàn)得很明顯,電話掛斷,沒吃完的三明治丟在了旁邊男生的懷里,接著是緊緊盯住她的方向,眸似寒霜。
……
——想玩命?
這是林渝開機后收到的短信。
相比于第一條的曖昧,這一條,明顯透了冷意。
其實她知道他為什么會生氣。
昨天晚上林渝搜了很多資料,最多的就是關于港市財閥榜首的時家。
財閥世家的光鮮亮麗僅存它的外表,真正的腐朽潰爛都埋藏于黃金之下,扒開就是鮮血淋漓。
而擁有“黃金古堡”之稱的時家,它的女主人,不止一個。最為名正言順的,是財閥勢力屈居第二的許氏明珠,時家長母,許婧雯。
而她,也是時佑安的敵人。
越是恢弘綺麗的家族,就越關注繼承權的問題,許婧雯的膝下有一長子,眾望所歸的天之驕子,所有人都認為時家的繼承權注定落在他的身上,可偏偏時家的掌權人似乎更偏愛于二公子時佑安。
林渝在稿紙上重畫一筆,概率硬生生被一分為二。
試問哪個正宮會將自己的囊中物瓜分一半給情婦的兒子?許婧雯也一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坐以待斃是最不可取的選擇,所以,她會提前幫自己的孩子培養(yǎng)勢力,而她相中的第一抹勢力……
連。
白紙黑字,最后的走之底化為一個圈,嚴嚴實實地將“車”圈住。
新晉港市市長,連家。
時佑安肯定也存了相同的心思,從他讓她參加物理競賽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想讓許婧雯這次對連家的示好竹籃打水一場空。
睫下雙眸沉靜,林渝慢慢將本子上的稿紙撕下,一折再折,然后丟進教室角落的紙簍里。
回到座位,手邊的屏幕適時亮起。
信息箱里,第三條短信來自同一個沒有署名的號碼。
——來見我。
一大盒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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