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護(hù)士推著護(hù)理車來到病房里,給她們輸液,打針,升白針一打進(jìn)身體,一陣酥麻感很快襲來,姚俊辰幫她按著棉簽。
“痛嗎?”蘇夏寒抬眼看著他?!澳阏f呢?!?p> 姚俊辰摳了摳鼻子。“我小時候只打過預(yù)防針?!?p> 蘇夏寒騰出手,拿過姚俊辰按著的棉簽,將沒有棉花頭的那頭,扎進(jìn)他的屁股。
“蘇夏寒,你下手能不能輕點,很痛的?!币〕轿嬷ü桑瑩屵^她手中的棉簽,丟進(jìn)了垃圾桶里。
抓著她那只沒輸液的手,惡狠狠道“蘇夏寒,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收拾你的?!?p> 靜憶機場,一個打扮精致的女孩,從機場里走了出來,女孩剛從意大利回來,在機場打了輛車,直奔醫(yī)院。
另一個病房,幾個人圍著病房哭泣著,病床上一個帶著呼吸面罩的老人躺在上面,老人緊閉著眼睛。
姚俊辰轉(zhuǎn)身看到睡著的蘇夏寒,輕輕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蘇夏寒是被熱醒的,她看到姚俊辰坐在她身邊,認(rèn)真的做著他自己的事情。
“我真的沒有耽誤你嗎?”姚俊辰放下手機,握著蘇夏寒的手?!跋暮?,在你沒好之前,我會陪著你的,你放心,我做這些,一樣可以掙錢的,你不信,我給你看?!币〕侥贸鍪謾C,給蘇夏寒看他手機里的銀行卡交易短信,蘇夏寒勉強相信了他。
相隔不遠(yuǎn)的一間病房,匆匆趕來的年輕女孩,站在病床,看著病床上年邁的老人,旁邊的中年女子手搭在她的肩膀,靠著她掩面哭泣。
“祝薄,你姥爺突然得了這個病,我們也沒辦法,只能把你從意大利叫回來?!?p> 叫祝薄的女孩,看向身邊哭泣的母親。“媽,我還有一年就回來了,為什么要我犧牲掉最寶貴的一年?!?p> “可是,你姥爺…”祝薄不等母親把話說完,打斷了?!皨?,你非要毀了我嗎?”
祝薄從病房里出來,蹲在走廊上。
為什么,她好不容易在意大利熬過三年,還有一年就要畢業(yè)了,偏偏這個時候,最愛她的姥爺被查出了白血病。
她想起四年前和他分手時,她就發(fā)誓,她一定要學(xué)成歸來,站在那人面前,告訴他,我做到了。
“小薄,小薄?!辈〈采系睦先藥е鯕饷嬲治⑷醯暮艉爸1〉拿帧?p> 祝薄的母親安撫著老人。“爸,別急,小薄來了,在外面,我去叫她?!?p> 中年女子走到走廊上,扶起蹲在地上的祝薄?!靶”?,姥爺醒了,在叫你呢?!?p> 祝薄擦干眼淚,走到病床前,病床上的老人看見祝薄,握住祝薄的手,帶著氧氣面罩的聲音顫抖著。
“小薄…對…對不起姥爺…耽誤你了,你…你別聽你媽的,還有…還有一年,你可…可不能…放棄了?!?p> 老人哆哆嗦嗦的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張銀行卡?!靶”?,姥爺沒…沒什么能幫你的,這錢你…你拿著?!?p> 祝薄看著老人手中的銀行卡,推著老人的手?!拔也荒芤?,姥爺?!?p> “你…你拿著,不然…不然姥爺心里會不安的?!弊1】戳搜凵砗蟮哪赣H,母親含淚朝她點了點頭,老人將手中的銀行卡硬塞到祝薄手中。
姚俊辰坐在床邊給蘇夏寒削水果。“你也吃。”蘇夏寒將碗里的水果送到姚俊辰嘴里。
祝薄跟著母親離開病房,經(jīng)過他們病房,祝薄瞄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不會是他的,他怎么會在這里。祝薄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這層樓。
“姚俊辰。”蘇夏寒叫著正在衛(wèi)生間里洗碗的姚俊辰。“來了,蘇小姐?!币〕今R上應(yīng)著蘇夏寒。
“怎么了?”姚俊辰在衣服上擦干手上的水漬,摟著蘇夏寒的胳膊。
蘇夏寒指了指身上的病號服?!斑@衣服穿了好幾天了,我想換了?!?p> “好,我去?!币〕搅ⅠR到護(hù)士站去給蘇夏寒拿病號服。
“帥哥,又給女朋友拿衣服了。”這里的護(hù)士大多都認(rèn)識他們。
“對啊?!弊o(hù)士很關(guān)心他們,問著蘇夏寒的情況。“你女朋友沒有和你鬧脾氣了吧。”
“沒有?!?p> 病房門口,蘇夏寒正在看著姚俊辰和那個護(hù)士說話,姚俊辰轉(zhuǎn)頭捕捉到了蘇夏寒的眼神,露著笑容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