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見靳督主十分的配合,于是心情格外的舒暢,甚至連連坐法都沒有提,往外面的劫匪們,聽著車?yán)锏娜艘恢痹谛跣踹哆?,可是卻不露面,于是十分的厭煩。
“哪來的鼠輩,連面都不敢露,是不是枉讀圣賢書了”
喲吼,萬萬沒有想到,王大人這次沒有下來,馬車外面的人還談起了圣賢。
“要不然我下去看看?會會那些個文人?”
“我同你一起?!?p> 這次靳督主也不再里面坐著了,起了身,竟然先撩了馬車的簾,也正在車簾被整個拉開的一瞬間,突然一把菜刀從天而來,直接就罩了這位靳督主的臉面。
緹騎們還沒有反應(yīng)的過來,王錚在背后也看不見。
只見靳望手中的銀子,迅速的飛出,銀子與菜刀相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噔的一聲,雙雙落地。
陸漫在后面身長了脖子,也沒有從靳督主身后的空隙里面看出來個什么道道。
于是奇怪的問道“外面怎么了?”邊問邊擠著,甚至從靳望的胳膊下面伸出了頭去。
靳督主,神色入場,把那顆腦袋,推了回去,“你在馬車?yán)锖煤玫淖茫灰鋈?,咱們遇到了真匪了?!?p> 靳望起身從馬車出去,隨手就抽了一把繡春刀,連話都沒有說,一刀就結(jié)果一個。
緹騎們見主子都上了,于是紛紛的拼了命,這一動手才發(fā)現(xiàn),前面的都是渣渣,就仗著人多,擺個花架子。
而如今這排在第四的劫匪們,卻是手底下有真招的。
王錚聽著外面,連哀嚎聲都沒有,只有乒乓的兵器碰撞,甚至兵器入肉劃開的斯拉的聲音,聽著都瘆人。
王錚坐的筆直,一點(diǎn)也沒有想看的欲望,年少的時候,她見過太多的生死的場面,太多的火與鮮血,眼前都被瞇住了,而如今是一點(diǎn)也看不得了。
真正的殺手與普通的劫匪從來都是不一樣的,手起刀落向來沒有多余的生音,就像現(xiàn)在外面的一樣。
沒有聲音,只有生死。
王錚不知道為什么這里會有這樣的人,是一直都在,還是故意的埋伏,倒底是沖著靳望來的,還是沖著自己來的?
靳望以一敵百,皇帝陛下說的武有靳望,如果此時的王錚肯稍微的往外看一眼的話,就知道皇帝陛下誠不欺人。
不過再厲害的靳望在眾人的圍堵之下,雖然能保證自己不受傷害,可是并不能時時刻刻的都關(guān)注著馬車的動向,當(dāng)馬蹄嘶鳴的時候,才驚覺,這幫有組織的山匪,已經(jīng)架上了馬車,疾奔而去,不遠(yuǎn)處就懸崖峭壁,馬車竟然從未停頓半分。
驚懼的靳望,后面瘋狂的追趕“王錚!跳車,跳車!”
可是王錚在馬車?yán)锩?,被點(diǎn)顛簸的,暈頭轉(zhuǎn)向,跳車在這樣的情況下屬于高難度的動作!
扒著車窗三番五次的試,可是到底,也沒有是試出個一二三。
而駕車的人,就跟死士一樣,瘋狂而不顧生死,直沖懸崖,一點(diǎn)都不肯停歇。
“王錚!立刻給老子滾下來!”
當(dāng)馬兒嘶鳴的掉下懸崖的時候,王錚剛在車窗口露出上半身,趕在后面的靳望,飛身一步,剛剛能握住她手掌上的四指。
可是一個人全身的重量那里是四指可以支撐的。
靳望,額頭的冷汗,一層有一層,連戰(zhàn)場上的從容有余都失了,顫聲的說到“別怕,你把那只手伸給我,乖?!?p> 王錚倒是很想乖,一點(diǎn)都不想死,可是她一點(diǎn)力氣都用不上,左胳膊上剛才被靳望提出馬車的一瞬間,被劃上了巨大的血口,血跟不要命的一樣往下流,她真的提不起勁來。
而右手被靳望死命的握住的四根手指頭,就要斷了似的“欸,疼疼疼?!?p> “快點(diǎn)把胳膊伸過來,你是相死還是想疼!聽話,快點(diǎn)!”
于是王錚在死與疼之間,很識相的選擇了疼,拼了命的要伸過來那只手,也正是這一使勁,身體的力量就再也不能被支撐的住,靳望的手一下子就成了空。
臨掉下去的陸漫,眼神十分的哀怨,生路他娘的是死路!靳望你這個傻逼!
王錚到底還是憑了自己的本事掉了下去,也算是怨不得別人,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就在王錚點(diǎn)下去的一瞬間,靳望毫不猶豫的就跟著跳了下去。
“督主!”后面的緹騎們一片的驚慌,原本攻擊他們的山匪,在靳望與王錚雙雙的掉下懸崖以后,一聲哨響,迅速而又有序的離開,絲毫的沒有戀戰(zhàn)。
這么有組織有紀(jì)律,要說是一般的劫匪,怎么可能會是這樣的。
而這樣的生死瞬間難得王錚還會保持理智,她不能死,一定不能死,于是雙手緊緊的護(hù)住了自己的頭,放松了身體,任憑著往下掉。
后來砰的一聲,即便是護(hù)住了頭顱,她也失去了意識。
而作為武藝超群的靳望,顯然不是沒有頭腦的就跳了下來,著一路有著著重的點(diǎn),翻越下來,就看見了破碎的馬車,駕馬的死士,還有旁邊的王錚,生死不明。
“王錚,王錚?”迅速的跑到王錚的身邊,甚至,伸出了食指,小心翼翼的探了探王錚的鼻息,心里從來就沒有這樣忐忑的要命。
好在雖然微弱的要命,但是還有鼻息,人還是活的,只是渾身上下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王錚?王錚?”輕輕的呼喚怎么也喚不起人,最后沒有辦法就只能,將人打橫的抱起,這懸崖底下,是茂密的森林,有微小的山峰,重巒疊嶂,等待著被救援顯然不是明智的打算。
靳望抱著人,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一個山洞。略微的干燥,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生活用具,顯然是獵戶們的落腳地。
打了清水,生了火,仔細(xì)的給我王錚清理胳膊上的傷口,甚至還懂在洞的周圍采點(diǎn)藥草,回來給她敷上。
脫了她的外袍,河邊親洗干凈,晾曬在了火堆的上面。
不知道她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口,靳望皺著眉看了半天,最后還是伸出了雙手,略微的顫抖著要去解王錚,內(nèi)衣的的腰帶。
“王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