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顛簸的馬車上,除了手腳被捆住,嘴里也塞了帕子。溫心側(cè)頭看向一旁,章德壽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閉目養(yǎng)神,還有那個上次碰瓷的叫王晉的也在車里,還是一如既往的兇神惡煞樣。
那老頭會把她帶走,肯定是沒找到天元令,如今也不知道會帶她去哪里,葉師兄他們能不能找到她,她要如何脫身,溫心想著,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忽然馬車一個急剎車,章德壽慢慢睜開了眼,“發(fā)生何事了?”
一人匆匆忙忙地掀開馬車簾子,“主公,是,是三門主。”
“他?他怎么會在這里?”
“屬下不知,但三門主請主公去見他?!?p> 章德壽轉(zhuǎn)動著眼珠,捻著胡須,才慢慢起身下車,旁邊的王晉也拿起來座位旁邊的刀,忽然章德壽轉(zhuǎn)身按住了王晉的動作,“你在車上盯著這丫頭,免得她給我?;印!?p> “是。”
溫心只得認栽的低下了頭。
馬車外,一男子身著斗篷,背對著章德壽,章德壽笑著微微作揖,“不知三門主在此,章某人有失遠迎,還請三門主見諒?!?p> “七門主,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違抗閣主的命令擅自行動!”
聞言章德壽一驚,明明如此小心行事了,沒想到還是被千機閣的天羅地網(wǎng)般的眼線發(fā)現(xiàn)了,而且還如此之快,看來他當(dāng)真是小瞧了千機閣。
“三門主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我一向聽從閣主命令辦事,為何說我擅自行動呢?”
“七門主,你為何帶走車中女子?”
“我和那女子不過是些私人恩怨,并沒有違抗命令?!?p> “章德壽,莫要演戲了,閣主早就知道你的一舉一動,你此舉不但沒有找到天元令,還打草驚蛇,壞了大事!”
“還請閣主恕罪,章某不過是想盡早找到天元令,完成大業(yè)?!?p> “七門主,如今大業(yè)任重道遠,還請遵守門規(guī),聽從閣主安排?!?p> “是,章某明白了,煩請三門主代為轉(zhuǎn)告閣主,屬下知錯,定會負荊請罪?!?p> “這些話見了閣主你自己說吧,另外閣主有令,讓你立刻返回云溪鎮(zhèn),將那女子放了?!?p> “這。。?!?p> “莫非七門主另有打算還是要抗令?”
“不敢,章某即刻返回云溪鎮(zhèn)便是。”
“如此甚好?!闭f罷那人騰空一躍,不久便消失了。
章德壽彎腰作揖,雙唇緊閉,眼露兇光。
“立刻掉頭返回云溪鎮(zhèn)!”章德壽沖身后的人馬喊道,使勁拍了拍長衫上的灰塵,臉色鐵青地回到了馬車,然后盯著溫心看了好一會,讓溫心覺得瘆得慌。
“主公,為何要回云溪鎮(zhèn)?我們再往南走,不就快到了嗎?”
“被閣主發(fā)現(xiàn)了,目前也沒有拿到天元令,我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聽他的便是?!?p> 返回云溪鎮(zhèn)?這樣有機會逃跑和師兄他們碰面了,溫心心中竊喜,奈何這馬車搖搖晃晃的,實在令人頭暈?zāi)垦?,沒多久她便昏睡過去。
得到章德壽挾持溫心南下的消息,董霽允直接帶著人馬連夜追趕,沒想到在鹿海鎮(zhèn)青木峽中正好碰見了折返的章德壽等人。
這青木峽是來往赤水郡與武夷郡的必經(jīng)之路,兩側(cè)石壁高聳,山巒起伏,叢林綿延,只有峽谷處中段平坦寬敞,兩頭還是有些坡度陡峭。
兩隊人馬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劍拔弩張地對峙著。
董霽允望著對方人馬中擁著的那輛馬車,伸手一揮,身旁的萬達直接飛身躍出,輕輕落于馬車頂上,周圍的人馬拔出刀劍指著萬達。
“溫心姑娘你在里面嗎?我們來救你了!”
“嗚嗚嗚,咿呀咿呀。。?!弊彀捅欢伦〉臏匦闹荒苎窖浇袉?,扭動被捆住的手腳,王晉直接拔刀架在她脖子上,驚得她呆若木雞。
萬達聽力敏銳,聽見里面女子的聲音,然后朝董霽允點頭。
“交出那女子?!倍V允朝那馬車說道
“你們是何人?”對面一騎馬男子拔劍相向。
“我再說一遍,交出那女子?!倍V允面無表情
章德壽輕輕撥開王晉的刀,再次深深地看了溫心一眼,“沒想到這么快就追上來了,你究竟是誰?為何所有人都關(guān)注著你?”
溫心想說我是你個大頭鬼,結(jié)果再次說出來的還是咿呀咿呀的哼哼。
“主公,我們怎么辦?”王晉用刀撥開車簾,瞥見了對面一隊整齊人馬,巍然林立。
“罷了,罷了,反正也是要放的,給他們吧,不過我可不能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