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之中,光線有些許刺眼,溫心眼皮跳動,卻睜不開眼。
“醒了?”男子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
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溫心才發(fā)覺自己躺在地上,手腳都被捆住了,她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四周都是石壁,好像是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燈火通明。一青衣男子背對著她,一直看著墻上。
“你是誰?”溫心坐起身,用捆住的雙手捶著發(fā)痛的肩頸問道。
那男子慢慢轉(zhuǎn)過身來,只見他一字劍眉,狹長單眼皮,留著八字羊毛胡,狡黠精明的樣子讓她覺得眼熟卻想不起。
“怎么?記不得我了嗎?姑娘可是不小心撞碎了我一個珍貴花瓶,老夫到現(xiàn)在還心疼呢!”
原來是鹿海鎮(zhèn)被碰瓷的那人的主子,當(dāng)時還慷慨大方地說不計較,如今竟然將她綁架!為了一個瓷瓶,不至于吧?溫心心里盤算著,冷靜地問道,“不知先生為何抓我至此?若是為了摔碎的瓷瓶,好生商量便是,我現(xiàn)在可沒有錢賠給你,這可如何是好?”
“哈哈哈,瓷瓶珍貴,可比不上天元令的千萬分之一??!”
天元令!又是天元令!溫心猛地瞳孔地震,事情比她想象的復(fù)雜,她裝作吃驚的樣子。
“天元令?天元令是什么東西?和我有何關(guān)系?”
“你不要裝蒜,乖乖將天元令交出來,不然,別怪我章某人對你不客氣。”
“不是,我是真的不知啊?!?p>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要真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對你怎么樣!”
“不瞞你說,您說的這個天元令我是真不知道,我呢因為某些原因有失憶癥,的確不知天元令這個東西,既然你說我有也問我要,那能不能告訴我那天元令是何物,什么模樣,若我真的有,給你便是?!?p> “失憶癥?希望你說的是真話,那日你腰間別著的那塊黑色掛墜呢?”
果然,那個黑色圓牌就是天元令!
“你說那個墜子啊,我放客棧了,你看,你在我睡覺的時候把我綁來,我總不會帶著墜子睡覺吧?”
“我派人在你房間搜過了,根本沒有!”
“那就奇怪了,我每日都掛著,肯定是在和腰帶放在一起了?!?p> “你最好別?;ㄕ?!”
“你說我要是知道你說的那掛件是什么天元令的話,我會帶著它滿世界跑嗎?”
章德壽不搭話,若有所思地捻著胡須。
溫心心里正想著該如何逃跑,不知道葉師兄他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失蹤了,能不能找到她,出神間又被章德壽打暈了。
這些人發(fā)現(xiàn)溫心好像是百毒不侵迷不倒后,直擊使用上了物理攻擊。
另一邊,董霽允在暗衛(wèi)來稟報溫心失蹤的時候,整個人直接從床上起身,鞋都來不及穿的往溫心房間跑去,
“怎么回事!不是讓你們暗中保護(hù)她嗎?為何人不見了?!”董霽允向跪在地上兩名黑衣侍衛(wèi)質(zhì)問道,隱忍著憤怒,掩飾不住的惶恐。
“君上恕罪!啟稟君上,我等的確是在附近守著,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從外面闖入客棧,直到剛才有一黑衣人躍入客棧,我們立馬跟上來到溫心姑娘房中,將黑衣人制服,可是溫心姑娘早已不見,我們才急忙稟報的?!?p> 董霽允這才看見旁邊地上躺著一個黑衣人,于是咬牙低吼,“給我好好審問這黑衣人,看他是誰的人!另外,立馬召集所有暗衛(wèi),拿著軍令去通知這洪門鎮(zhèn)的駐軍,立馬給我去找,哪怕掘地三尺,翻了這洪門鎮(zhèn),也要給我找到她!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趕緊去給我找!”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了,董霽允才跌坐在地,整個人好像失了神,十年前,他已經(jīng)失去過她一次了,無論如何,他絕對不允許她再受一點點傷害!他不敢想象,如果她再離開他,他會怎樣?
“發(fā)生何事了?”葉塵曦驚訝地問道,他深夜才從外面回來,發(fā)現(xiàn)溫心房門開著,走進(jìn)一看董霽允就穿著里衣赤腳癱坐在地,雙眼通紅,不遠(yuǎn)處地上還躺著一個黑衣人,卻不見溫心。
“秋水,秋水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