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住進嚴(yán)婉芝給安排的云騰客棧時,溫心才知道嚴(yán)婉芝說的“另有本事”是什么了,她家真的太有錢了!雖然溫心爸爸也是公司老總,市值幾個億,她以前也做過小小的富二代,可看見嚴(yán)婉芝家的家業(yè),溫心吞了吞口水,小巫見大巫,據(jù)白墨寒說,除了那寶鶴齋,嚴(yán)家在這青山鎮(zhèn),還有幾座酒樓,茶樓,客棧,包括她之前下榻那家,鎮(zhèn)中過半銀莊,當(dāng)鋪,珠寶古玩店都是她家的,嚴(yán)家還涉及糧食,田產(chǎn)和貨運港口等領(lǐng)域,產(chǎn)業(yè)遍布這北詔國南部幾郡,她嚴(yán)家絕對是國南富豪榜第一。
“不過和我家比起來還是略遜一籌?!卑啄^顱高昂,驕傲地說道,毫不掩飾的炫富。
在座的人假裝什么都沒有聽見,不搭腔,不吱聲。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那我先回之前的客棧收拾行李,再過來和大家匯合。”溫心想起之前的包袱還在客棧,出聲打破了眼前的寂靜。
“你一個人去不安全,我陪你去吧?!比~塵曦說道。
“不用不用,也不是很遠,現(xiàn)在天色還早,我去收拾收拾便過來了?!?p> “那也好,你注意安全?!?p> 收拾東西的時候,看著床畔疊放的一襲紅衣,還有下面那只僅剩的翠玉手鐲,溫心想了想,還是找了一方帕子將鐲子包了起來放入一小盒中,全部打包起來,畢竟這是她所知道的,原主和這個世界僅剩的聯(lián)系和證明。整理途中,突然一東西掉在地上,滾去好遠,溫心拾起來才發(fā)現(xiàn)是那盲人老者給她的那個黑色墜子。
“‘東方必有所解’,到底是什么呢?”,溫心想起那老人的話,仍然不解,又想起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我和那顧秋水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太玄乎了,頭疼頭疼?!?p> 收拾好包袱,結(jié)了賬,溫心便往云騰客棧方向走去,全然不知客棧中有人盯著她看了許久。
第二天就要出發(fā)去那千佛山,晚飯后大家便散去好各自回房休息,或許是最近太累了,躺在床上沒多久溫心便睡著了。
溫心睡眠很淺,半夜時分,她被一陣動靜驚醒,但是沒有動,仔細一聽房間里竟然有腳步聲,好像在躡手躡腳翻找東西。
不會是小偷吧,心想,她摒住呼吸,不敢輕舉妄動。
那聲音越來越近,感覺就在旁邊,她也不敢睜眼,那人又開始在床邊翻起來。
“醒了?”陌生男人的聲音飄到耳邊,溫心只覺得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不用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溫心手在被子下面摸索,觸到了一絲冰冷,使勁一揮,甩出了萬骨鞭,那人躲了過去,鞭子與地面發(fā)出驚響。
“你是誰?”溫心握緊了鞭子。
“秋水,把那個東西給我,你帶著會有危險?!?p> “什么東西?”溫心大聲質(zhì)問,“我又不認識你!”
“哦?是嗎?”男子戲謔的問道,向著溫心走近,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話風(fēng)一下變得溫柔,“秋水,我終于找到你了。”
“我不是顧秋水,你不要過來”,溫心往床里面退縮,然后深吸一口氣,大叫起來,“救命啊!”,女子尖叫聲劃破夜空。
等到葉塵曦等人推門進來的時候,那黑衣人已經(jīng)從窗戶逃之夭夭了。
“溫心師妹你沒事吧?!备斗f柔點上蠟燭,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溫心,連忙關(guān)切的問道。
“師姐我沒事,只是被那人嚇到了。”
“那人不會是小偷吧?丟東西了嗎?”白墨寒問道
“不可能,沒人敢來我嚴(yán)家的地盤上做這些雞鳴狗盜的事情的”,嚴(yán)婉芝搖頭道。
“難道又是月靈長老?”白墨寒又問
“月靈師伯?”嚴(yán)婉芝,莫韞華,付穎柔三人都疑惑的看向白墨寒。
“是個男的,一開始是在翻找什么,我以為是小偷便裝睡,沒想到他發(fā)現(xiàn)我醒了,便說想問我要個東西。”
“問你要個東西?不會是,不會是采花賊吧?”白墨寒表情不自然的說道。
“就你話多!”嚴(yán)婉芝給他翻了個大白眼。
“那人還有說其他的嗎?”從進門一直沉默的葉塵曦開口問道
“沒有了,不過我覺得他認識我,可是我不認識他,或者是我想不起來他是誰?!?p> “下山之后你有沒有見過什么奇怪的人?”
“也沒有,從客棧收拾完東西回來之后,便一直和大家待在一起,直到回房休息,其間也沒有遇見什么人,發(fā)生什么事?!?p> “可能還是和顧秋水有關(guān)系,江湖之大,十年前就知曉認識顧秋水的人何其多,現(xiàn)在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只能小心行事。”葉塵曦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
“今晚我陪你睡吧?!蹦y華說道,“兩個人的話還能照應(yīng)。”
“不用了莫師姐,今天那人肯定不會回來了,明天還要趕路,你跟我睡肯定也會睡不好?!?p> “那要不要我跟你睡???”白墨寒在那里賤兮兮的笑,氣得溫心一枕頭砸他臉上。
有驚無險,大家都各自回房了,溫心卻一夜無眠,那人叫她秋水,一定是是顧秋水的熟人,話說他要的那個東西是什么,還會帶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