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青山鎮(zhèn)兩日了,卻毫無線索,沒有人跑來認她,也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溫心決定明天啟程繼續(xù)往東,在此之前,聽說這青山鎮(zhèn)寶鶴齋的酒菜是國南一絕,掩飾不住吃貨本性的她決定為自己接風洗塵,為自己開啟這未知的穿越之旅慶祝。
寶鶴齋,人滿為患,尤其是一樓,座無虛席,溫心便向二樓走去,誰知剛到樓梯口,就被小二攔下來。
“客官對不住,樓上被包場了,您看您就一位,在下替您在一樓尋個位置可以嗎?”
“也罷,然后要兩個你們店里的招牌菜,肉菜?!本凭^敏的她肯定是不會喝酒。
小二給她安排到樓梯口不遠的小桌上,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醬肘子,雜蔬醬大排,看起來就令人食欲大開。
“好吃,自從媽媽去世之后,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子好好吃飯了?!睖匦膩淼竭@里,總是愛一個人自說自話。
正吃的開心,前面突然吵嚷起來,引得大家側(cè)目。
“大小姐,您過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小二笑得有些緊張。
一藍衣少女,頭梳圓月對髻,珠翠明晃,鵝蛋圓臉,落月眉,荔枝大眼,駝峰鼻卻小巧精致,小嘴嘟嘟,靈氣動人,可是此時卻叉著腰對小二啐道,“我來自家酒樓吃飯還要預約啊?”
身后一黃衣少女,倦讀攏發(fā),羽劍眉,杏仁眼,鼻梁中高,鼻頭小而圓潤,俏而不嬌,略帶一絲英氣,抿著雙唇,低頭想著什么出神,好像眼前的爭執(zhí)毫無影響。
“看您說的,您提前說一聲小的好做準備啊,而且今天樓上真的被包場了,您看在一樓湊合吃可以嗎?”
“不可以,二樓吃才能賞風景呢!”說著便拉著黃衣少女往樓上去。
小二急得跺腳,只得到內(nèi)堂找掌柜。
二樓樓梯處,一青衣男子,長相普通,毫無特點,雙手抱在胸前,右手拿劍,擋住了路的去處。
“你是誰?干嘛擋路?”藍衣女子大聲質(zhì)問。
“不好意思,我家公子包場會客,煩請姑娘樓下就坐?!蹦凶用鏌o表情,語氣冰冷。
“你也不打聽打聽你們是在誰家的地盤上吃飯,你讓路!”
“不讓?!?p> “讓開!”兩人爭吵無果,藍衣女子干脆動起手去推那男子,推攮間,那女子手中的荷包便掉了下去,剛好落在溫心的醬肘子里,湯汁沾了一身。
這下子她一下就來氣了,那么好吃的醬肘子她還沒有吃完呢!兩個手指撿起荷包就往樓上去。
“那個,這是哪位的荷包?”
樓上爭吵的兩人完全不理會她,倒是那黃衣女子面無表情的沖她聳聳肩。
“這是哪位的荷包?”
仍舊無人回應,忍無可忍她直接沖過去略施輕功到那男子身后,這些天來,每天練練,這輕功是越用越順。
這下兩人終于停了。
“我說大哥,這位小姐不過是要上這二樓吃飯,你就禮讓一下,大老爺們兒和一姑娘爭執(zhí)不休的?!?p> “你。。。,你休要胡言,小心我不客氣?!蹦凶託獾脑挾颊f不清了
“就是,算什么男人?!彼{衣女子以為溫心向著她,便在一旁幫腔道
“你這小姐也是,小二都說了二樓包場,就將就下一樓吃,一直在這里爭執(zhí)不休的,還有你看這荷包是不是你的,哐當一聲掉我醬肘子里,可惜我那醬肘子就算了,萬一不小心砸人頭上,你這荷包那么重,出事了你怎么負責?”
“你!大不了我賠你那飯錢?!边@下子換藍衣女子臉色漲紅,大聲對溫心吼道。
“也是,就賠醬肘子就可以了。”
“哈哈哈,公子好口才,在下佩服,若是隨從有何得罪之處,煩請見諒,李澤你也是,和這么漂亮的小姑娘起什么爭執(zhí)。。?!?p> 溫心轉(zhuǎn)身,看見說話那人時,心跳都停了一拍,整個人怔在那里,連手中的荷包也滑落掉在地上,后面他說的話一句都沒有聽見。
那身著暗紫繡花錦袍的男子,分明長著一張和秦昊九分相似的臉,要是帶上秦昊那金絲眼鏡,就是十分了。
“公子?”
有人輕敲她的肩膀,才將她從回憶的泥沼中拉出來。
看清來人,竟然是上次在觀音鎮(zhèn)遇見的白衣小哥。
“原來是你啊,好巧?!?p> 溫心四處張望,才看見那紫衣人不知什么時候跑去和剛才那藍衣女子和黃衣女子坐在一桌,嬉皮笑臉的。
那個人不是秦昊,秦昊是溫文爾雅又給人距離感的,也不會多話,他就像波斯貓,高貴美好,只把粘人與溫柔展現(xiàn)在愛的人面前。
他絕對不是秦昊。
“公子為何總是望著那方出神?”
白衣小哥的聲音又把她拉回現(xiàn)實。
“不好意思,以為看見了一位故人,沒想到是看錯了?!?p> 她這才發(fā)現(xiàn)除了白衣小哥和上次的玄衣冷面男,旁邊還有一位黑衣男子,高二人一些,看起來也年長沉穩(wěn)一些,臉龐棱角分明,粗黑的劍眉下一雙略大的桃花眼,鼻梁高聳,唇瓣纖薄,標準的冷酷霸道王爺臉。。。仔細看來這男子一襲低調(diào)黑色赤金邊錦袍,暗紋繁復,做工精美,尤其是那束發(fā)的玉冠,看起來整個人就好貴氣,說不定還真的就是個王爺。
“既然如此有緣,不知能否邀請公子小酌一杯?”
“多謝閣下好意,可是十分抱歉,在下這人酒精過敏?!?p> “請問酒精過敏為何物?在下猜酒精是那酒,可何為過敏?”
“怎么和你解釋呢,大概就是一種喝了酒就會呼吸困難,渾身奇癢發(fā)疹子嚴重甚至是會死的一種病癥,簡言之就是我不能喝酒。”
“如此,那就不勉強?!卑滓滦「巛p晃折扇,眉眼帶笑,“那我們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