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惜晨低頭,發(fā)出不屑的淺笑,然后轉(zhuǎn)身走向不遠處的椅子坐下,眼神輕蔑的看著眼前這些虛偽的人:“管,畢竟您是我們的父親,既然要管,那么所有的事情那便一并都管管吧!”
“夏惜晨,自從你成為六王妃之后,倒是越發(fā)的沒有規(guī)矩了,只怕是不久的將來也不會將父親給放在眼中?!毕那扇萑绱斯室忾_口挑撥這夏淺墨和夏洪峰只見的關(guān)系。
她的行為在夏惜晨看來不過就只是跳梁小丑罷了,可笑至極,她何曾在乎過夏洪峰呢!
“長姐說的對,我的確是未曾將父親給放在眼中,你且問問,這么多年來,父親可曾將我們母女給放在眼里過呢?”
夏惜晨收斂起了自己嘴角的笑意,眼神冷漠的看向在場所有人。
此刻的林婉兒都覺著眼前的夏惜晨無比的陌生,她著實是不想讓她背上不孝的罵名,于是上前道:“晨兒,莫要胡說,趕緊給你的父親道歉。”
夏惜晨淡漠的打掉了林婉兒本想要牽過來的手,站起身來,眼中帶著絲絲的受傷:“娘親你難道都忘記了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了嗎?你的退步,你的忍讓,你的付出,這些年來他可曾看見過?”
“父親?不知女兒說的可對?做為一個父親,可曾對我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責(zé)任?這么多年……”
就在這時,林婉兒上前‘啪’的一個耳光打在了夏惜晨的臉上。
“晨兒,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你爹,你怎么能如此說他?”林婉兒看著夏惜晨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娘親?!毕南С康难蹨I不覺落了下來,旁人可以不理解她,可是林婉兒她不能,因為她是自己的娘親?。?p> 夏惜晨嘴角顫抖,緩緩開口:“娘親,當(dāng)年你為了保護我送我離開,不過就是因為你知道,只要我留在此地,曲華裳和夏巧容她便不會輕易的放過我,雖然父親從來都沒有做過傷害我的事情,可他明明對一切都知情,卻假裝看不見,發(fā)生了事情也是一味的去偏袒著夏巧容,我呢?我也是他的女兒?。槭裁此筒荒鼙k理呢?只是因為……”夏惜晨頓了頓,好似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她猶豫只因怕自己接下來所說會傷害到林婉兒罷了:“只是因為那曲華裳的出身要比娘親好上太多,他便如此?!?p> 夏洪峰有些愧疚,朝著林婉兒看去,卻聽到夏惜晨繼續(xù)開口說道:“娘親本是父親的原配妻子,只因為她曲華裳家世顯赫,便要退讓,這是何道理?”
“你休要胡說,你娘親當(dāng)年無所出,你爹爹沒有休了她就已經(jīng)是善待了她,怎能誣陷到我的頭上。”一旁的曲華裳都是有些憤憤不平的開口。
“是嗎?即便是娘親無所出,也可以給父親納妾不是嗎?怎得就落到休妻這一條路上來了,你還是莫要為自己的強取豪奪找借口了?!毕南С磕睦飼驗榍A裳的三言兩語就信了她的鬼話。
一旁的夏巧容倒是看不下去了對著夏惜晨道:“你今日這是在發(fā)什么瘋?莫不是腦子壞掉了?”
夏惜晨冷冷的看向夏洪峰:“我曾問過父親,為何當(dāng)年就是不愿意放過我?為何即便是我離開,還要派來殺手想要置我于死地?!?p> 林婉兒聞言倒是先激動了起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夏洪峰質(zhì)問道:“晨兒所說可是真的?你當(dāng)年居然想要……”說到激動時刻,林婉兒忍不住流淚。
夏洪峰一把扶住了她:“我沒有,我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
聽到夏惜晨提及此事,一旁的曲華裳都是嚇的顫抖了一下,她沒有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夏惜晨還會將此事給翻了出來。
“你既然未曾做過,為何晨兒會如此說?”
“娘親,我原也以為是父親所為,可是當(dāng)我同父親對質(zhì)時他卻說自己并不知情,我便心生疑慮,于是暗中調(diào)查此事?!?p> 說罷,夏惜晨看向不遠處的曲華裳:“想必母親應(yīng)該知道此事吧?”
曲華裳還沒有說話,夏巧容倒是率先開口道:“夏惜晨你什么意思?你是懷疑我母親嗎?”
“長姐這話就說錯了,不是懷疑,而是確定,我可以確定這件事情便是你?!闭f著抬手指向了曲華裳:“尚書夫人所為?!?p> 林婉兒的手都在顫抖,她原以為自己的退讓會讓曲華裳善待自己,善待自己的晨兒,卻不曾想她居然會如此歹毒,居然想要害了晨兒的性命。
“為何?你要的,我都已經(jīng)讓給你,為何你如此狠心,當(dāng)年晨兒不過就只是個五歲的孩童而已,她又有什么過錯?”林婉兒顫抖著雙唇質(zhì)問。
直到此刻,曲華裳還想要為自己辯解:“就憑你一小兒信口雌黃嗎?我何曾做過這樣的事情?十多年前的事,就憑你一張嘴便要誣賴到我的頭上不成?”
不得不說,這曲華裳心里素質(zhì)還是十分強大的,即便是夏惜晨當(dāng)面對質(zhì)了她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尚書夫人覺著我是空口白憑前來和你對質(zhì)的嗎?我若是將證據(jù)呈交到皇上面前,不知輔國大將軍是否能護得住你與你的兄長?”夏惜晨的嘴角的笑意倒是掩飾不住,最后便放聲大笑起來。
“尚書夫人,因心生妒忌,居然讓自己的親哥哥派殺手追殺自己夫君的孩兒,如此所作所為法理可容?”
曲華裳顯然是被嚇到了,跌坐在地,這么多年過去了,這件事情也就只有她與自家哥哥所知曉,卻不曾想夏惜晨居然可以查出來。
夏洪峰有些不敢相信,只因曲華裳這么多年在他的面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都是嫻熟大方的,卻不曾想,她在背地里居然想要毒害自己的子嗣:“當(dāng)真是你所為?”
說罷便一腳踹在了曲華裳的肩頭:“你這毒婦。”
“來人將她給我關(guān)到柴房。”
林婉兒自是心疼無比,上前輕撫夏惜晨的臉頰:“娘親是不是打疼你了?!?p> 夏惜晨只是輕輕搖頭:“無礙?!?p> “父親,難道如此便算了嗎?”
“晨兒,這畢竟只是我們的家事,父親自會還你一個公道的?!?p> 夏惜晨知道,這夏洪峰不過就是不希望這件丑聞傳揚出去罷了,最后不過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罷了。
夏惜晨憤憤的看著夏洪峰:“父親執(zhí)意如此,女兒便也不好多說什么,可有些事情女兒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