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起床,剛打開門夏惜晨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林楚涯,只見他的手上抱著的好像是一件女士的朝服:“王妃,上朝需著朝服?!闭f著將手中的朝服給遞了過來。
按理說,這件朝服應該在她與蘇洛澤大婚之日就該被送來,只是當時他們并沒有行任何的禮數(shù),所以送朝服的事情也被擱置了!
如果不是今日林楚涯送過來,其實夏惜晨也并不知道還有這件事情,畢竟身邊的小魚和沐萍都不是宮里人,對這些事情也并不是很清楚,誰會知道原來王妃還有特制的朝服呢!
夏惜晨接過朝服:“你去安排一下,我們這就進宮。”
太和殿內(nèi)
氣氛十分的壓抑,卻也控制不住眾為大臣的小聲議論,不過這議論的聲音中卻聽不到有一個人是在為蘇洛澤辯解的。
他不過就是一個沒有權(quán)勢的皇子而已,就算是有人想要幫他,也都不敢再這個風口浪尖出頭吧!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而此時的夏惜晨身著朝服,按照林楚涯的指示敲響了宮門外的登聞鼓,鼓聲震耳欲聾傳遍了整個皇宮大院。
這還是所有人第一次聽到這登聞鼓響起,也是開朝以來的第一次,皇宮內(nèi)的所有人都停住了手中的活,都很是好奇這敲響登聞鼓之人究竟是誰。
朝堂之上,剛剛上朝的皇上朝下面詢問道:“是何人在敲登聞鼓?”
外面的侍衛(wèi)匆匆跑來通傳:“啟稟皇上,是六王妃在外面敲響了登聞鼓?!?p> “原來是老六的媳婦,宣她進來?!?p> 之后夏惜晨便走進了太和殿內(nèi),朝臣皆看向了她。
夏惜晨朝著高高在上的皇上行了一個跪拜大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聽說你在殿外叫冤?”此時的皇上高堂威坐,這還是夏惜晨第二次見到皇上,第一次的時候還是太后壽宴之時,就想當時她與蘇洛澤成婚之日都未曾見上皇上。
兩人明明是父子,可是夏惜晨卻有些不太明白這個皇上是該有多么的討厭自己的兒子才會如此呢?
同為自己的兒子卻是如此的厚此薄彼。
夏惜晨站起身來,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看著高高在上的皇上說道:“兒臣敢問皇上,六王爺究竟所犯何罪?”
明明都已經(jīng)知道老六的罪責,只是為何夏惜晨卻好像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皇上倒是有些看不明白這老六媳婦了,他倒是很想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現(xiàn)在有人指證他企圖刺殺太子,證據(jù)確鑿,難道朕還會冤枉了他不成?”
“皇上您自然是最公正嚴明,我相信您也不會偏袒任何人,只是怕有些人偽造證據(jù)混淆視聽,以此來誤導皇上的判斷。”
“六王府這話說的真是可笑,滿朝上下都知道六王爺圖謀不軌,想要刺殺太子殿下?!贝藭r開口說話的正是曾經(jīng)被夏惜晨所教訓過的羅仁杰的父親羅太傅。
看著羅太傅那一副不可一世,絲毫都看不起夏惜晨的樣子到真的是和他的兒子很像呢!想必此時的夏惜晨在他的眼中看來不過就只是一介無知的婦道人家吧!
夏惜晨看向羅太傅問道:“不知道是什么樣的證據(jù)證明了六王爺想要刺殺太子殿下呢?”
“已經(jīng)鐵證如山,王妃就休要在這朝堂之上為六王爺狡辯了!”
“想必這位大人一定就是羅太傅吧,既然你一口咬定了六王爺要刺殺太子殿下,那么就將人證物證都傳上來與我對質(zhì)。”
夏惜晨相信只要是說謊之人,那么必定一定是會有破綻的。
“那就將六王爺與那刺客一同帶上來?!彪m然說,皇上好像看似順勢而為下的命令,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夏惜晨總是感覺皇上好像心里很清楚的知道蘇洛澤是被冤枉的。
很快蘇洛澤與那名刺客就都被帶了上來。
大殿之上那名刺客依舊死死的咬著之前的口供:“是六王爺指使下人去刺殺太子殿下的?!?p> 夏惜晨走到了那名刺客的面前,對上了他那雙有些閃躲的眼神:“你說是六王爺指使你去做的?那么請問是在何時何地他對你說這件事情的?”
“約莫是五六天之前午膳之前王爺下的命令?!?p> 無中生有的人必然是會有些心虛的,夏惜晨繼續(xù)追問道:“你好好想清楚究竟是五天前還是六天前?”
此時的刺客額頭有細微的汗珠溢出,不過臉上的神色卻依舊不變,想必也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六天前?!?p> 夏惜晨微微一笑:“是嗎?六天前午膳之上?那天王爺與我去了一趟尚書府,我們也是在尚書府用的午膳,這一點尚書府的人和尚書大人都可以作證?!?p> 此時夏洪峰站了出來:“下官可以證明六王妃所言屬實?!?p> 刺客顯的有些緊張的說道:“那就是我記錯了,應該是五天前?!?p> “是嗎?這么重要的事情都可以記不清楚嗎?”夏惜晨繼續(xù)步步緊逼的質(zhì)問。
就在這個時候羅太傅將證物放到了夏惜晨的面前:“這些便是六王爺行刺的證據(jù),王妃還是休要再狡辯了!”
夏惜晨看了一眼那地上的所謂證物,不過就只是一把刀,然后不禁笑了起來:“這也能算是證物嗎?這樣的仿制品很容易就可以被做出來吧!”
說著派人送來了一堆,各個王爺大臣家的刀劍都有。
然后夏惜晨看向了朝堂之上的各位大臣:“你們認為是六王爺指使此人前去刺殺太子殿下,那退一萬步來說,我想請問各位在座的大人,刺殺太子殿下對于他來說究竟是有什么好處呢?”
緊接著她看了一眼蘇洛澤繼續(xù)說道:“一個人在做任何一件大事,必然是因為可以得到什么,或是為名或是為利,我想請問六王爺這樣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就是是為了什么呢?不論是名還是利他通通都得不到吧!難不成就傻到位他人做嫁衣嗎?試問這樣不劃算的買賣究竟有哪位大人會去做呢?我想在座所有的人都不會去做這樣的蠢事吧!那六王爺他也不是一個傻子啊,所以又怎么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來呢?”
說完夏惜晨朝著皇上作揖:“我知道因為太子受傷,所以此時皇上還在氣頭之上,但是希望皇上不要因為情緒過于悲痛而失去了判斷,被奸人利用,傷了另外一個兒子的心。皇上在天下人的心中都是一個明君,所以我相信這一次皇上也不會有失公允的,這名刺客閃爍其詞,想必此時定有內(nèi)情,還請皇上明察?!?p> 雖然說一直以來關(guān)于蘇洛澤的為人和野心,其實夏惜晨還是最清楚不過的,他有意的隱藏了自己的野心也隱藏了自己的聰慧與勢力,所以一直以來他在所有人的眼中看來不過就只是一個不受重視,備受冷落的王爺而已。
夏惜晨想的是,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蘇洛澤來動手的話,想必他肯定不會留下任何的把柄,又怎么會讓自己陷入這般境地呢!
“父皇,兒臣覺得六王妃說的在理,所以此事不如就交由兒臣來調(diào)查吧!”此時站出來說話的正是四王爺蘇落衡,只見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
“諸位大人可有異議?”此時便可以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皇上其實心里就和明鏡一樣,這些皇子之間的勾心斗角的手段他又怎么會不知道呢!想當年他不也是如此走過來的嗎?
沒有一位大人再站出來來說話,其實大家都聽出了皇上的語氣,所以便也不敢再說什么了。
見無人出聲,皇上便看向了四王爺:“那么此事就全權(quán)交于老四去查了,朕知道你與老六交好,但是朕希望你不可偏袒才是?!?p> “兒臣遵旨?!?p> 退朝之后,
蘇洛澤也被帶了下去,在他被帶下去之時,他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夏惜晨的身上,他覺得此時此刻的夏惜晨身上好像散發(fā)著光芒。
出宮之時,四王爺快步追上了夏惜晨:“六弟妹今日真的是好膽識,居然敢直言面圣,我六弟可真是好福氣?!?p> 夏惜晨刻意與四王爺保持著距離:“后面的事情就有勞四王爺費心了,我家王爺自小便與四王爺交好,他的為人如何想必四王爺最清楚不過了,他是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如果這次王爺被誣陷了,憑借著四王爺與我家王爺之間的關(guān)系,想必很快那有心之人便會將苗頭對準四王爺?shù)??!?p> 夏惜晨如何說不過就是想要敲打敲打四王爺而已,其實她知道如果這件事情幕后有黑手,那么最大的嫌疑人便是四王爺。
此時的他應該比誰都想要盡快給蘇洛澤洗清罪名了吧!畢竟再這么鬧下去的話,那么結(jié)果肯定不會是他想要看到的那樣。
倘若這件事情不是四王爺做的,那么憑借他與蘇洛澤的關(guān)系也會拼盡全力的去調(diào)查清楚。
“六弟妹放心,雖然我與六弟為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我與六弟的感情卻絲毫不比那同胞兄弟差了分毫?!?p> “若是如此,那弟妹我就在這里先謝過四皇兄,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府了!”說完夏惜晨欠了欠身然后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