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于夏惜晨來說好像過特別的難熬,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此時的夏惜晨只感覺到自己的額心臟在猛烈的跳動著,臉上也是一陣陣的滾燙,很想要找些水來喝,覺得嘴唇非常的干燥難耐。
不自覺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有些迷迷糊糊的做起了身,然后脫掉了自己的外套,在空蕩的街道上走著,原本就漆黑有些看不清楚的街道,此時的她便更是看不太真切了!
就在這個時候夏惜晨突然一頭撞進了某人的懷中,眼神迷離的夏惜晨抬頭看向那人,只見他一襲白衣甚是好看,然后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伸手便朝著那人的臉上抹去。
面對此情此景對方顯然是受到了驚嚇,一把推開了夏惜晨然后警惕的拔劍指向了夏惜晨:“你是何人。”
早已被藥物控制而失去的理智的夏惜晨一臉癡漢的笑著朝他走了過去,嘴里還說著:“你長的可真好看。”
“你別過來,本王可以沒有龍陽之癖?!睂Ψ秸f著就拔出劍朝著夏惜晨刺了過來。
此時的夏惜晨得虧了因為迷糊而腳下一滑摔倒在地,從而和蘇洛澤的劍擦身而過,只是他手中的劍卻將她的發(fā)髻給挑開了!
五黑的秀發(fā)猶如瀑布般散落開來,然后腦袋重重的撞到了地上。
跌倒在地的夏惜晨發(fā)出了一聲悶哼。
疼痛讓她恢復(fù)了些許的理智,然后她跌跌撞撞的起身,看向?qū)Ψ?,此時才發(fā)現(xiàn)那個她覺得甚是好看的人居然就是蘇洛澤。
蘇洛澤看清楚了對面的人之后說了一句:“是你?”
街道上空無一人,而此時的自己又中了藥,只得開口向蘇洛澤求救了:“救我,我被人下藥了!”
其實蘇洛澤大概可以猜出她被下了什么藥,可是他卻并不想出手,如果此時的她出事了,那么為了皇家的顏面他與她之間的婚約是不是也就可以取消了呢!
如此想著,蘇洛澤收起了手中的劍,然后冷冷的看來夏惜晨一樣,然后便與她擦身而過,空蕩的街道上再一次就只剩下了夏惜晨一個人。
有些恢復(fù)理智的夏惜晨知道此時的她必須要讓自己時刻的保持清醒才行,一個人跌跌撞撞的來到路邊,看到了那街邊的一個破碗,夏惜晨索性心一橫撿起來將它給摔了個粉碎,然后撿起了其中一塊碎片,伸出手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的劃了一道口子,瞬間鮮血便順著她的胳膊滴到了地上。
夏惜晨的心里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須要熬到藥效過去才可以,汗水順著她的臉頰大顆大顆的滑落,此時的她看起來是那么的狼狽不堪,入夜之后竟越發(fā)的有些寒冷,她獨自蜷縮在街角,整個人瑟瑟發(fā)抖的在等著沐萍回來找她。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個人將她從地上給拉了起來,為她蓋上了斗篷,一股熟悉的味道順著她的鼻腔清清楚楚的傳達過來,抬頭看清來人,瞬間她的眼淚就崩塌了下來!
南宮廷看著如此狼狽的夏惜晨,心疼不已,小心的將她抱了起來,微弱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面容帶著一絲的陰霾,始終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不過此時的夏惜晨倒是安心的放下了防備之心,就像是一只溫順的小貓一樣,就這樣安靜的在南宮廷的懷中。
一旦放松了之后,那合歡散的藥效便再一次席卷而來,被帶回住處的夏惜晨吻上了南宮廷的唇,瞬間感覺一股甘甜涌入舌尖,就在她還想要索求更多的時候,被南宮廷給扔進了浴桶內(nèi)。
因為來的太過突然,還讓夏惜晨嗆了幾口水,南宮廷見狀趕緊將她從水中給拉了起來。
其實被夏惜晨吻住的南宮廷也著實是嚇了一跳,當時夏惜晨的手不安分的想要解開他的衣帶,一時情急也就只能將她扔進木桶讓她清醒一下了!
之后便讓沐萍給她沐浴更衣,然后喂她喝了些許的蒙汗藥,讓她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熬過合歡散帶來的不適。
在夏惜晨昏睡之際,南宮廷始終都陪在她的身邊,他的手輕輕撫摸過她的臉頰,語氣中有著溺寵也有著心疼的說道:“你為何這般的調(diào)皮呢!”
此時的沐萍正跪在門外,因為她沒有照顧好夏惜晨,還讓夏惜晨中了合歡散,如果他沒有出現(xiàn),那么后果會成為什么樣一切就都不得而知了!
“那些人怎么能如此傷害你呢!”南宮廷看著夏惜晨胳膊上的傷口眼底閃過一絲的殺氣:“我定然是不能放過她們,阿莫,你應(yīng)該知道該怎么做了吧!”他沖著黑暗中說道。
雖然四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卻依舊聽見有人回答說:“阿莫知道?!?p> 等夏惜晨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晌午了!
見夏惜晨醒過來了,沐萍便端著洗臉水走了進來:“小姐,可以洗漱了!”
夏惜晨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這陌生的環(huán)境問道:“這里是?”
“這里是南宮家在京都的落腳之地?!便迤家贿呎f著一邊將擰好的毛巾遞到了夏惜晨的手中。
夏惜晨接過毛巾擦了擦臉繼續(xù)問道:“是誰帶我來的?”
“是少主,昨天我將那些人引開的時候剛好遇見了少主,少主得知小姐有危險立馬就隨我趕去救你了!”
經(jīng)過沐萍的提醒,夏惜晨也想起來了,昨天好像是南宮廷將她給抱回來的,她記得自己好像還吻了他是不是,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當時她在做夢:“他人呢?”
“少主有事就先離開了,他說處理好事情之后就會回來?!?p> “這樣的話我們就先回尚書府吧!這么久都不回去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呢!”
其實原本的話夏惜晨倒是不會擔(dān)心這樣的問題,可是現(xiàn)在自己的容貌暴露,在暗處有著太多眼睛盯著她了,所以她不得不小心一些。
夏惜晨同沐萍二人依舊是從窗戶回到房間內(nèi)的,剛回去就聽見了門口的吵鬧:“她是不是不在屋里?”
“小姐自然是在屋里的,她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小魚極力的阻攔著想要進入房間內(nèi)的夏巧容,她可不能讓夏巧容知道小姐根本就不在這件事情?。?p> 不過話說小姐和沐萍一夜未歸,她的心里還是很著急和擔(dān)心的,可是自己又出不去。
“是嗎?既然她人在屋內(nèi),那你為何不讓我們進去?”夏巧容帶著她的一幫小姐妹在夏惜晨的門前叫囂著。
夏惜晨在沐萍的幫助下迅速的整理好了頭發(fā),然后開門走了出去,只見此時她的門口站了一眾大家小姐:“小魚,姐姐既然來了為何不讓她進來呢!”夏惜晨表面上假意責(zé)問著小魚。
小魚也是很聰明的和她打著配合:“小魚知錯了!”
看見走出來的夏惜晨,夏巧容倒是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聽說妹妹不舒服是嗎?”
夏惜晨微微欠了欠身:“真的是勞煩姐姐關(guān)心了,妹妹昨晚只是不小心割傷了手臂而已?!?p> “既然晨兒妹妹不舒服,那我們也就不便打攪晨兒妹妹了!”其中不知道是哪家的一位小姐開口說道。
見此,其他人便也通通附和著,夏巧容便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了,于是便帶著一群人離開了夏惜晨的院子。
后來夏惜晨才知道,原來這群小姐是來尚書府聚會的,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有錢人家的茶話會了吧!
平時沒事的時候也不見她來看自己,現(xiàn)在要來她家聚會,說白了不過就是想在那些前來提親的世家子弟面前多露露臉而已。
這些所謂的大家小姐,一個個都心懷鬼胎,各自打著各自心中的小算盤。
小魚看著夏惜晨和沐萍問道:“小姐,你們昨晚去了哪里???一夜都沒有回來,真的是把我給急死了!”
“回來的路上遇見廷哥哥,所以就與他敘了敘舊?!毕南С渴÷缘袅四切┳屓四憫?zhàn)心驚的片段,增添了些看似美好的畫面。
“那小姐的胳膊又為什么會受傷?。俊毙◆~關(guān)心的問。
“這不是什么大事啦,倒是我有些餓了,你快去準備些好吃的吧!”夏惜晨轉(zhuǎn)移了事情的重點。
小魚見夏惜晨不想說便也不再過問,于是出去給她準備吃的了!
小魚出去了之后沐萍才開口問道:“小姐,少主讓我問你,昨日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
昨天晚上的時候,夏惜晨原本是滿懷善意,可是卻被人給巧妙的利用了,或許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就是配不上她的善良吧!
夏惜晨抬起眼,雙眸之中滿是冷漠,開口說道:“既然甘心為妓女,那便找人將她送去軍營做官妓吧!”
說著夏惜晨坐到了桌子邊上,然后用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桌面:“逼良為娼者……”
夏惜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沐萍給打斷了:“那個老鴇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動,她的背后有著一股勢力,在京都南宮家的人不便插手?!?p> “昨夜他便都找人查好了是嗎?”
沐萍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少主怎么會忍心讓你受到傷害呢!他昨晚殺掉了所有的小廝,剁了那個老鴇的一只手指,因為查到這件事情是那個名叫靈姍的慫恿的,所以那個名叫靈姍的少主說由你來處理?!?p> 夏惜晨摸了摸自己手腕間的金玲:“昨晚他可有和我說些什么?”
沐萍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昨夜少主在房內(nèi)陪了小姐整整一夜都未合眼,可是今天一早便離開了!”
在這個世界中能如此待她的人,想必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吧!回憶著,卻突然想起昨夜她在遇見南宮廷之前,好像還遇見了蘇洛澤,只是沒有想到那個冷血的家伙居然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選著了無視,難道說他的心事石頭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