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域被他講得莫名其妙,“你認(rèn)識我兒子。”
郴舟畔慢悠悠地從包里拿出來一封牛皮包著的文件,吟道,“幾個月前,王佳石先生追尾了一位妙齡少女,不僅毫無歉意,還動手毆打了那位無辜少女。事后打擊報(bào)復(fù),還去人家公司堵她。光是被我看見就有三次,不過我見一次打一次??丛谀闫飘a(chǎn)的份上,這是一份親子鑒定,也算是對你的補(bǔ)償?!?p> 妙齡少女?從郴舟畔口中講出來的,除了林知秋之外還能有誰。
花朝暮這才想起之前林知秋送她去畫室出了交通事故那次,怪不得郴舟畔包里早早備著這些東西,原來一早就打算好要堵他活路。
王佳石實(shí)在是太卑鄙了,竟然還去林知秋的公司鬧事,這些她竟然一無所知。
不過王佳石竟然是王域的兒子,這實(shí)在是巧。
現(xiàn)在兩人落得如此下場一個沒了事業(yè)一個沒了爹,實(shí)在是讓人唏噓。
王域顫抖著打開那份親子鑒定,心中了然,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
“走吧?!背恢叟鲜疽饣ǔ焊稀?p> 花朝暮回頭去找小藍(lán),發(fā)現(xiàn)她早就趁亂離開了。
兩人離開了七樓。
電梯里。
郴舟畔瞇著眼睛打量她,“你這什么情況?!?p> “我找工作,我不得養(yǎng)活自己嗎?”
“失戀了開始搞事業(yè)了?!背恢叟险{(diào)侃。
“住嘴,你能不能別這么損?!被ǔ郝裨?,好不容易忘了入程祺那事。
“我有個朋友,他也開了家工作室正好在招人。我推薦你去?”
“這么好心?”
“我這是怕林知秋又操心你的事兒,替她分憂呢?!背恢叟习盐⑿磐屏诉^去。
“謝啦?!被ǔ阂蝗蛟谒母觳采险\懇地說道。
郴舟畔剛出電梯又停了下來,恍然大悟似地打了個響指,“要不我替你征婚吧!”
?。ㄈ氤天鳎耗阊菸遥浚?p> “......你把你家產(chǎn)給我吧我真就無憂無慮了。”
“錢太多也很痛苦的。嘖嘖?!背恢叟蠜]意思地?fù)u了搖頭,插兜懶散地往停車場走去。
“喂!”花朝暮慢了一步。
面前那輛黑色的邁凱輪疾馳而去,留下的殘影就是郴舟畔戴著墨鏡對她擺了擺手。
“真是的。”花朝暮被氣笑了,“我自己打車。”
一如多年前,大家都沒有變,都在正確的軌道上幸福地生活。所以她也要加油。
入程祺介紹的是他在國外的朋友,前段時間剛剛回國。
打算自己創(chuàng)業(yè),所以開了個工作室。
花朝暮心懷忐忑,雖然這次是郴舟畔介紹的應(yīng)該不會出錯,但經(jīng)過上次的經(jīng)歷,她謹(jǐn)慎許多。
也不敢貿(mào)然前去。
躊躇了一會,花朝暮目光落在了書桌上的一把美工刀。
很快到了工作室。工作室在雙子大樓的23層。
花朝暮看著宏偉的建筑感嘆,到底是多有錢的人開工作室開在雙子大樓。
要知道雙子大樓里都是著名企業(yè)家,更有甚者是在福布斯富豪榜。
感到壓迫,花朝暮咽了咽口水,感到口中微微發(fā)苦,大概是太緊張了。
進(jìn)了樓都是打扮精致貴氣的成功人士,連散發(fā)出來的氣場都矜貴得很,腳步匆忙,對他們來說時間就是金錢。
明顯她在這顯得格格不入。
微信。
三人群聊里。
花:——郴舟畔,你確定那個工作室要我嗎?
郴:——怎么?你害怕了?(嘲笑表情包)
花:——.......
郴:——你現(xiàn)在害怕有點(diǎn)晚吧。
林:——別聽他唬你,資料都通過了基本沒什么問題,加油!
花朝暮劃掉了微信。深呼一口氣了進(jìn)了電梯。
在電梯快要關(guān)閉的時候,唐也白出現(xiàn)在電梯門口。
因?yàn)樗o張都沒有摁樓層,看見唐也白也摁的23她才發(fā)現(xiàn)兩人是一層。
唐也白顯然也看見她了,笑意盈盈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見面了?!?p> “你也去面試?”花朝暮話多了起來,她的腳在不受控制地抖。
唐也白注意到她的緊張不可置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喝水?!彼f過去一瓶礦泉水。
花朝暮手抖個不停,愣是開了幾次沒開出來。
唐也白無奈地笑著把女孩手中的水拿回再打開。
“這么緊張嗎?”
“我不緊張?!被ǔ翰话驳丶t了臉,不動聲色地用左手摁住了右手,瓶子里的水在小幅度地震動,出賣了她。
唐也白扭過頭不在看她,嘴角笑意卻愈加明顯。
電梯在18樓停下。
進(jìn)來兩位女性和一位顯然健身房出來的男性,荷爾蒙爆棚。
在不大的電梯顯得有些擁擠。
唐也白拉過傻在原地的女孩。
花朝暮被拉到角落,唐也白轉(zhuǎn)身圍過她。
猝不及防地抬眸,她輕聲說了謝謝。
唐也白的視線落在她纖長的睫毛上,微翹,杏仁一樣好看的眼瞳,真誠而溫和。
23樓很快到了,花朝暮率先出了電梯,隨著離工作室越來越近,她越來越緊張。
唐也白最后出了電梯,并沒有往同方向走,而是往后門繞了過去。
來面試的還有另外兩個實(shí)習(xí)生。
花朝暮看著他們,男生西裝筆挺,手里拿著簡歷在模擬面試場景。
聲音不大卻能聽見,竟然是英文?;ǔ旱刮豢跊鰵?,相比起他,她準(zhǔn)備的可就是平平庸庸,普普通通,平平凡凡.......
而女生穿著白襯衫,黑短裙,每一處都是精心打理一絲不茍,連頭發(fā)絲都沒有一處隨意。
花朝暮喝了幾口涼水,試圖冷靜。
“各位面試人員,接下會依次通過報(bào)名來告訴大家面試順序?!敝砥菟嚹昝鎺⑿?,她注意到三人中較為不起眼的花朝暮。
她看上去很緊張。
第一位進(jìn)去的是那位男士。
很快那位男士黑著臉略微有些憤怒地走了出來,連帶著的公文包都忘記拿走了。
花朝暮緊張了。
第二位是那位女士。
出來的時候面色依舊鎮(zhèn)定,只是凌亂的發(fā)絲出賣了她。
“最后一位花朝暮?!逼菟嚹昱牧伺呐⒌谋?,“加油?!?p> 花朝暮左顧右盼,“沒有了嗎?”
“不然還有誰呢?”戚藝年不明所以,只當(dāng)她是太緊張了,轉(zhuǎn)身去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唐也白......”花朝暮的話在喉間便看見了辦公椅上的面試官。
竟然是唐也白。
他戴著金絲細(xì)邊的眼鏡,本是一雙桃花眼此刻并沒有笑意,眼尾自然上挑。
像一只不悅的狐貍,讓她些許陌生。
“進(jìn)去吧花小姐。”戚藝年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她的老板平日就是如此模樣。
門被關(guān)上。
“是你?”她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