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短發(fā),暴打
“沒事,他問你要不要星期天上午一起去看電影。”劉一白從地上撿起她掉落的筷子,溫柔的聲音說道。
“哦哦哦,去,大家都去?!睆堃詷窙]有緩過神來,接話道。
陳榮看著她的舉動,笑了笑,“哈哈哈,對,大家都去,就這么決定了,還是你們說話好使,我喊她出去玩,她都不去。”
“我哪有,”張以樂立馬反駁道。
“那就這么決定了,你們看看有沒有想看的電影?!睆垊⑿某藱C說道。
張以樂搖了搖頭,想了想說道:“看大家想看什么吧,不過自從銀泰修好了之后,我只去過一次。還是開學(xué)之前陳榮帶我去的。”
“多去幾次就熟悉了。里面有一家烤肉店特別不錯,我們看完電影就去吃烤肉吧,然后回學(xué)校,怎么樣?”賴曉文看著大家說道。
“可以,我覺得非常不錯。”張大海放下筷子,笑著說道。
坐在他身旁的陳光輝也說道:“可以,我好久沒有吃過烤肉了。”
“我也覺得不錯,吃飽喝足再回學(xué)校?!标悩s想了想,看著張以樂說道。
“那行,王香香,袁鑫梅,洛西,你們覺得呢?”張以樂看向幾人問道。
“我就不去了,你們?nèi)ネ姘?。”王香香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不去,我到時候和洛西去燙頭發(fā)的?!痹蚊芬贿叧灾?,一邊說道。
“真的不去了嗎?”張以樂看著三人,惋惜的說道。
“不去,不去,你們?nèi)ネ姘?,等下次我們在一起出去玩?!蓖跸阆懵氏日f道。
“那到時候,以樂姐,我們在銀泰門口等你和陳榮哈。”張鵬飛看著張以樂說道。
“恩恩,好?!睆堃詷沸χf道。
見她答應(yīng)了,劉一白才拿起筷子吃飯,趁大家說話的時候,默默的把自己沒用的干凈筷子放在了張以樂的餐盤里。
.....
“以樂,你說學(xué)校什么毛病,為什么定在星期四的早上放假?”陳榮挽著張以樂的胳膊,問道。
“你都這么說了,指定是有點毛病的。”張以樂打趣道。
“哈哈哈哈,還不快走,待會兒人就多了,19路公交車不好等的?!蓖跸阆憧粗亩嘶仡^提醒道。
“來了來了。”張以樂拉著陳榮的手,小跑上前,走到了王香香她們身旁。
“真羨慕黃玉啊,有人接有人送的?!痹蚊房粗鴵P長而去的車,說道。
張以樂看著她說道:“別羨慕了,你啊,就沒這命,哈哈哈?!?p> “小兔崽子,什么叫我沒這命,老娘的命好著呢。”袁鑫梅白了她一眼,傲嬌的轉(zhuǎn)過頭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彼男袨?,換來的就是張以樂幾人無情的嘲笑。
幾人一路走到校門口的公交站臺前,站臺前已經(jīng)站滿了人。
“我們先去對面等車啦,你們兩個注意安全啊?!蓖跸阆銓χ鴱堃詷氛f道。
她和洛西還有袁鑫梅的家,和張以樂陳榮二人的家,是相反的方向,所以幾人是分開坐車的。
“恩恩,好,你們仨也注意安全啊?!睆堃詷伏c了點頭,對著她們說道。
王香香和袁鑫梅洛西三人去到了對面,張以樂和陳榮二人在學(xué)校這邊的公交站臺等車。
“以樂,不用等車了,我爸說剛好來這邊有事,順便就接我們回去。”陳榮掛斷了電話,對著張以樂說道。
“哦哦,那好,那我們?nèi)ツ牡劝。俊睆堃詷忿哿宿垲~前的劉海,問道。
“我們?nèi)ツ沁吶松俚牡胤降劝?,”陳榮拉著她的手,往一旁的樹下走去。
......很快,時間就到了大家約定好的看電影的那一天,也就是上學(xué)的那一天。
“哇塞,以樂,你今天也太好看了吧。”陳榮剛走進張以樂的家里,正好看到她在照鏡子,忍不住感嘆道。
說完,又看向一旁的以樂媽媽,笑著打招呼道:“阿姨早上好,”
“早上好啊,今天這么早就來了,吃過早飯了嗎?”以樂媽媽正在收著碗筷,看著她說道。
“吃過啦,我在樓下過得早?!标悩s笑嘻嘻的說道。
“咦,以樂,你頭發(fā)怎么剪了?什么時候的事?”陳榮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看著鏡前的張以樂問道。
以樂媽媽因為她的話,收拾桌子的手停頓了一下,抬頭看著自己的大女兒,低著頭,快速的走去了廚房,把廚房門緊緊的關(guān)了起來。
“哦,昨天晚上剪的,我覺得長頭發(fā)太難打理了,就剪了?!睆堃詷纺弥嶙与S意的在頭上搭了兩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緩緩的說道。
“太可惜了吧,那么好的頭發(fā)說剪就剪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陳榮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她說道。
張以樂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示意她先不要說了,拿起一旁的包,對著廚房的方向說道:“媽,我先走了。你在家把門鎖好?!?p> “恩,好,路上,注意安全?!币詷穻寢尪自趶N房門后,壓低著嗓子說道。
在聽到關(guān)門聲時,她才從廚房走出來,坐在餐桌前,無聲的哭了起來。
想起了昨天夜里發(fā)生的事情,她的老公,也就是張以樂的爸爸,喝的醉醺醺的被一個女人扶回來了。
他不僅要那個女人留下來住,還要趕走張以樂和自己,甚至當著那個女人的面,找自己的女兒要錢。
張以樂不給,并趕那個女人走,以樂爸爸就拿出一把剪刀,試圖傷害她,張以樂為了保護自己的媽媽。
沖上前,把自己護在懷里,還好那個女人把以樂爸爸拉住了,但是剪刀也因此掛斷了張以樂的一部分頭發(fā)。
最后,還是鄰居趕過來,報了警,張以樂把事先準備好的錄音,交給了警察,警察把以樂爸爸和女人帶走了。
隨后,張以樂就親自拿起那把剪刀,剪短了自己的頭發(fā)。
原本快齊腰的一把黑長發(fā),如今變成了鎖骨處長短,看起來還層次不齊。
想到這,以樂媽媽的心里,無一不是自責(zé),責(zé)怪自己沒用,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責(zé)怪自己沒用,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好,反而還需要一個15歲的孩子來保護自己。
在她哭的正兇時,門被人打開了,她趕緊擦干了眼淚,抬頭看著走進來的男人,“你來做什么?”
“廢什么話,這是老子的家,我踏馬不來這來哪?”賀斌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以樂媽媽的臉上,吼道。
“真踏馬是能耐了啊,居然敢把勞資往警局里送,我看你們母女倆,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币煌砩线^去,賀斌的酒已經(jīng)醒了,開始對著以樂媽媽拳打腳踢。
在打了那一巴掌之后,他專門挑大家輕易看不見的地方打,肚子,后背,大腿。
待到自己打累了,他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對著匍匐在地上的女人吼道:“還愣著做什么?沒看到我餓了,還不快滾去給勞資做飯?!?p> 以樂媽媽想反抗,但是轉(zhuǎn)瞬一想到,要是自己反抗的話,自己的幾個孩子將何去何從,只能忍耐著。
忍耐著身上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廚房,為沙發(fā)上的男人煮著面。
而這一切,都被角落里隱藏的針孔攝像頭記錄了下來,傳送到了張以樂的電腦里,作為當事人的兩個人卻毫不知情。
這邊,張以樂和陳榮坐在公交上,像銀泰城而去。
陳榮看著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人,忍不住問道:“以樂,你,還好嗎?”
張以樂搖了搖頭,“我沒事,待會兒先陪我去把頭發(fā)剪了好嗎?”
“你還要剪嗎?”陳榮指著她已經(jīng)到鎖骨的頭發(fā),疑惑的問道。
“恩,我想剪到到耳朵這里的長度,”張以樂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輕聲的說道。
陳榮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看著張以樂無精打采的樣子,也沒有說什么,無聲的陪伴在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