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掛斷聯(lián)絡后,CM還是有點驚慌失措的樣子。
“果然好擔心他們啊,也不知道LG他們接了什么任務……算了,如果我也離開,SUN先生會忙死吧……至少要把外勤任務做好才行?!?p> CM將肩帶與袖箍帶好,理了理襯衫領口,在胸口口袋處夾上了識別身份的黑邊黃底的識別卡,優(yōu)美透著嫩紅的脖頸處還佩戴有防被咬的頸圈。
活脫脫一個職(業(yè)戰(zhàn))場的精英人士,不過CM在那次討伐中,一只眼睛受了重傷差點危及到大腦,就沒怎么出過外勤了。。
天災方面有SUN先生,那么自己……終于,終于有機會來殺戮那些惡心慘絕人寰的怪物了,CM自從那天被迫犧牲了自己全部起就發(fā)誓,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悲劇再現(xiàn)到別的無辜人民身上了。
他望向落地鏡前的自己,在受傷的期間藕白色的頭發(fā)長長了不少,之前染的藕粉色只在發(fā)尾處還殘留了一點。
從剛開始失去女兒后,CM可以說是一夜就鬢白了頭。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他在整合中心找到了些許依托。
“艾米,我要出門了,等我回來哦~”
CM在出門前開心的抱著裝著女兒相片的相框在她可愛又圓嘟嘟的臉頰親了一口。
他放下相框邊揮著手邊打開門把手,再依依不舍地輕聲關上了門。
在乘坐通用電梯上去前,CM一直在思考LG所說那個怪物,雖然他管不著,但研究院拿小孩子做實驗一事實在令他氣憤難當,卻又對此感到深深的無力。
他思考的太認真,也至于在進電梯時都沒注意里面的人。
“哎呀,好巧了CM先生,你狀態(tài)看起來好像不太好呢?”
直到溫迪戈開口叫他,CM肩膀生理性嚇得震了震,才驀然驚醒回頭看他。
只見溫迪戈一臉和藹親切的樣子,神情也很放松自然,白大卦折起來放在了手臂上,似乎是剛下班了樣子。
看到溫迪戈時,CM先是頗感意外的張了下嘴,隨后像見到了很久不見的朋友一樣,熱情的回應了他,那些復雜的情緒也暫時被他拋之腦后。
“啊!溫迪戈先生!好久不見了,不用擔心,我沒事!話說萊茵蘭的醫(yī)療機構與整合中心之間合作還順利嗎?啊對了!您最近過得好嗎?”
CM似乎有點太興奮了,語序都有點亂了,而溫迪戈一只手半舉起來放在嘴唇下,似乎是被CM的話語逗樂了般,與往前不同,他十分矜持得體的輕笑了一聲。
“呵呵~如果不順利的話我也就不會在這兒了~我的話……研究項目方向稍微有點預想了,但不過最重要的部分還是處在瓶頸呢……所以我今天打算申請下外出來尋找下突破口……啊,抱歉,我講得太多了吧……CM先生你呢?你最近如何呢?”
“我?我還是像以前一樣會去解決掉會有危險或威脅民眾的事物……順便要做點調查?!?p> “哦~~”溫迪戈意味深長的瞇起那危險的細長眼瞼,有點玩昧的盯著CM說道:“真是厲害呢,你能堅持做著尋常人無法輕易做到的事,如果時間還有空余的話,我一定會想邀你吃點茶點聊聊天呢~不過…………啊,電梯到了呢,我得先去找下負責人呢,祝你任務順利?!?p> 溫迪戈走出電梯,在關門前半轉過身子對他微微頷首。
CM也為了回應他般招了招手,而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溫迪戈和CM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哈……真是難得的“好人”呢…又強大又美麗心還好,如果能與祂們融為一體……算了,真變成這樣,估計他會討厭到自殺吧………”
“他的一些感覺與行為還真是令我感到奇怪……算了,我也不能僅憑猜測就殺了他。”
他們帶著自嘲與猜疑的語氣各自說著,只是溫迪戈并不知說出這句話時眼神帶著一絲落寞,不過就算發(fā)現(xiàn)了,他也只會覺得這具身體還不管適應吧。
“你竟然會這么想他?的確,他是個可憐的好父親,但你可是溫迪戈啊,為什么?你時候會在意這種事了?”
只見麗塔踩著高跟,不緊不慢的從陰影處走出來嘲諷他,她還不忘再途中觀賞她的美甲。
“現(xiàn)在因為我之前過敏休克的事,諾拉終于肯再對我親密了點,但你這種自損八百的手段還能用多久呢?”
“那又怎樣,我不在乎人類的傷痛與名譽,只要世界還存在、人類不滅絕、冰雪不失意,我就不會消失,大不了再換了軀殼行動罷了?!?p> 麗塔被他這話給整沉默一會,但溫迪戈作為那些舊神出現(xiàn)前就存在的傳說級的怪物之祖,他當然有自大的本錢……不過,她還是自認自己能暫時通過他得到想要的。
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她竟然反懟他道:“真無語,那你去死好了,你到時候再試試沒有我?guī)兔?,你還怎么用非暴力的手段以正當身份進到這里,或者你現(xiàn)在就把所有人都殺了?!?p> “哈哈……真是幽默啊……”
溫迪戈突然一把伸出手,捉住麗塔的脖頸就往上提,一只眼的眼底閃著黑黝黝的紅光。
“是今天跟你平常的對話說太久,讓你產(chǎn)生以為我是不敢或是沒能力殺人的錯覺嗎?”
溫迪戈變形出了他尖銳漆黑,發(fā)滿喑黑橫紋的巨大化的爪子,倒不是殺她需要廢勁,只是這個露出一部分的原形態(tài)令祂感到舒適。
“聽好了,吾輩是溫迪戈,是傳說怪物之祖,除了這個世界的主神,其他世界的舊神見吾的血統(tǒng)地位都得慘?。∪陞^(qū)區(qū)一只螻蟻,死了就死了,也無所謂吧。”
“咳咳咳!洛夫……克他………快…”
只見一直在喑處的洛夫克他透過血液瞬間移動到溫迪戈背后,與麗塔同樣的金橙色中發(fā)以說明他們的關系。
雖然洛夫克他被特制的束縛帶整個人捆的像跟柱子,并且溫迪戈長期對他進行的“治療”,已經(jīng)讓他的神智長期處于不清醒的狀態(tài)。
不過或許是因為血緣,或許是與麗塔小時候深厚的姐弟感情還余留著殘溫,在處于半瘋癲的情況下,比起諾拉和溫迪戈,他會優(yōu)于聽取姐姐的命令,哪怕是要他去死……
“咳呃…你……咳…也不……唔,希望,他…啊咳!……死在…唔……你面前……畢竟…………”
還沒等麗塔說完,溫迪戈突然猛得將她從半空扔下,她知道,洛夫克他沒有命令的話是不會主動救她,而這么一摔,自己背后的傷與骨架,一個要加重,另一個會摔折。
但她還是抱著那微弱如塵埃般的希望,而掉在地板猛烈的沖擊也給了她名為現(xiàn)實的重頭一棒。
是啊,洛夫克他已經(jīng)被折磨成了一個怪物,還是被自己的親姐姐給推進去的火坑,如果他現(xiàn)在是清醒的,肯定恨不得再給她來一擊。就算沒有,那也是看在了過往的姐弟二人相依為伴的情面上。
“痛……好痛…………嘶………”
麗塔連喊叫疼的氣力都沒有了,她想叫洛夫克他扶她一下,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要脅迫溫迪戈這個怪物幫完成她計劃一下,所以,再痛苦也只能忍了……
溫迪戈冷眼斜視了一下麗塔口中他創(chuàng)造的“完美造物”
一個關鍵時刻無法服從祂的傀儡,一個意識狀態(tài)不穩(wěn)定,甚至無法處理自己渾身污臟的殘次品。
那次讓麗塔過敏性休克只是為了折磨她,看個樂趣罷了,被阿茲揍也是意料中,也是多創(chuàng)造一個空殼罷了,能觀察那位首席執(zhí)行官的行為反應,溫迪戈還是覺得挺值。
不過……溫迪戈也不是不能幫她,盡管這個愚蠢的女人試圖脅迫自己,但祂更樂意先暫時放下這段無禮的經(jīng)歷,來看看加了自己的幫助,麗塔又能搞什么亂套的,令祂覺得有趣的幺蛾子。
“我還有事要做,等你想好后再來聯(lián)系我吧?!?p> 溫迪戈重新變回人類的手掌,理了理衣袖,便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的往前走開。
在溫迪戈走了好長一段時間,麗塔才敢顫顫巍巍的順著地板,忍著劇痛緩慢爬向墻柱靠起。
她雙手指甲攥緊著地板,像是在隱忍什么情緒,哪怕剛做不久的美甲斷裂她也蒙吭著不出聲。
“……洛…洛夫克他………”
雖然麗塔沒有下命令,但洛夫克他還是循聲走了過來。
見他臟兮兮的樣子,麗塔有些嫌棄的苦笑了一聲,淚珠終于忍不住往下掉。
“對不起對不起……呃唔…………雖然你可能也聽不懂了……”
麗塔自責的想捂著臉龐,但她的手實在動不了了。
“都是姐姐的錯……對不起……如果我沒有相信她的話,呃嗚…如果不是我太著急了…最后……最后你就不會演變?yōu)椋屇莻€怪物把你變成一個怪物!嗚啊啊啊?。。?!”
麗塔最終崩潰的大哭起來,但還是拼命忍住聲音,在哭累后,終于緩過了情緒。
“我……一定要復仇……憑什么……憑什么…………是啊……那時與現(xiàn)在她幫了我們又能怎樣……到頭來,不過是把我們姐弟當成了沒人要的工具,所有人都是這樣……一副假惺惺的作派?!?p> 她被仇恨與偏執(zhí)蒙蔽了雙眼,血色在眼底彌漫,粉色的美曈因為剛剛大哭一場移了位,這導致某種意義上,麗塔比洛夫克他更像個怪物。
“洛夫克他,背我去樓上吧,但別諾拉看見了……趁我們還有利用價值期間再忍一忍,姐姐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兒,并且讓他們再也不能傷害我們……”
她被痛苦與欲望灼燒著心靈,以至于忽略她真正所想要的……
洛夫克他蹲下身子,盡管雙手被束縛著,但他還是拼命的弓身子,借力讓麗塔趴在他背上,就像小時候麗塔背著奄奄一息的他四處奔波,只為求一口飯吃。
哪怕遭受了非人的待遇變成這樣,他最忘不掉,也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他的姐姐。
“嘎……呃哈……嘎嗚額……”
“吵死了……讓我睡…一會兒……”
“…………”
他的姐姐還是一直這么任性妄為,這多少令他感到名為安心的情緒,他不祈望他們可以一直平安無事下去,但至少……洛夫克他希望姐姐她可以治好病后如愿離開這個地方,這樣就夠了。
哪怕未來自己沒有在姐姐身邊也沒關系,自己這樣子死了就死了吧,畢竟姐姐從前就像小強一樣令人惡心發(fā)指地堅強…………
………………………………
“下雪呢…………”
圖雅仰躺在雪地,寒冷的觸感,刺眼的白雪,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事物……此刻卻產(chǎn)生了一絲回憶。
[當冬天的第一場初雪的第一片雪花落在一個將死之人的身上,承載著伊塔庫亞力量與眷顧的化身,雪之子就此誕生]
圖雅是唯一位被稱為“雪之子”的化身,其他的化身則被稱為“風行者”
她能擺脫身上的海洋攜來的暗色石子的寄生與控制,脫離發(fā)瘋失控的狀態(tài)還是靠的風行者的幫忙。
她再強,再受伊塔庫亞的眷顧也只是個化身,這個世界主神力量的產(chǎn)物,只憑她一人是無法戰(zhàn)勝的。
“我來遲了,雪之子……”
帶著兜帽披肩,留著琉金色中分劉海與鬢發(fā),剩下的頭發(fā)都被盤好,藏在了兜帽里,大約正值豆蔻年華,面無表情的小姑娘正俯視著圖雅。
“叫我圖雅,我喜歡那個名字,雖然我忘記了來由,但我就是喜歡?!?p> “圖雅?!?p> “……………嗯?你不說點別的了嗎?”
她歪著頭,面上還是僵著微笑的表情,但內里還是隱隱透著殺意。
“有個白發(fā)惡魔攔住了我,因為他迷路了,所以我?guī)Я怂怀蹋斘規(guī)曷窚蕚渥邥r,一個穿白外套,以前似乎被風殺死的家伙不小心被我卷走了,然后我又送它回去了,所以來遲了?!?p> 這理由……還真倒是她能做出來。
不過圖雅并不想追究什么,畢竟就結果而言她幫了她,這就夠了。
“圖雅,也叫叫我的名字?!?p> 風行者空靈怡溫的聲音傳入了她傾聽雪與風的器官。
要讓別人稱呼自己的名字,那么,先要稱呼別人姓名,才能有來有往
“………………我忘了…………”
“……看來我救了個白眼狼,雪之子?!?p> “唔……貝克?!?..托姆斯索朗……呃……肯坦托夫斯基?”
“?這是什么?一聽都是現(xiàn)編的……而且好像都是男名……猜不到就別猜了?!?p> 風行者拍落膝蓋上的積雪打算起身,卻被圖雅一把拉住,扯倒到雪地。
“不著急,我能感受到,我一介化身現(xiàn)在正在代表伊塔庫亞大人,來靜臨我們的祖輩。在強大的‘祂’到來前,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來討論你的名字?!?p> “……你是指伊塔庫亞的原型,那位偉大的溫迪戈嗎……”
見風行者有點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只讓圖雅覺得可笑。
“圖雅……其實,你跟我們是不一樣的……”
“為什么這么說呢?”
“你不僅能隨意切換人型與冰雪的樣子,還擁有很強的力量……并且意識還能自由的獨立……所以,我在想……你應該不僅僅只是你所說的化身……”
“呵呵……”
圖雅盯著她好一會兒,她的笑容還是那般詭異與抓摸不透。
片刻后,圖雅輕描淡寫的語氣與態(tài)度反而讓風行者迷茫起來。
“你是想說我是伊塔庫亞子嗣嗎?很可惜,但我唯一能記得與感受得到的便是,我的前身是人類所生之子,至于是化身還是不是化身我也早不在意?!?p> 但緊接著話鋒一轉,語氣加重起來警告她
“你只要記住……我既是被伊塔庫亞給予了第二次生命與眷顧的‘雪’,也是被祂帶來的風雪所選擇‘之子’。那我便是冰雪的化身,是祂力量與精神實力的代表,我與祂,與這千萬年的風雪是共存的。”
“啊對……你說得都是對的。”風行者帶著敷衍又輕柔的語氣回復她。
“…雖然我們是同伴,但這不代表我不能殺你吧?”
風行者盯著圖雅,半瞇著眸,細長的睫毛加上憂郁的神情,給人一種精靈一般空靈憂郁的感覺。
“圖雅…是你的話,被奪去生命的也沒關系,為了伊塔庫亞,為了祂的力量傳承,你有需要的話隨時都可以吸收掉我。”
雖然是有點意料之外的話語,不過圖雅并沒有想說什么,既然風行者自己都覺得這是理所應當?shù)模撬帜苷f什么呢?
“下次吧,圖雅……下次再談論我的名字吧……風能聽見禰等的祂要過來了…………如果禰們能…算了……禰的話一定能處理好的?!?p> 風行者的說法方式在說“名字吧“后突然轉變了人稱,作為伊塔庫亞化身的風行者,能控制改變她的,只有化身的本體,伊塔庫亞本人……
“……吾都聽到了…………”
在風行者閉上眼睛,再度睜開時,眼白如潑墨一般逐步漫延著烏黑,眼瞳也由墨藍變?yōu)檠t。
“圖雅,禰就是吾之子嗣,忘卻吧,禰是被風雪選中之子……”
圖雅被祂用漆黑的爪子固定在祂眼前,讓她看著自己,為得就是確保她能徹底忘記人類的過去,盡管這個方法不徹底,但這也是最為便攜快速的一個方法。
風行者的身形因為本體的操控開始飄揚不定起來,不過片刻就隨著風散去,不過這就夠了…………
而另一邊,佚名聽到了一些本不該聽到的痛苦悲泣。
紅茶小吐司
再再以防萬一,我在這兒再發(fā)一次。計劃有變,第五篇是主要角色篇章,每個角色都有類似單元劇的章節(jié), 等第六篇就到了特殊主角章節(jié)! 以防大家陌生,我提前說一下,這本書設定比較特殊,根據(jù)章節(jié)不同,主要角色是會變得,像是游戲的另一主線,但主角還是開篇的佚名與佚年!!!,只是戲份會少點,差不多像原神旅行者一個性質 在章節(jié)結束后,這個特殊章節(jié)的主角和其他配角基本就不會再出現(xiàn)了(我會標注是誰),但我可能會為他們開if線,因為我臉海里有設想過兩個及以上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