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雅會在每晚看著佚名熟睡,并偷偷試著將他用鎖鏈捆起來,但內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她……
她更想要看到佚名溫暖的笑容和親切的呼喚,那是發(fā)自是真心實切的……
而不是每次驚嚇與恐懼的涕淚齊下,和脅迫騙取的皮笑。
畢竟我也看過很多次了,怎么樣少一次眼淚倒也無所謂…………但要是想離開我的話……就像以往砍掉四肢扔去喂感染者好了……
阿西雅的眼神冰冷的看著睡迷糊而枕著自己膝蓋的佚名,看到那可愛的睡顏,她又恢復了往日溫和面龐。
“我對佚名你很好吧…………所以……千萬別離開我啦……”
她小聲的在他耳邊低語著,佚名過了一小會兒后,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這無疑在阿西雅眼中是同意的意思。
她抬頭透過窗戶,看了眼被她綁住的女人,準備做一個了決。
女人是三天前的途中被佚名偶然發(fā)現,當時她餓暈在了路上,好心的佚名自然不會放著不夠,但阿西雅敏銳的查覺到她的不對。
她的腳踝上面有咬傷,盡管她一直辯解是動物咬的,阿西雅也一眼就能看她是說謊,她懶的說破了,就算說破了,女人也可以說是被瘋子或捕獸夾之類的東西搞的。
阿西雅本想浪費點葡萄糖后讓她自生自滅,哪知她蹬鼻子上臉,賴著佚名,死命的求他帶上自己。
佚名本就性子軟,不容易拒絕,只好暫時帶上她。
異變在慢慢發(fā)生,今天女人就差點傷到豫珺,要不是阿西雅在旁邊警惕,否則豫珺就涼一半了。
這樣持續(xù)下去,馬上就會輪到佚名和他自己的……但這并不代表阿西雅一定要殺了她。
她大可直接強硬點把她趕走,真正讓打算動殺心的,還是女人與佚名過于曖昧的舉動。
所幸只是女人單單貼上而不是佚名與她一唱一和的,阿西雅知道,他可能也有點討厭這個女人。
干活就說疼,遇感染者邊喊叫邊跑時也不見得她疼,到頭來連物資都沒拿多少,他們還要為了躲避其他感染者群的到來而開車逃離。
這樣一對比,豫珺就顯得可愛多了,會幫忙、安靜、懂氣氛、長的漂亮也討人喜,除了愛睡覺和有點奇怪外,也沒什么大缺點。
相比之下,這個女人不僅礙事和拖后腿,還想搶走阿西雅喜歡的人,長的也像濃妝艷抹,今天阿西雅和末世沒有處理她,未來更嚴酷的環(huán)境之后也會教她做人的。
女人貝到阿西雅向她走,整個人立馬清醒了不少,聲線在感染者和人類之間不斷切換,但阿西雅聽不見就是了,她還沒傻到不堵住那個女人的嘴。
“真是臟呢…………”
阿西雅帶上手套與防毒面具,從藥罐里拿出一只毒天蛾就往女人的眼睛上放。
粉末順著恐懼混沌的雙眼進入眼珠內部,眼睛先是因為中毒而變色,隨后強烈的灼燒感迅速傳來,女人即使隔著口塞也能感覺到她在痛苦的哀嚎哭泣著。
可惜阿西雅不會給她多余時間做這無意義又麻煩的事。
“我從豫珺的書里面得出了一個靈感,我想……用在你身上應該很合適吧?”
她輕輕的笑了幾聲,從腰包里拿出幾根針,依次扎入她的百會、神庭、人中和啞門,再緊接著是胸腹部的膻中和神闕穴,還有上下肢的肩井、太淵和足三里。
“最近手藝有些生疏了啊……沒直接給你個痛快真是抱歉呢~”
阿西雅開玩笑似的說道,而腦海里的人體解剖穴位表比誰都全面。
如她所料的那樣,破壞了人體氣息,女人血吐的上氣不接下氣,手腳無法直立,只能不斷的癲癇患者那樣痙攣和抽搐著。
但阿西雅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等待著女人最后的絕望。
“阿西雅……姐姐…………”
豫珺像個鬼魂一樣突然出現在阿西雅不遠處,但她早已見怪不怪了。
只是這次,阿西雅可能不能這么輕易放過她了……
“你扎的不標準呀…………”
豫珺完全不在乎阿西雅眼里藏匿著殺意,或者說,她挺希望阿西雅能直接動手。
對一個學習多年的醫(yī)學生,一個高中生年紀的人當著她的面說她扎的不標準,比起生氣,阿西雅更在意她會說出這么樣的言論。
“手腕、腦門、腳踝、關節(jié)都要扎下去,七竅不能留下,否則這種異變中慘死的人怨念會很大…………也許……我可以稱之為這方面的專家……但怎么樣都無所謂了?!?p> “是嗎?這樣不免太迷信了?”
阿西雅對于豫珺的話有點意外又有點不太意外,畢竟這個女孩已經無法用普通的常理來理解她。
“那干脆……像‘父親’那樣徹底點好了?!?p> 豫珺干脆利落的撕下女人的衣服,勒住她的脖子,在女人快要窒息前又立馬松開。
“像我剛剛那樣反復做,然后再死前往她嘴里塞點毒物就好,最好集中她的注意力?!?p> 豫珺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但阿西雅知道,像她這種信神佛的人一般可不會直接動手殺生,然后去當個“惡人”。
平時也確實沒怎么見豫珺碰那些個感染者,畢竟有她和佚名兩個成年人就足以解決一個小集群,她動不動手基本上倒也無所謂。
阿西雅又瞧了瞧半死不活的女人,決定暫時先試試看豫珺說的方法,反正之后也要清理掉,夜還長著呢…………
“呼啊~”
佚名在車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在順手吃了塊壓縮餅干后,突然發(fā)現車上安靜了許多。
他轉頭看向豫珺,發(fā)現她還在熟睡,佚名不忍心驚醒她,便輕手輕腳的推開車門打算去車外找阿西雅。
但這一開門可不了得,只見他們的車不知何時登上的屋頂,至于佚名為什么知道是樓頂?破舊的水塔和廣告牌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是……哪里…………”
地上有著斑斑血跡,旁邊掉落了一個通話器,里面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佚名小心的舉起通話器,好奇的聽著里面?zhèn)鱽淼穆曇簟?p> “我們…………哈……遭到了■■■的背叛………………不要■■■■…………別管我…………我只能……呼……幫你到這了…………保護好……任務目……標……我,我……我一直想念著……你……安德……記住……別來■■■,不要找我………………”
隨后只剩下喧雜的雪花音,佚名試著喊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
“感覺……好像會有什么大事啊……安德?是個男人的名字吧……通話器里傳來的聲音也像是個成穩(wěn)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