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莫名其妙地醒了!
還沒睜眼,就聽見幾個聲音在吵著: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老大做事自有主意,你們只需要服從!”
“可他是毛利小五郎,難道老大不怕……”
“等會他就不是毛利小五郎了!”
這還了得,這是要奪舍的節(jié)奏???我猛地坐起來。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除了我剛才躺著的類似手術(shù)臺的一個床和旁邊的一個柜子,再沒有其他物品,簡潔的像一個箱子。
剛才說話的那幾人此刻都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好像我是隱形人一樣。這些人除了琴酒和伏特加我認(rèn)識,其他兩人人從沒見過,不過有一點相同:黑色風(fēng)衣。
“你怎么醒的?”伏特加有點吃驚。
不知道,忽然就醒了。
“你聽到了?”那個頭發(fā)挑染著幾抹紫紅的女人忽然笑瞇瞇地問。
一點點,為什么我不是毛利小五郎了?
她又笑了笑,不再理我。
站她旁邊的刀疤臉開口了,“既然老大決定了,就開始吧,我還有任務(wù)先走了。”說完就走出了房間。
我著急起來,開始什么?老大又是怎么回事?你們是不是酒廠?
不理我的喊叫,琴酒和伏特加一人一邊抓著我的肩膀把我按在床上,用一個皮箍將我頭固定住,而那女人則拿著手銬過來將我手腳拷在鐵架上。
喂,大清已經(jīng)亡了,不再需要了,快放了我。
琴酒和伏特加無視我的掙扎,也離開了房間。
那女人慢慢靠近我,臉上還是微笑著,手中拿著一個針筒。她輕輕推了下活塞,一串難聞的藥水滴在我臉上。
小萌新,你這混蛋,這什么破劇情,我可是男二,男二啊……
隨著藥水慢慢注入,我再度失去了知覺……
……
我睜開眼,一個漂亮的女人站在眼前,幾縷挑染成紫紅的頭發(fā),一雙汪汪的大眼,唇邊的那顆痣更讓她顯得風(fēng)情萬種。
“你醒了!”她彎下腰,幾根發(fā)絲掃過我的臉,恰到好處的幽香從她身上醞蕩開來,讓我對她好感大增。
我伸手摸摸自己的臉,感覺麻絲絲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想不想起來?”她柔聲問道,天啊,我這才發(fā)覺她的聲音真是動聽,以致我恍惚地忘了回答,只想再聽一遍。
她“噗呲”一聲笑了,笑意從她嘴邊蕩漾開,慢慢飄染到眼角,有那么一剎那,我竟然覺得她在發(fā)光!
這是天使在微笑嗎?我呆呆地問。
“也許是魔鬼哦!”
就算是魔鬼也是最美麗的魔鬼!
她笑瞇瞇地?fù)u搖頭,把我扶了起來,“肚子餓了,我?guī)闳コ燥埌伞!?p> 推開門,眼前就是繁華的夜景。一輪圓月下,我和她在人行道上慢慢走著,身邊的行人仿佛都在淡淡隱去,只剩下我們兩個。
經(jīng)過一個櫥窗,我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自己:一身黑色的風(fēng)衣,臉色有點蒼白,不過勝在鼻梁挺直,雙目有神,棱角分明,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冷峻。
這就是我?
“是你,啊,就在這吃吧,這里的生魚片最好吃了!”她拉著我走進(jìn)一家小店。
剛進(jìn)門,店里原本嘈雜的聲音忽然消失,就如同一只鴨子被捏住了喉嚨。
七八個二十上下的年輕人圍著一張桌子,手中還抓著魚片正要塞嘴里,但此刻都被定身了似的,呆呆看著我們,其中一個還把魚片塞到鼻孔去了還不知道。
她拉拉我的手,帶著我坐到靠窗的位置上,那群年輕人才算回過神來,繼續(xù)吃喝,不過有幾個故意很放肆地盯著她看。
我慢慢站起身走到那群人面前。
不準(zhǔn)再看她,不然……
“你算老幾?”一個頭發(fā)五顏六色的年輕人接口說,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我腳一蹬跳了起來,腳在空中向他彈踢過去,正中他下巴,強(qiáng)勁的力道把他踢到幾米外,呼啦啦撞倒幾把椅子。
店里的人都驚呆了,包括我。
那年輕人好半天才爬起來,嘴唇腫得像香腸,血從裂開的嘴角流出來,“噗”一聲吐出兩顆牙齒,看了我一眼離開了,其他年輕人也急忙跟著走了。
我隱隱地感到很快意。
坐回窗邊,她正瞇著眼看我,眼神里頗有贊賞之意。
“……據(jù)記者報道,已經(jīng)失蹤近一年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至今還是下落不明,警視廳認(rèn)為此事跟一個社會組織有關(guān)……”
“真是可惜了,一個名偵探!”她看了眼電視機(jī),又看了我一眼,嘆氣說。
可惜什么?偵探都該死。
“哦,你為什么這么恨偵探?”她饒有興致地問我。
不知道,就是感覺,就像剛才,我踢他時感覺很愉快,有一種終于釋放的輕松感。
她還是笑瞇瞇的,賽了一塊生魚片到嘴里,輕輕地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抬起頭,是誰?
“我叫貝爾摩德,你可以叫我貝爾?!彼⒅业难劬?,一字一句地說,“你是我的搭檔,你叫冥月志也?!?p> 看著她的眼睛,我仿佛一葉小帆駛進(jìn)汪洋,那么狂野,那么激蕩,我喃喃自語著:
我叫冥月志也,我是你的搭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