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吵鬧的環(huán)境讓她一時沒有緩過來,半晌,通過記者嘰嘰喳喳的問題,她才大體知道是怎么回事。
想著真是莫名其妙,不可思議,她冷冷說道,“請大家別拍了,我和梁景然沒有關(guān)系”。
“林小姐,是否不方便透露呢?”
“林小姐,昨晚有拍到你和梁景然先生一起攙扶著進(jìn)了這家酒店,現(xiàn)在又前后腳出來,這不同尋常吧。”
“林小姐,是否因為要結(jié)婚了,所以采取保密措施呢?
……
“我再說一遍,我和梁景然沒有關(guān)系,請大家都散了”。她嘶吼著想要講清事實,臉上已經(jīng)有些震怒。
可記者哪里聽她的話,不顧她的意愿,一個個問題拋出來,似乎不得到回答就不讓她離開。
記者長槍短炮,向她兩面夾擊,把她圍得水泄不通。想走走不開,看著這情況,她很憤怒。
觀察了現(xiàn)下的情況,她的身邊孤立無援,最后只能又退進(jìn)了酒店。
正當(dāng)她打算想出辦法該怎么做時,外面又是一陣吵鬧,拍照的咔咔聲更密集了,再一看,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帶著好幾個保鏢,那些人把記者推開,才得以讓他進(jìn)來,看到她此刻落魄不堪的樣子。
“一一,昨晚喝多了,但是我和梁景然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她急切地向他解釋,她怕他誤會,這會讓她崩潰。
“嗯,我相信你,阿柒,走吧”。
王亦一表情冷淡,全身散發(fā)出不容質(zhì)疑的氣息,堅定而從容。他牽著她的手,昂首挺胸地走出酒店門外。
但他并不打算一走了之,而是在記者圍著的中心停了下來。
記者更激動興奮了,巴不得拋出所有想問的問題,得到最勁爆的消息,好獲取公眾的眼球。
王亦一把她護(hù)在懷中,一直沒有說話,直到記者安靜下來,才淡淡說道“阿柒和其他人沒有關(guān)系,她是也只能我的女朋友,所以,請大家散了吧”。
媒體聽到這消息,激烈地上前追問得更多了,可他不再理會,保鏢走上來把他們?nèi)慷略谏砗蟆?p> “一一,謝謝你!”林柒柒咬著嘴唇,低著頭,她很少有這樣愧疚的時刻。
“吃早餐了嗎?”
“啊?哦,還沒有”。
“那先去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家”。
她盯著他的臉看,表情平淡,眼里平靜如水,他竟沒有絲毫不信任她,這讓她心里暖暖的,眼里不經(jīng)意間起了一層薄霧。
回到家后,她越想越不對勁,怎么剛好就被偷拍到了呢?她一個小小的電臺主持人會有那么多記者跟拍嗎?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下套。
“林度,是你吧?”
“姐,怎么了?”
林度還裝無辜,從小到大,她最清楚她這個弟弟做錯事后說話的語氣是怎么樣的。
“你說實話,或許我還能放你一馬,如果你執(zhí)意否認(rèn),我林柒柒此后再也沒你這個弟弟”。
她的語氣很震怒,也很嚴(yán)肅,她必須得讓他知道她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林度馬上就招了,“姐,我這不是為了你們好嗎?給你也是給景然哥一個機會,誰知道被那個王亦一出來破壞了”。
“林度,把我置于危險之境,叫來媒體對我指手畫腳,這就是你對我的好?以前你小,我不計較,可現(xiàn)在,你好自為之吧”。她對著話筒低沉地咆哮,她對他很失望,下套設(shè)計她,美其名曰為她好,真是諷刺。
生氣,極度地生氣,火氣感覺要從肚子里沖出來,最后,氣不過直接委屈地哭了。
想著媽媽,想著童年,想著林家,想著對不起王亦一,每一個想法都讓她傷心不已,委屈至極。
她一直認(rèn)為這一場計謀是林度主導(dǎo)的,此后再也不接他的電話,他找上門也不理他。
王亦一此刻坐在辦公室,回想著近24小時發(fā)生的事情。
頭天他晚上同樣回不了家,便給林柒柒發(fā)了消息,可是沒有人回,還以為是她睡著了沒有管。
沒想到第二天他早早起來,手機里就收到了照片,是林柒柒和梁景然喝醉了依偎著的照片,還有兩人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的照片。
他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繼續(xù)把早會開完,出來后聽到員工議論,才發(fā)現(xiàn)她被堵在了酒店里。
他二話不說就離開公司去了酒店,他知道他向媒體承認(rèn)林柒柒的身份,會給他帶了什么,可他依然義無反顧。
他不可能看著她深陷困境而不知。
至于照片的事,無論是真的發(fā)生了什么還是沒有,他都不想去在意,他愛她,所以他接受她的一切。
他會讓梁景然付出他應(yīng)得的代價,這一點,他保證能做到。
林柒柒大為惱火,一刷手機,網(wǎng)上的關(guān)于她和王亦一的熱度又發(fā)酵了,王亦一因為她上了熱搜,他以前是W.H.O組合的成員LQ的事,演唱會的事,大家把這些事串聯(lián)起來,不斷地攻擊他和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她沒想直接發(fā)聲明,解釋這一切。
可奇怪得是,才一小時不到,這些消息全部都不見了,就連那些帶頭攻擊他們的營銷媒體都被注銷了賬號,這些事就好像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久利集團(tuán)總部。
梁景然很不甘心,事情做到這一步,竟然沒有起一點水花。
他一整天悶悶不樂,工作也無心投入,處理了幾份文件后坐到下班,就直接準(zhǔn)備回家了。
他剛走到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突然,猝不及防地就被不知哪里冒出來的人用麻袋蒙住了頭,之后是如雨點般的拳頭打在他的身上,他還不了手,只能忍痛承受。
他們對他拳打腳踢了十幾分鐘,見他不再動彈,這才停下來,狠狠地對他說道“請你離林小姐遠(yuǎn)一點,否則下一次就不是這么輕松了”。
一陣罵罵咧咧之后,他迷糊地聽到皮鞋踩在地板的聲音,汽車啟動的聲音,車子漸漸遠(yuǎn)去的聲音。
最后,整個停車場都安靜了。
寂靜得如鬼魅般讓人害怕,他半天才緩過來,勉強從口袋里鉆出來,顫顫巍巍地拿出手機打了救護(hù)電話。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是被人打了。他撒了謊,說自己不小心踩滑從樓梯上摔下來。
他知道是誰雇人打的他,原來只是想拆散她們就行了,他只是想得到自己要的人。
而現(xiàn)在,他與他勢不兩立,要么他死,要么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