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國師府
“你真的要走,不考慮留下來嗎,雖然現(xiàn)在仁王殿下看起來有些落魄,但畢竟是仁王,用不了多久,仁王殿下就會發(fā)達起來的!”
一大早剛吃過飯,張小年就找到了鄒橫,一見面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他是得到了鄒橫要走的消息之后,就第一時間趕緊過來的,因為仁王已經(jīng)安排了,晚上要給鄒橫舉行一個踐行宴。
說實話,剛剛得知這個消息時,張小年還稍微高興了一下,因為如今在仁王的麾下,鄒橫很明顯是最受重視的一個,自身能力也很出眾,在仁王病倒的這些日子里,基本上大家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都會第一時間想到鄒橫。
他同樣在仁王的麾下,如果沒有了鄒橫,那他張小年豈不是有了出頭的機會,能夠接替鄒橫的位置,得到仁王的器重。
張小年是一個向往權(quán)勢的人,畢竟以前是一個小人物,很羨慕那些達官顯貴,看到他們穿金戴銀,吃的是山珍海味,騎的是高頭大馬,手中掌管著權(quán)力,一句話就能夠決定他們這種小人物的命運,他心中是非常向往的,也想成為這樣的人。
不過作為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終究他還是比較單純的,盡管在市井之間見慣了很多事情,可依然有著少年人的善良。
在短暫的高興了一下之后,他又有些不舍了,這一路上走來,加上這些日子的相處,張小年把鄒橫當(dāng)成了自己的朋友,雖然不是那種交情特別好的,但起碼也達到了普通朋友的交情。
雖然不說,他其實很佩服鄒橫的能力,不是很想讓鄒橫走,一旦鄒橫離開了,那以后再見面的時候,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鄒橫看著來到自己身邊的張小年,聽著對方勸自己留下來所說的話,不由笑著搖搖頭說道:“仁王殿下的確會發(fā)達的,不過我走的原因,卻不是因為仁王殿下現(xiàn)在落魄,而是我本身志不在此,跟隨仁王殿下來到王都,本身就是為了完成還恩令的任務(wù),停留這么常的時間,也是為了見識一下王都的風(fēng)景,追求不同,終究還是得離開的!”
張小年聽到鄒橫怎么說,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再繼續(xù)勸,只是看了看鄒橫,最終轉(zhuǎn)身離開了。
鄒橫見此,也沒有叫住他,因為他現(xiàn)在也要出門了,今天他得跟著仁王,送小殿下去國師府。
仁王病情已經(jīng)恢復(fù)的不錯了,雖然還有些虛弱,但出門的話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吃過早飯之后的這一陣子時間,馬車也早已經(jīng)安排好了,所以幾人就上路了。
從仁王府邸到達國師府,中間有一段不短的路,花了將近兩個時辰左右,馬車才到達目的地。
下車之后,鄒橫看到了一個非常宏偉氣派的府邸,規(guī)模真的是僅次于王宮。
但是在鄒橫這樣的術(shù)士眼中,眼前的這座府邸,其實比王宮更加的奢華,比如說門口的那兩只看起來非常威猛的異獸石雕,上面刻畫的符文就知道,這分明就是兩件符器,雖然不是禁牢之中那種特殊的請靈之物,但那也應(yīng)該具有特殊的功用,一靠近過去,鄒橫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一股危險臨近的感覺。
仁王走到了大門口,和門口的守衛(wèi)表明了身份,并且說明了想要見國師的來意之后,門口的守衛(wèi)上下打量了仁王一眼,這才微笑著說道。
“國師已經(jīng)許久不見外客了,不過前一陣子國師吩咐過,如果仁王殿下來的話,他可以見見你,所以,仁王殿下請在此稍等!”
那個守衛(wèi)話一說完,他就從身上取出了一張紙,雙手靈巧的迅速將這張紙折成了一只紙鶴,然后,一只手在胸前掐了一個印訣,對著那只紙鶴說道。
“仁王殿下來訪,快去幫我通報一下!”
他的話音一落,剛剛被他折成的紙鶴,竟然在他的手中動了起來,一邊撲騰著翅膀,一邊點了點腦袋,就好像是聽懂了他的話,正在給他答復(fù)一樣,接著就快速的飛走了。
“不愧是國師府,門口的守衛(wèi)也是術(shù)士!”鄒橫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在心中如此想道。
根據(jù)他的觀察,這個守衛(wèi)的實力,估計比他還要高一些,最起碼是練法境界后期,甚至有可能是方士境界。
在那位守衛(wèi)紙鶴傳書之后不久,剛才的那只紙鶴又飛了回來,停在了那位守衛(wèi)的身邊,然后一道聲音從那個紙鶴的身上響起。
“國師請仁王殿下進去!”
鄒橫聽到從紙鶴上傳來的聲音,雙眼不由得微微一亮,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個紙鶴,他沒想到這個術(shù)法,竟然還能夠來回傳遞聲音,這就比較有意思了。
得到了國師的允許,接下來三人就可以進去了,鄒橫就跟在仁王的身邊,在那只紙鶴的帶領(lǐng)下,一路進了國師府。
走進其中,鄒橫發(fā)現(xiàn)國師府內(nèi)的各種建筑和布置非常的有講究,這里不像是王宮一樣,顯露出的是奢華和威嚴,國師府的各種建筑和陳設(shè),顯露出來的是一種神秘感。
各種建筑隨處可見的符文,四處擺設(shè)的物品,大多數(shù)都是和術(shù)士有關(guān)的,鄒橫隱約能夠感覺到,從他走進國師府內(nèi)之后,周圍的天地靈氣,似乎都變得純凈了不少,這就意味著在國師府的范圍內(nèi),用同樣的根本法,每天修煉的時間會更長,修煉的效率也會更高。
不斷往前走的過程中,鄒橫也碰到了一些人,大多數(shù)人臉上都掛著笑容,其中還有不少年輕人和孩童。
鄒橫在經(jīng)過一處院子的時候,看到里面有幾個孩子在嬉戲,只不過他們玩耍的方式,明顯和普通的孩子不同,鄒橫路過的時候瞥了一眼,正好看到有一個孩童在施法。
只見他站在院子中的一棵樹下,手中夾著一張符箓,一邊施法,一邊向著背后靠去,竟然將身體融入了背后的樹中。
就這么驚鴻一瞥,鄒橫就對于小殿下能夠加入國師府之后的生活,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來這里,對于小殿下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往前走了一陣子,給他們帶路的那只紙鶴,最終飛進了一個院子之中,三人就在院子前停下了,因為他們知道到地方了。
仁王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才緩步走了進去,一進院子,就看到了國師正站在那里,他的手中還托著剛才的那只紙鶴。
“見過國師!”
一見到國師,仁王立即快步上前,幾步來到國師的身前后,竟然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同時用一種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
“求國師救命,救救我的孩兒!”
看到這一幕,鄒橫沒有想到仁王竟然會直接如此,而國師似乎也同樣沒有想到,不過卻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立即將仁王扶了起來,同時口中說道。
“你是國主的子嗣,是禹國的仁王殿下,怎可對我行如此大禮,快快起來再說吧!”
仁王便順勢站起身來,一邊繼續(xù)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我這個仁王,如今的處境,想必國師也是知道的,我的王妃死了,我不能再讓我的孩子出事了,我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來請求國師了!”
國師看著仁王,發(fā)現(xiàn)和數(shù)天之前相比,此時的仁王,整個人消瘦了不止一圈,雖然外表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打理,但看起來還是有幾分憔悴,不由得輕嘆了一聲說道。
“唉,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你也的確很不容易,今日既然你求上門了,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子嗣,那我也沒有那么不近人情!”
國師閔孝行說完這句話,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鄒橫和小殿下,對著小殿下招招手,示意他們靠近過來。
鄒橫見狀,就立即帶著小殿下走上前去,來到閔孝行的身邊。
看著有些害怕的,抓著自己手的小殿下,鄒橫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對著小殿下說道:“快拜見國師爺爺!”
聽到鄒橫的話,小殿下有些膽怯的從鄒橫身邊向前走了兩步,然后怯生生地開口道。
“拜見國師爺爺!”
閔孝行看著小殿下,臉上也掛上了笑容,看起來多了幾分慈愛,伸手摸了摸小殿下的腦袋,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鄒橫。
對于鄒橫教小殿下向他打招呼的稱謂,閔孝行還是比較滿意的,就是這個輩分對他來說還是差了一些。
“你就是保護仁王回來的那個術(shù)士吧,不錯,是個好苗子,修為雖然還差了一些,但未來潛力很大,已經(jīng)有一門術(shù)法得其真意,未來修煉到通玄境界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痹诖蛄苛艘幌锣u橫之后,閔孝行夸贊了鄒橫一句,
“國師過獎了,當(dāng)不得如此夸獎!”鄒橫聞言,只能這樣回答。
“當(dāng)?shù)?,你在我見過的年輕人中,雖然不能稱得上最優(yōu)秀,但絕對算是比較優(yōu)秀的那一批,就是你修煉的根本法,好像有些問題,有機會的話就換一門吧!”閔孝行又對著鄒橫說道,他這話已經(jīng)算得上是提點了,鄒橫自然就只能再次表示感謝。
夸獎了鄒橫一句之后,閔孝行又把目光落到了小殿下的身上,對著他溫和的說道:“從今往后,你就暫時留在國師府學(xué)習(xí)吧,這里的人會好好教你的。”
烏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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