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洲的西邊有個湖名叫碧波湖,湖中有個島叫碧波島,島上有一套很大的院落叫碧波苑。
碧波湖盛產(chǎn)珍珠,整個五洲最好的珍珠。
據(jù)說有的一顆就價值連城。
湖邊有個碼頭,是碧波苑的私屬,碼頭上泊著幾條大船。
湖邊的荷花開的正好,幾只蜻蜓點水低飛。
從湖邊到中島要坐船,
水月痕帶領(lǐng)幾名弟子此刻正在船上。
看著碧波萬頃的湖水,很難看出她的表情是高興還是失望。每次回來,她的心情都很復(fù)雜。
“我離開這些日子,島上沒什么事情吧?”她問一名前來迎接的島內(nèi)弟子,看模樣像個管事的。
“回苑主,一切正常?!?p> “那就好!”她看了看遠處的湖面,一個魚人正躍出水面。
“這個月的珍珠收入怎么樣?”
“最近湖中的魚人不知為何,交的珍珠越來越少,品質(zhì)也越來越差?!钡茏哟鸬?。
“為何?”水月痕有些意外。
“屬下也不清楚,他們總是嚷嚷著要見什么大王。”
“不知好歹的妖族!”水月痕面帶怒色道:“看來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了,你帶人抓一批他們的孩童關(guān)到水牢里。告訴他們?nèi)粼俨慌ψ龉ぃ蛣e想見到孩子!”
“遵命!”說話間,船已經(jīng)要靠岸了。
岸上幾百名高級弟子早已等在了碼頭那里,清一色著藍衣整齊在大道兩側(cè)排開。見她上岸,口中高喊著:“恭迎師父回宮!”聲音整齊而響亮。
水月痕很享受這種感覺,她甚至想多聽幾遍這整齊的喊聲。
在碧波苑這是地位的象征,也是能力的象征。
她微笑著同弟子們打招呼,心情好極了。
然而一進大院,想到之后會發(fā)生的事,她的好心情似乎一下子都沒了。
她沒跟內(nèi)院弟子們打招呼,而是徑直走回了自己的臥房。水月痕回到房中,轉(zhuǎn)身將門栓拴上。她放下佩劍,換了一身干凈衣服,然后走到床邊按了枕頭下的一個開關(guān),她的床下竟出現(xiàn)一個暗道入口,她小心的走了進去。
密道很長,曲曲折折的一直向地下延伸。約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她終于來到了一間密室。
密室的房間很大,三面是石墻,有一面赫然是一整塊巨大的水晶砌成的,湖底的景色一覽無余。房間里有床,衣柜,桌椅,書架等,桌上還擺著水果和茶具,顯然有人住在此處。一面石墻上還有一扇門,里面似有個房間。
水月痕剛想說話,忽聽見那門里傳來罵聲,一男聲道:“惡婦,你有今天純是咎由自取,與我何干!何必日日拿我出氣。”聽的一婦人道:“都是你害的我變成這個樣子,要不是你族人進貢著珍珠,我早把你千刀萬剮了!你們這些妖族都該死!”說完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只聽見慘叫聲傳出。
水月痕咳嗽了一聲,說道:“師父,我回來了啦。”她恭敬的站在那里,并沒有坐下。
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從那個小房間里走了出來。她全身穿著寬大的錦袍,手和腳都被衣服包住,頭上有個帽兜,帽兜下竟然還帶著一張面具。
她就是水行嵐的師父————水橫波。
“金家的人怎么樣?”她問水月痕,聲音里帶著嘶啞。
“損失慘重!金松的傷很嚴重,已經(jīng)領(lǐng)導(dǎo)不了群雄?!?p> “那滅妖聯(lián)盟成了嗎?”
“沒有,火烈反對的很厲害!”
“又是這個該死的家伙!你怎么不殺了他!”水橫波吼道,她激動地渾身發(fā)抖。
“師父先別激動,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我怎么與他動手。再說,他講的也有一些道理。”
“什么!狗屁道理!你敢替他說話!你忘了你這家主之位是怎么來的了嗎?”水橫波大罵。
水月痕皺了皺眉,沒有說話。一提到火烈,師父的情緒就會失控。
“當(dāng)年要不是我受傷,把家主傳給你,憑你的武功能打贏我嗎?”
水月痕搖搖頭還是沒有說話。
這樣的話她已聽了太多遍了,早已習(xí)以為常。
“我能扶你上去,一樣能把你拉下來。別忘了,我還是這碧波苑的第一高手,這碧波苑真正的主人!”
“弟子從沒忘過!還請師父恕罪!”說著水月痕雙腿跪下來,雙手作揖道:“弟子有機會一定殺了那火烈,為師父報仇!”
聽了這話,水橫波似乎平靜了些,她看著水月痕冷冷的說道:“最近我身上的妖毒越來越厲害了,你差人去百花谷多求一些驅(qū)毒的藥來?!?p> “遵命,師父!”
“一定要買最好的,多少錢都行!”
“放心吧師父,我們從花家買的藥都是最好的,師父您的事,就是碧波苑最重要的事?!?p> 聽了這話,水橫波的情緒好了不少,不再渾身發(fā)抖。
“對了師父,最近魚人們交的珍珠越來越不好了,是不是和那個人有關(guān)?”說著她眼睛瞟了一下旁邊的小房間。
“你去跟那些魚族人說,他們再敢消極怠工,我就砍了這黑鮫王的另一只手!”
水橫波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露出了滿是鱗片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