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光芒,親切的文字,沐澤第一次看見系統(tǒng)給出這么多的字。
——任務(wù)四:我想告別宅男生涯。時間:永久有效(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任務(wù)四支線一:走出沐府。時間:一天(失敗則三腿齊斷)
——任務(wù)四支線二:走出鎮(zhèn)妖城,前往三大山。時間:一個月(待上兩天,失敗則攔腰截斷)
——任務(wù)二更新:我要習(xí)武!。時間:永久有效
——任務(wù)二支線一:一個月修成兩大本源。(失敗則五臟炸裂)
——任務(wù)二支線二:三個月完成五行本源修煉。(失敗則天雷轟頂)
“……”
我是不是刺激到系統(tǒng)了?看著面前鋪天蓋地的光字,沐澤打了個寒戰(zhàn)。
大哥?不,大爺……我錯了!小弟也是初犯??!您大人有大量請……請您收回指令啊!
沐澤用顫抖的心在祈禱,可是系統(tǒng)沒有任何反應(yīng),一如沒有智慧不懂感情的程序一般。
您為什么要演我?從這報復(fù)般的任務(wù)我就能看出來,你個坑爹系統(tǒng)就是個能溝通的玩意!?。°鍧珊軕嵟?,他覺得自己脆弱的心靈被傷害了。
所以……他到底要不要去自殺留個全尸呢?
不說三大山有多么危險,僅僅只是修煉一項就足夠他頭疼了,十天的修煉讓他已經(jīng)明白了凝聚本源的艱難,難道要去再買一顆仙果嘗嘗??
沐澤想哭,但是生活還是要過的。沐澤決定出門去,好歹把走出沐府的任務(wù)完成了再說,順便出去看看有沒有仙果賣。
只要再來一顆不同屬性的仙果,他就可以熬過著第一個月了。
于是在這個陰雨連綿的秋日,沐澤第一次踏出了沐府。
沐府坐落在鎮(zhèn)妖城的西邊,是最為靠近三大山的城區(qū),有的時候沐澤都好奇老爹為什么將自己府邸建在這里,要是哪一天妖族攻破了城池,第一批死的就是他們家好吧。
雖然是邊疆城市,但是街上莫名的熱鬧,雜耍的漢子表演的是切石頭,一雙肉掌切起石頭來跟切豆腐一樣,沒有任何阻礙。
路邊的小販叫賣的不是什么首飾、玩具,全都是兵器、寶物。
看著人來人往,直到現(xiàn)在沐澤才明白自己來到的是一個怎樣的世界,這里比之前想象的更加危險。
本來他以為這是一個以武者為核心的世界,但現(xiàn)在看來這里就是一個武者的世界,普通人在這里都是稀罕物,全名皆兵不過如此。
就像他這樣的紅塵境武者,丟在人海里連點浪花都冒不出來。所以老爹是怎么放心就留一幫子紅塵境的武者看家的?
沐澤邊走邊想,越想越危險,街上大部分人已經(jīng)擁有將沐府滅掉的實力了,只要他們稍微有點歹意,也許世界上就會少一條血脈。
這時候一只白色的手拍在沐澤的肩上,一張俊美的臉出現(xiàn)在沐澤的面前。
“轟!”火行拳轟然而出,這可不是之前的垃圾了,改良過的火行拳沐澤即便沒有完全掌握,可是威力已經(jīng)大的出奇了。
“?。°逍∽?,你想打我蛋!”燕公子連忙躲閃開來,這一拳給他的感覺可不好。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剛剛踏入紅塵境的武者打出來的。
“哦!你是那個燕公子?!便鍧苫剡^神來,來的正是那天過來給他看病的燕公子。
不過一想到自己春嬌厭惡的神情,沐澤覺得這個燕公子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什么叫那個燕公子?”燕公子似乎有點不高興了,“你失憶前可是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叫燕大哥的!”
“呵呵!”沐澤冷笑著,“你怕不是在做夢。”
“哼哼,愛信不信!”燕公子很自來熟的勾起沐澤的肩膀,“那你還去不去玩?就算失憶了你也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
沐澤看著擠眉弄眼的燕公子瞬間恍然大悟,這是一個男人的直覺。
所以怪不得春嬌不讓他跟燕公子混,原來是這個原因?。?!但是做為一個正直的男人,一個現(xiàn)代男人……
“去不去?”燕公子像一個拐賣小姑娘的怪蜀黍,他的聲音似乎有魔力一般。
“去。”一個現(xiàn)代男人當然要體驗一把古代的風俗啦!今天,就決定是今天了,他要告別自己三十多年的處男生涯。
當然對于現(xiàn)在沐澤的身體而言可能就不是了,聽燕公子的語氣,他們應(yīng)該是那里的??土?。
……
春風閣
沐澤看著舞臺上載歌載舞的女子,和身邊三個一臉陶醉的男子,他感覺到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
這個世界到底是有多保守?。∵@就是你們所謂的春樓?這就你們所謂的……技女!??!
今天是真的長見識了!
“哈哈哈,我們四公子終于又一次齊聚了!”一個黑黑的糙漢子大笑著喝著酒,“正好恰逢蘭明姑娘登臺,我們可是有眼福了?!?p> 說話的人叫鐵富,一個粗糙的漢子配上一個粗糙的名字,可是他是全城最好的鐵匠之一,人稱鐵公子。
說道蘭明姑娘,沐澤也不由得往臺上多看了幾眼,那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估計十八九歲吧,但無論之前的古箏演奏,還是現(xiàn)在的舞蹈表演,都讓他挑不出毛病。
由此看來,這位蘭明姑娘是有真功夫的,并不是僅憑一幅好容顏就搔首弄姿的女孩。
“可不是,澤小子你這回真的是福大命大?!币粋€粉面書生輕搖著折扇,“為了祝賀你再一次生龍活虎,今天的單我唐寅包了。”
書生唐寅可是號稱他們四公子之首,琴棋書畫,奇門八卦無不精通。最主要的是修為驚人,算的上青年一代的翹楚了。
談笑間,沐澤拉住了燕公子,“所以你的本名叫什么?”
他可是一直很奇怪燕公子到底叫什么,畢竟別人就叫他燕公子,他也自稱燕公子。
“哈哈哈,沐小子你可一點都沒變,之前你也是一個勁兒問名字?!辫F富豪放的大笑道。
“我的名字?之前告訴過你了,我就叫燕公子。姓燕,名公子。”燕公子有點醉了,雙臉通紅。
“你爹媽怎么給你取個這樣的名字?”沐澤愣了一下。
“你問我,我問誰去??赡芟胱屛易鰝€翩翩公子吧!”燕公子又斟了一杯酒。
“翩翩公子?我們這不就是嗎?多自在??!”鐵富拍打著沐澤的大腿。
“呵呵,你是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人!”唐寅一臉鄙夷,“也不看看自己跟個黑炭頭一樣?!?p> “黑怎么了?這是另一種美,當年包青天包大人,那是以天命之軀,震懾皇朝諸多王侯神將。你看看他的迷妹有多少?”鐵富感嘆道。
一旁的燕公子也在大笑,但是突然間背后竄出冷汗,他突然有點心神不寧。
“為什么有點冷呢?”唐寅不明覺厲,手一甩,扇子上的青山綠水化為烈日驕陽,扇出的風也變得熾熱起來。
“少爺……”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四公子集體僵住了。
他們僵硬的轉(zhuǎn)過頭去,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屹立在他們包間的門口,背后拖著的是一把兩米的大刀。
“靠,沐小子,你謀害我們??!”燕公子跳了起來,“你居然不是偷偷溜出來的!!”
“我為什么要……偷……偷……”沐澤看了眼門口的春嬌明悟了,原來如此,自己是不是又做了個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