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應(yīng)該心軟
就這樣,兩人不歡而散。
傅景琛離開之后,紀晚清也再也沒有睡著過,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落水時所發(fā)生的事情。
當初的確是她自己跳下水的沒有錯,那也只是因為想要救傅萱,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差一點被傅萱害死。
如今再度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切,紀晚清依舊覺得心中氣憤難擋。
她雙手緊握,臉色呈現(xiàn)出一種不自然的灰白,甚至還有幾分惱怒。
或許之前的確是她心軟了,又或許是因為種種原因,她開始變得不在意這些。
可是從這一刻開始,紀晚清突然意識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不能,絕對不能對不該心軟的人心軟,否則的話,到最后受傷的人只會是自己!
就比如說這一世就是如此,她原本就知道傅萱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上一次自己就是因她而死,為什么這一世……自己還不能夠長點記性?
“紀晚清,拜托你以后千萬不要再做這么傻的事情了好嗎?你除了會感動你自己之外,你會把自己害死的!”
她這樣無奈的告訴自己,也算是給自己一個警醒,希望從此以后再也不要發(fā)生類似的事了。
因為只是普通落水,紀晚清并沒有受到什么皮肉傷,所以在醫(yī)院里修整兩天之后,她就離開了。
可她離開后,第一個要去的地方竟然是警察局。
當馮蕾告訴她,第一個要前往的是這個地方時,臉上的表情顯然很是為難,似乎害怕紀晚清不高興。
既然看出了她的顧慮,紀晚清當然要表現(xiàn)的無所謂一些,揚了揚微卷的長發(fā)。
“這有什么,不就是去做個筆錄嗎?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身正不怕影子斜!”
馮蕾顯然是松了口氣,連忙笑著安慰。
“是的,就是去做個筆錄而已,雖然碼頭管理員是這么說的,但是沒有任何的物證可以證明,所以不必擔(dān)心。”
她輕聲說著,轉(zhuǎn)過頭去開車的時候,并未發(fā)現(xiàn)紀晚清的眼底染上了一層陰霾。
紀晚清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之前怎么會動搖一開始的決心和態(tài)度,如今倒是有些難以言說……
車一路平穩(wěn)行駛,當坐在警察局里時,看著四周莊重的氣氛,紀晚清的心情愈發(fā)糟糕,她如實的告訴了警察那天所發(fā)生的事。
做完了筆錄,就準備離開。
整個過程很順利,警察也并沒有為難她,誰知就在她和馮蕾打算踏出警察局的那一刻,卻迎面撞上了兩個她最不想看見的人。
對方看見她,顯然也微微一愣。
紀晚清停住腳步,微瞇眼眸望向傅萱,“這么巧呀,今天你也出院?”
傅萱連忙躲在傅景琛的身后,探出個小腦袋,可憐巴巴的看向紀晚清,似乎還有些害怕她。
“晚清姐姐,你……你怎么在這里?”
“你這話可真是搞笑,我來這里到底是因為什么,你還能不知道嗎?不是說我把你推下水了嗎?那你來這里是做什么的?”
“晚清姐姐……”傅萱癟著嘴巴,一副可憐巴巴,受盡委屈的模樣。
“我知道你真的很不喜歡我,但是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你讓我很害怕?!?p> “我和哥哥今天來警察局,是為了撤銷這個案子的,我不怪你真的??赡苁俏矣惺裁醋龅牟粚Φ牡胤?,讓晚清姐姐你不高興了,不過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會改的!”
她十分誠懇的說著,可無論是紀晚清還是馮蕾,此時皆是眉頭緊皺。
兩人望向她的目光中帶著厭惡和疑惑,不明白她是怎么裝的下去的……
難道……人真的能厚臉皮到這種程度嗎?
“不需要你在我面前這么假裝,就算你要繼續(xù)告我,你也不一定告的贏我,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在這里裝!”
紀晚清兇狠的開口,她學(xué)不來傅萱的那一套,簡直令人惡心。
而傅萱顯然是打算一裝到底了,不過瞬間,晶瑩的淚水蓄滿了眼眶,她對著紀晚清眨眨眼睛,目光之中盡是悲哀。
“晚清姐姐,我說的都是真的,當初你推我下水的時候那么狠,為什么不愿意承認呢?我不追究這些,是因為哥哥,而不是因為我真的不在乎?!?p> “你如果再這樣的話,我就……”
她的話還沒說完,傅景琛伸出一只手擋住了她,目光直直的看向紀晚清。
“不必和她說這么多,她不愿意承認就算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p> 傅萱乖巧的點頭,可紀晚清則是氣急敗壞。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她不明白有什么好隱瞞的,如果她真的做了這種事,不用他們說,自己也會馬上說出來,又何必要說謊呢?
而且傅景琛到底是不是個傻子?誰在說真話,誰在說假話,他真的就分辨不出來嗎?
“我再和你們說一遍,有沒有做過,我心里清楚,你們要是真的覺得這是我做的,有本事就不要撤銷這個案子,看到最后誰能夠打贏這場官司!”
“我們走!”說完,她伸手拉住了身旁的馮蕾,不打算再和這對兄妹糾纏下去,“和他們這種人多說一句話,我都覺得惡心!”
于是一路上走的飛快,直到坐進了車里,紀晚清才躺在椅靠上,她長長地嘆了口氣。
馮蕾一邊發(fā)動汽車,一邊擔(dān)憂的看向她。
“我們接下來到底該怎么辦呀?難道就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而且海鷗計劃還在進行中,以后你和傅先生肯定是要見面的,要不我們告訴紀總,換一個人來辦這件事吧……”
馮蕾說出這話,完全是出于好心,她知道紀晚清肯定不想看見傅景琛,更何況傅萱也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
誰知紀晚清突然睜開眼睛,眼眸中帶著冰冷和淡漠。
她身側(cè)的手緊緊的握著,目光中帶著難以言語的憤怒。
憑什么每次遇到困難,第一個要放棄的人總是她?
她不服氣,所以這一次絕對不會輕易退縮!
“不了,海鷗計劃是我接下來的,我會完成它,無論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她語氣堅決,不容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