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你沒有資格
傅景琛聽不得這種話,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看向紀晚清的目光中帶著無奈。
“你怎么就認定,一定是我們傅家的人想要殺了你?”
上一世的記憶猛然涌入腦海,如同潮水一般,讓紀晚清窒息。
她雙手緊握,身上帶著顫抖,對傅景琛低吼開口。
“因為你已經……”
她說著,聲音卻戛然而止。
傅景琛眉頭越皺越深,他在紀晚清眼中看到了憤怒絕望,以及莫名其妙的失落。
“怎么了?我做過什么?”
傅景琛不明白這種眼神究竟是怎么回事,急忙開口追問。
“算了?!奔o晚清對他搖搖頭,臉上帶著幾分不屑。
一想起曾經的事,紀晚清的確還是恨,這是埋在骨髓之中,難以根除的恨。
如果不是因為傅家,她根本就不必落到那步田地。
可是現(xiàn)在已經從來了,她有資格去掌握新的人生,又為何非要沉浸在過去的悲痛中呢?
“都已經不重要了,你做過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已經不想和你糾纏,是你們傅家逼我!”
傅景琛一陣無力,曾經他對紀晚清不屑一顧,可現(xiàn)在面對這個女人時,他卻有些不知所措。
紀晚清不再看他,他便在紀晚清的身邊坐了下來。
“我向你保證,這件事我會替你查清楚?!?p> “無論是誰想殺了你,哪怕真的是小萱,我也絕對不會姑息她的行為,請你相信我。”
“沒這個必要。”紀晚清慵懶的開口,“我們紀家有自己的人脈和實力,自然會替我查清楚,犯不著傅大少爺你費工夫?!?p> “紀晚清,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做!”
“怎樣做?”
“究竟我怎么做你才會感到滿意!”
傅景琛對著她低吼,看見紀晚清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可很快卻又消失不見。
她還是笑,睫毛撲閃著,卻沒有了之前的鎮(zhèn)定自若。
“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好笑,你怎么做我都不會滿意的,從你和傅萱有染的那一刻,一切都結束了!”
早就結束了,他們現(xiàn)在坐在一起,原本就是不對的。
紀晚清譏諷開口,下一刻,扭到另一邊的身子卻被傅景琛猛然板正。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柔軟的唇就已經貼上了她的唇,帶著冰涼霸道和侵略,橫沖直撞,一點都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紀晚清瞪大眼睛拼了命的想要反抗,可傅景琛的力氣太大,直接將她壓在沙發(fā)上,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那雙手,曾經她希望牽著自己,走過一生一世,最后卻親自將自己推入深淵的手,在順著她的脖頸向下游走。
所到之處,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紀晚清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她拼命地搖著頭,原本整齊的發(fā)型也變得散亂。
傅景琛離開了她的唇,眼神卻一直向下,于是溫熱的觸感順著耳畔一路下滑,停留在她消瘦的鎖骨上。
“你聽清楚,我和傅萱之間什么都沒有,那天只是一個誤會,我什么都沒有做過!”
“這種事情只有你才能體會,你還不清楚嗎?”
紀晚清依舊奮力的反抗著,哪怕沒什么用,他也絕對不會就此屈服。
一雙眼睛瞪圓了望向傅瑾琛,目光中帶著猩紅。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知道那些記者還在前面嗎?只要我找個機會跑出去,你明天就會身敗名裂!”
“你沒有這個機會!”傅景琛瞇著眸子,折射出危險的光,“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了,但這一次你確實是惹到了我?!?p> “我惹到了你?”
紀晚清像是聽見了笑話,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
“傅景琛啊傅景琛,你推卸責任的能力還是那么強!”
“我告訴你,你不必這樣子羞辱我,因為你對我做的事情,我總會千百倍的回報給你!”
她語氣狠厲,不是在說謊話。
“為什么?”
傅景琛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還是熟悉的面容,可現(xiàn)在和以前相比,好像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變得越來越陌生了。
“因為我恨你!”
紀晚清一字一句,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宣泄著自己對傅景琛的怒火。
也許傅景琛并不知道這份恨從何而來,可紀晚清比誰都清楚。
傅景琛聽著她的話,有一瞬間的失神,很快消失不見,他還是京都最冷血,手段最果斷的傅景琛。
因為他生性如此,絕不會因處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事情而動搖。
“紀晚清,不要再鬧了,之前的事情就算我不好,和我復婚?!?p> “你開什么玩笑,你還以為我是以前那個在你身后搖尾乞憐的跟屁蟲嗎?”
紀晚清揚眉,笑得肆意張狂。
“你或許是一抬腳,京都都要抖三抖,可我紀家也并不遜色你幾分?!?p> “你現(xiàn)在已經沒有資格和我說出這話了!”
紀晚清兩句話如同一盆冷水,將傅景琛從頭到腳澆的冰涼。
他眼神中的一些狂熱突然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清明和冷漠。
緩緩起身,他選擇放過紀晚清。
想想剛才,傅景琛都覺得可怕,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居然會想要和這個女人復合。
以前,她對自己可有可無,可現(xiàn)在她沒有了,自己卻像是失去了什么最寶貴的東西。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
“你已經刪除了你想刪除的東西,沒什么事就趕緊滾吧,我不想再看見你?!?p> 紀晚清拉好自己的衣服,伸手整理著頭發(fā),她的背脊挺得很直,傲骨錚錚。
“我說過,這件事情我會為你調查清楚,你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選擇不接受,但這是我該做的?!?p> 說完,傅景琛轉身離開,不給紀晚清反駁的機會。
他走了,紀晚清在沙發(fā)上坐了很久,再度伸手去拿茶杯的時候,手腕卻帶著輕微的顫抖。
剛才的一幕幕,回蕩在她的腦海中,令她露出一抹苦笑。
如果他剛才的那些話,剛才的那些事,是在一年之前做的該有多好?
想必她還是會死心踏地的喜歡著這個人吧,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所有的東西,都已經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