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盛楠被逼的撞在了路邊的護欄,沈藝和陸行下車走到盛楠的車邊,將他拉了出來。
“你們究竟想干嘛?”盛楠暴躁的指著沈藝和陸行,沈藝嘴角微揚,“沒什么,就是想問盛公子點事。”盛楠想要逃跑,剛轉(zhuǎn)身就被身旁的陸行一手擒住。
“我勸盛公子別亂動腦筋,萬一弄傷了你可不好?!惫唬㈤獓樧×?,絲毫不敢動彈,“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沈藝倚靠在車身上,冷笑一聲,“這條路盛公子不覺得熟悉嘛?”
提到這里,盛楠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寂靜無廖的空地,黑夜中透露出一絲驚悚的氣息。
盛楠抖了一下身子,露出驚恐的眼神,不由得往陸行身邊靠了靠,“你...你們...”“三年前,你就是在這條路上撞死了一個人,還記得嗎?”
盛楠看著沈藝嘴角的壞笑越發(fā)覺得詭異,“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干的,你們不能誣陷我,知道我是誰嗎?”沈藝直接打斷他的話,“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不管怎么樣,我都會將真相公眾于世?!鄙蛩囈蛔忠痪涞恼f出。
盛楠嚇得腿軟了,“你到底想怎么樣?”沈藝轉(zhuǎn)而冷笑一聲,盛楠感覺到了一絲絕望。沈藝一步一步靠近盛楠,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盛楠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信不信全在你?!鄙蛩囘@樣一說,盛楠動搖了念頭。
沈藝笑了,繼續(xù)旁敲側(cè)擊,“你車禍那天穆世博給你充當(dāng)不在場證人,這些我都有證據(jù)?!笔㈤幌禄帕?,本以為沈藝是詐他,結(jié)果說出了真相。
“好,我說,我什么都說...”盛楠幾乎是求饒的姿態(tài),這些在沈藝眼里,顯得是多么的諷刺。
“那天,穆世博出事,那個記者死咬著他不放,他怕自己擔(dān)上罪責(zé),之后知道我出了事,于是找到我,替我做了不在場證明...之后的事你一定也知道?!?p> 沈藝聽著這一句一句戳心的話,指尖戳痛著掌心,也依舊感覺不到任何痛楚。
陸行看著沈藝,知道她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內(nèi)心的憤恨。
“我說完了,可以放了我吧。”盛楠請求的試探,沈藝沒有開口,她在等,等一個聲音。
“滴滴滴...”這個聲音響起,沈藝露出危險的笑容,“來了?!笔㈤牫隽诉@是警車的聲音,不可置信的看著沈藝,“你...你...”“剛才在來的路上,我向警察舉報了你醉酒駕車的事實,我可是個良好市民?!笔㈤罎⒌陌c在地上。
沈藝和陸行上了車離開,緊隨而后的是白浩軒的警車,安排盛楠吹了酒精測試儀,證實了他醉酒駕車的事實,將他抓獲。
早在陸行跟蹤盛楠車的時候,沈藝已經(jīng)打電話通知了白浩軒,也暗示了他當(dāng)年醉酒駕車的可能,“盛楠那天醉酒駕駛查過了嗎?”白浩軒一點就通,當(dāng)年他就覺得這件事不是那么簡單。
沈藝握著手中的錄音筆,心中堅信這次穆世博是逃不掉了。
回到家后,沈藝立馬將照片傳給宋揚,“盛楠已經(jīng)交給白浩軒了,為了防止他輕易被保釋出來,今天這篇發(fā)表的新聞一定要牽制住他,否則,后面的計劃沒辦法實施。”“收到?!?p> 時素寧開始撰寫新聞內(nèi)容,宋揚在處理照片,“陸行,你聯(lián)系一下李怡的妹妹,挑起案件重審的導(dǎo)火線最好是由她來?!薄昂??!标懶薪拥饺蝿?wù),拿起外套向門外走去,“行哥,地址我發(fā)你手機了。”
沈藝站在屏幕面前,堅定而又冷血的眼眸看著屏幕上的兩個人,抓住穆世博的關(guān)鍵就在盛楠這里了,可不能放過這次大好的機會。
“OK,大功告成。”宋揚伸了伸酸痛的脖子,揉了揉麻木的肩膀,一看電腦,驚呼:“哇,老大,你看這閱讀數(shù)據(jù),快速上漲啊。”沈藝扯了扯嘴角,這一點在意料之中,證據(jù)確鑿,加上輿論的壓力,只怕這次想出來沒那么容易。
陸行跟著宋揚發(fā)送到地址找到了李怡妹妹的家,輕敲了兩聲門,過了一會兒,門才打開一道縫,里面露出一雙不安且警惕的眼神,“你是誰?”“你好,我是時事新聞工作室的,之前你給我們留過言,方便進去說話嗎?”
也許是看見陸行沒有攻擊性的眼神,門緩緩了打開了,“請進?!标懶凶哌M了屋內(nèi)?!澳愫谩!崩钼妹媒o陸行倒了杯水,“謝謝?!薄罢垎?,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陸行放下水杯,雙手交織,“是有關(guān)你姐姐的事。”李怡妹妹驚訝的看著陸行,“你...你說...什么?”“之前我們交流過,知道了你姐姐的事。”說完,陸行拿出手機,打開新聞頁面,遞給她看。
李怡妹妹看完后,不可思議的捂著嘴,“這是調(diào)查真相的第一步,接下來,我們會引出你姐姐意外死亡的真相,需要你的幫忙,你愿意嗎?”李怡妹妹連連點頭,堅定地說:“我愿意,只要能讓真兇繩之以法,做什么我都愿意。”
“好,現(xiàn)在盛楠已經(jīng)被拘留了,我們也像警方暗示當(dāng)年的隱情,只需要你做一件事,需要你去提交案件重審的申請?!标懶兄币曋f完,李怡妹妹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好,我去?!?p> 第二天一早,李怡妹妹站在法院門口等待,時間一到,她走進法院,提交了重審案件的訴訟。沈藝他們站在門口等候,將李怡妹妹走進法院的照片聯(lián)合新聞內(nèi)容上傳到了網(wǎng)上。
果不其然,才發(fā)出兩分鐘,整個新聞圈都在討論這件事,為了不落失第一手新聞,爭先恐后的來到法院門口。一時間,法院門口竟有大批的記者在等著她,他們不是為了渴求真正的真相,而是為了獨占頭條的成就。
李怡妹妹出來了,沈藝和陸行眼神示意點頭,陸行走下車,穿過那些記者們,走到李怡妹妹身邊,替她抵擋那些外界的力量。李怡妹妹從來遇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停住了腳。
“你好,李小姐,請問你是如何知道盛楠與李怡的死因有關(guān)的?”“請問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嗎?”一系列的問題使得李怡妹妹無法招架,好在陸行及時來到她的身邊,撥開那群人,上了車。
回到家中,沈藝給李怡妹妹倒了杯水,她緊緊地握住杯子,平復(fù)自己的心情,“謝謝?!薄敖酉聛?,會有記者堵在你家附近,近期不要出門?!薄昂?,我明白。”“有什么事,你給陸行打電話,自己注意安全。”李怡妹妹點頭,突然眼眶濕潤了,或許是想到能夠為姐姐找到真兇而高興吧,對著沈藝鞠了一躬,“謝謝?!?p> 沈藝走過去,擁抱住她,這種心情她懂,“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p> 新聞一出,盛楠的父親驚嚇的昏了過去,本來盛楠出了醉酒駕車這檔子事已經(jīng)受到了影響,現(xiàn)在又將三年前的案件重新審查,這簡直是要了他的命,生怕查出個什么來,一切都沒了。
聽說盛楠的父親昏倒住院,大批記者都蹲守在醫(yī)院,希望得到點什么有利的消息,這一暈倒的新聞像是坐實盛楠三年前案件另有隱情一般存在。這時,誰能掌握第一手消息,誰就能成為新聞中的領(lǐng)軍人物。
但沈藝不急不忙,盛楠留著還有用,她還有正事要做,接下來的計劃才剛剛開始。
“小屁孩,查到最近穆世博經(jīng)常出入哪些地方了嗎?”宋揚將查到的地方顯示在投影屏幕上,“老大,就是這些地方,穆世博最近都會去一家酒吧,而去那家酒吧的大多都是富家子弟,我還查到...”
宋揚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沈藝再說:“這家酒吧實際上還是個私人場所,都是一些富家子弟出入的地方,具體干什么你也能猜到。”沈藝低下的頭瞬間抬了起來,嘴角掛著笑,“小屁孩,你查一下,怎么進入?”“好?!?p> 很快,宋揚得到了結(jié)果,“查到了,想要進入,必須有一百萬的底錢?!彼螕P說完不確定的看著沈藝,“但,這么多錢...我們...”沈藝露出看不懂的笑,“當(dāng)然是有人借給我們了?!?p> 沈藝站在陽臺上,看著茫茫黑夜,撥通了一個電話,“你好?!笔㈤母赣H盯著陌生號碼猶豫到底要不要接,還是接通了,對方的語氣很明顯是有目的的,“你是誰?”“不用管我是誰,只是想跟您談?wù)??!薄笆裁匆馑迹俊薄白罱氖挛叶记宄?。?p> 沈藝知道不用多說什么,該懂的人自會懂。
那邊顯然是慌了神,極其否定,“不可能?!薄笆锹?,從你兒子那天晚上的消費記錄看,已經(jīng)神志不清,一旦查出這就是罪上加罪啊,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鄙蛩囆α?,聰明人知道不必說破。
“你想要什么?”“沒什么。就是想找您借點錢,不多,一百萬。”“好,我可以給你,但是我憑什么相信你?”“我送給你的東西應(yīng)該到了?!?p> 盛楠的父親果真收到了一份快遞。
“放心吧,我的目標(biāo)不是你?!笔㈤母赣H看見了那些證據(jù),徹底相信了,聽到沈藝這么一句,像是放下了心,“好,我轉(zhuǎn)給你?!?p> 沈藝對著這黑夜露出得逞的笑,再看一眼手機,錢到賬了。
那些寄出的證據(jù),本來是要給白浩軒的,只是在結(jié)束盛楠之前,幫了沈藝一個忙。不過,距離白浩軒拿到這證據(jù)的日子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