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不敢邀功啊
只是白煥顏這樣悠閑“發(fā)呆”的時光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就見青梨自殿內走出來,對她說,“娘娘喚你進去。”竟是滿臉的嫌棄與不情愿。
因對方說完就走,甚至沒有等她回過神來,就走進殿去,留下一頭霧水的白煥顏:她好像也沒做什么,怎么青梨這么不待見她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白煥顏只能將此歸作是她倆天生氣場不合了,但女主有命她不得不從,還是趕緊進去吧。
這般思索其實還不過幾秒,她跟著邁入殿門就見青梨也沒離開太遠,正立在門邊候她,見她進來還斥了句,“動作快些!”青梨雖得于姎寵信,也不敢沒把人帶到就獨自離去。
而后青梨便領著白煥顏走到于姎跟前,雙雙行禮,“奴婢恭請貴妃娘娘安。”
“娘娘,奴婢已將白女史帶到?!边@是青梨說的。
“嗯,”于姎淡淡應了聲,左手一揮,“那你先退下吧,這里有綠桃與煥顏伺候足矣?!?p> 與其并肩而立的白煥顏側眼看去,青梨臉色微動,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隨即轉頭看了她一眼,或者用瞪來說更為貼切,只是在自家主子面前不可太過。
于是青梨只得行禮退下,就白煥顏看來只覺她行止間皆是被主子嫌棄的落寞。
然而腦補的時間并沒有太長,就被于姎打斷了。
“煥顏也免禮平身吧?!庇趭氂盅a充了句,“行近一些來。”
白煥顏起身抬眸看去,卻是太醫(yī)墨長卿坐于圓桌一側,身后跟著個青衣小內監(jiān),而于姎坐在另一側,將右手搭在脈枕之上,手腕處還覆了一方繡花帕子,墨長卿正是搭著帕子給她診脈。
再略一環(huán)顧宮殿之內,竟無別的侍從,原先也只青梨與綠桃伺候于姎身側,應是于姎屏退了其余宮人,如今也只留了這幾人。
白煥顏根據自己看宮斗類型小說的經驗判斷,這樣屏退左右定是有秘事要說,往好處想就是起碼女主對自己有一定信任或者放心,往壞處想就是知道得多了以后容易成為首要滅口對象。
這樣一想她心里不由得打了個激靈,但面上仍穩(wěn)如泰山,順著于姎的話走上前去。
“是,娘娘。”
此時墨長卿已將手自帕子上收回,向身邊的小內監(jiān)伸出手,那內監(jiān)心領神會從隨身帶著的箱子中取出筆墨紙硯,就要再寫一紙藥方。
于姎瞥了眼他那邊運筆如神,見是一時半會寫不完,就將眼神轉回白煥顏身上。
“本宮聽聞,昨日之后你又去單獨見了墨太醫(yī),今日墨太醫(yī)不辭勞苦再來診治,想必便是你的功勞吧?”
于姎先前在殿內不知與墨長卿說了什么,兩人面上盡是一片平靜,或許是已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因此如今才這樣問白煥顏。
白煥顏自知自己的舉動必定瞞不過如今在后宮之中不說只手遮天,起碼也能遮半邊天的于貴妃,幸好她也不是做出什么危害女主的行為,也是坦蕩不怕人查。
于是,她連忙屈膝行禮道,“奴婢身為長信宮人,為娘娘著想便是本職,實在不敢以此居功?!?p> 反正就是沒有她,身帶女主光環(huán)的于姎最后也會另外尋到太醫(yī)為自己解毒,還不如自己從中周旋一下給女主賣個情,也給自己加個籌碼。
“好。”于姎滿意點頭,側頭給了綠桃一個眼神,綠桃會意拿了個金絲刺繡荷包遞與白煥顏,“給,娘娘的賞。”
白煥顏又行了一禮道謝,順手接過綠桃手中的荷包,一掂便知里頭裝了幾個銀裸子,也不覺被辱沒,心想哪日如果能出宮就可以去買好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