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
人在極度痛苦的時候,大腦會保護自己。
所以那被挾持的弟子先看到自己的胳膊掉在了地上,肩膀處再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痛。
“啊啊啊啊啊?。∥业氖?,賤人,你這個賤人!”
南梧已經(jīng)將那人松開,失去了常用的右手,那人此時已經(jīng)毫無威懾力。
另外幾人都有些驚恐地退后。
“別急,見者有份?!彼佳蹚澠鸷每吹幕《龋骸昂芸斓??!?p> 幾人正轉(zhuǎn)身欲逃,卻只感覺自己身邊似乎有一陣風拂過,胳膊就掉了下來。
“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想要針對我就做好被我針對的準備,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彼痈吲R下地看著已經(jīng)斷臂的幾人,留下這樣一段話后繼續(xù)暗原路走去,似乎這只是她趕路的一個小插曲罷了。
“等你好久了,這周是難得的休息日,你怎么來得這樣晚?”
劍峰峰頂上,莊敬彥迎面走來,笑罵道。
“你身上,好重的血腥味。”劉應欽有些皺眉:“來的路上碰到什么事情了嗎?”
眾人這才注意到她的衣袖上沾染了點點血跡,看起來仍未干透,像是不久前才濺上去的一般。
“哦,碰到幾個找事的,給了他們一點教訓?!彼嫔峡雌饋碓频L輕,抬起袖子看了一眼:“下次我會注意不要讓血粘在袖子上的?!?p> 藍睿抽了抽嘴角:重點難道是衣服臟了嗎?!
不過他們的擔心似乎也并沒有什么用,南梧自保的實力比他們強上太多,她能自己解決的事情,想來應該并不緊要。
“說起來,今日可以離開學院,我想去東武看看?!鼻f敬鈺拿出一張玄銘大陸的地圖,指向東邊的版塊:“這里應當是實力最強的國家?!?p> 南梧點點頭,沒有告訴眾人自己其實昨天才從東武回來,她拿起地圖細細看了一下:“據(jù)說東武有玄銘大陸里最高的山和最大的建筑,確實值得一去?!?p> 幾人正熱火朝天的討論著,一下子突然聽見不少弟子行禮問好的聲音。
“大長老好。”
“大長老今日出關,實力又上一層樓了!”
“大長老,今日怎么來這里了。”
南梧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一名長老正從飛行法器上下來。
他的面容與任衡有幾分相似,不過頭發(fā)和胡子都是花白,此刻陰沉著臉,眾弟子不知道他來到峰頂是為了什么,此時都有一些疑惑。
后面的飛行法器上再次跳下一個人,正是任衡!
長老如鷹一般的目光劃過在場的眾人,最后落在南梧身上。
“你可知罪?”他面色陰沉,威壓排山倒海一般朝南梧傾瀉而來。
藍階八段!
難怪有當劍峰大長老的資本,這樣的靈力等級已經(jīng)是非常難得了,對于他來說用藍階的威壓震懾一個黃階二段的弟子,實在是再輕易不過!
南梧裝作被威壓壓得直不起腰的樣子,那長老面上帶起一絲輕蔑:“對同門出手,是為不仁不義,將你關進悟堂反思三月,你可有異議?”
對同門出手?
在場的弟子都有一些摸不著頭腦,什么樣的罪名需要進入悟堂三個月?
“她生性殘暴,就在剛才砍掉了幾位同門的右臂?!比魏獯丝坛鰜斫忉尩?,他望向南梧的眼中已經(jīng)不再有旖旎,此刻滿是幸災樂禍。
看吧,他就是有這樣的能力,輕易出手就能讓她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到時候進了悟堂被鎖住了靈力,還不是任他欺辱?
“長老怎么不問問,我是為何廢了他們的右臂?”南梧抬起本應該被大長老壓著的頭,一雙眸子雪亮。
他見狀將威壓又加重一分:“無論是什么原因,你也不能如此出手!”
南梧冷笑:“不出手,等著他們將我玷污?”
聽到這里,眾人才算是有些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任衡手下這幾人背靠著任衡和大長老做了不少骯臟事,對這名女弟子下手時提到了鐵板,才被廢了右手!
這本應是好事,在場的弟子心中都暗暗為南梧叫好,只是礙于大長老的威壓,無人敢出來表態(tài)。
“還不是因為你長了一張如此妖媚的臉,你若是毀了容,便也不會讓幾名弟子起心思。”大長老冷哼一聲。
這又是什么邏輯?
身體容貌皆是父母所賜,憑什么因為不讓別的男弟子起歹念而毀掉自己的容貌?
南梧此刻明白這個大長老壓根就是一個沒有任何道德的小人,在眾多弟子面前直接對弟子下手,又說出這樣一席言論,任衡能那樣囂張跋扈也是情有可原!
藍睿他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卻被大長老的威壓也壓得動彈不得。
“長老,這不對吧?進入悟堂起碼得要兩位長老或是院長同意。您這樣,不合規(guī)矩吧?”
清朗的聲音傳來,眾人正納悶誰敢在大長老面前如此放話,回頭一見來人,面上都露出了然的神情。
溫倫抱著他的寶劍走來,給了南梧一個安心的眼神,又揚聲道:“這樣,就讓劍峰其他幾位長老來如何?”
“別以為我不敢動你?!贝箝L老瞇起眼睛:“怎么,我不過閉關幾個月,劍峰就已經(jīng)是二長老當家做主了?”
溫倫是二長老關門弟子的事情人盡皆知,大長老向來和二長老不對付,就連大長老的內(nèi)門弟子,也就是任衡都比不過溫倫,二人積怨已久。
可二長老為人溫和,在大長老閉關期間治理有方,最主要的是,任衡的行動都被限制了不少。
在場的弟子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大長老出關已經(jīng)達到了藍階七段,已經(jīng)是劍峰第一人!
“大長老說笑了,二長老不敢有僭越的心思。”溫倫搖搖頭,謙卑道。
大長老面色這才好一些,但仍不退讓:“既如此,那蘇南梧還是要吃些教訓,對同門如此不仁不義,此女心腸歹毒,不如放入我殿中好好管教!”
誰不知道任衡是這位大長老的親孫子,若是跟著他走了,按照任衡的跋扈性格,這弟子還不知道要經(jīng)歷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