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穿落櫻村的這條河叫清溪河,以水質(zhì)清涼甘洌而得名。
村子里基本上都不怎么使用河水,一般村民都是使用的山上的沁水,水質(zhì)甘甜清涼,純天然,自然就沒誰會飲用河水了。
即使不使用河水,但保護水質(zhì)依然是每個村民從小就被耳提面命的鐵規(guī),因此盡管清溪河橫穿村落,卻依然水質(zhì)上佳。
河邊的公路離中間的河流還有幾米遠,河寬而平緩,水流并不湍急。因此近年來沒有受過一次洪災。
河中多是汽車大小的石頭,酷暑時,孩子站在上面玩耍,老人坐在旁邊乘涼,好不愜意。
這橋也有年代了,然而全由大理石堆砌而成的石橋竟堅挺至今,直到過兩年才會被新橋取代。
橋身不高,也寬敞,陸璃和幾個孩子坐在橋墩上,面色愜意。
河風鼓蕩而至,輕盈的吹拂起陸璃凌亂的頭發(fā),斑駁光影下,露出他潔白的額頭,少年人俊美明朗,劍眉朗目,神情自然。
“你們知道么,喬華前一段時間被抓了,說是判刑了?!?p> “真的假的,那他媽不得哭瞎”
一人談起八卦,引起了話題。陸璃眉頭微皺,心里有些疑惑
我記得他應該是明年年初才會出事啊,怎么提前了?難道···
陸璃沒想到他這么一只小蝴蝶,也引起了一些微弱的效應。想起下一個計劃,他面露憂色。
‘叮鈴鈴~’
陸璃口袋的電話響起,引得一眾同齡人好不羨慕。陸璃走到一邊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是張瑞柏打來的電話,他的手機號也就他倆和陸璃的家人知道。
“喂,我說你小子讓我問那么多,自己卻在老家躲清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不樂意了!”
張瑞柏的嗓音從電話里響起,陸璃沒理他的埋怨,這小子反正整體閑的沒事做,這次他和家人去首都旅游,正好陸璃讓他幫忙做件事。
“你在首都玩還不開心?我想去還去不了呢!事情打聽的咋樣了?”
誰知張瑞柏并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壓低了聲音,猶豫了下說道
“我還是向我一個堂哥問道的,他對那方面有了解,給了我兩個網(wǎng)址,是英國的,我看了看,的確是你說的那種,和你找的是同一個網(wǎng)址。那個,陸璃,你真的打算買嗎?感覺很難贏錢啊”
陸璃聞言笑道
“我就是好奇嘛,再說咱也沒多少錢,就試試,輸了也沒關(guān)系,就當長長見識了?!?p> “那·那好吧,反正你自己注意,我估計要奧運會結(jié)束了才會回來,梁凱也去南海了,所以你會縣里估計就你一個人了,別想我們!”
“···嘟嘟嘟····”
陸璃掛掉了電話,張瑞柏聽著忙音一陣賤笑。
奧運啊,華夏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舉辦過這種全球性質(zhì)的盛典了。其實對于國家來說,舉辦這種盛典不光是為了增加收入,同時也是向全世界展示華夏底蘊的機會,華夏也需要這樣一個說話的機會。
有市場,自然就有生意!
盡管明文禁止賭博這一行為,但國外可不這么做,大大小小的博彩集團遍布全球,可以說只有你不知道的,沒有人家不開盤的。奧運會作為四年一屆的全球盛典,自然也躲不過這些東西的滲透。
陸璃對這些沒興趣,前世也沒接觸過這些,但也不難得到類似方面的信息。
陸璃不買彩票,因此記不得什么號碼;不會炒股,也不懂什么行情,但對于下注這種事來說,沒見過豬跑卻也吃過豬肉。特意去了解這方面的消息,卻也不難。
趁著記憶剛好清晰些,陸璃冥思苦想終于記起了幾個模糊的數(shù)據(jù)。這次讓張瑞柏幫忙打聽也只是為了確認下,防止找到不安全的網(wǎng)站。
賺錢要趁早,陸璃已經(jīng)等不了!
這次奧運會,對陸璃來說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正好8月初城里有個親戚搬家,陸文濤得去送禮,陸璃便央求帶著一起,說是去縣里買點資料什么的。
夫妻倆以為是陸璃貪玩,也沒在意,便同意了。
8月5日,晴。
一大早,陸文濤就帶著陸璃玩縣里駛?cè)?,一同的除了陸璃,還有兩個村里人,正好有空,陸文濤就帶著他們一起上路了。
經(jīng)過了將近四個小時的路程,陸文濤把兩人送到地點后才帶著陸璃去了租的房子。
一到家,還沒坐,陸璃就直接出了門,惹得陸文濤一陣嫌棄。
工作室將近半個月沒人來,已經(jīng)落上了一層灰塵。陸璃來不及打掃,直接開機,翻墻后登陸了心心念念的網(wǎng)站。
果然,比賽還沒開始,但早已經(jīng)有各種盤口羅列在界面上,陸璃陸續(xù)打開了兩個網(wǎng)站,一個是嚶國的,還有一個是國內(nèi)的。
不同的網(wǎng)站側(cè)重點不同,比如嚶國的這個就廣闊一些,幾乎對每一場比賽都有盤口,國內(nèi)的就稍微少了一些,多是猜國內(nèi)的比賽情況。
陸璃先在國外網(wǎng)站上找到了關(guān)于第一塊金牌的盤口,一看盤里的底,數(shù)字有些嚇人。這個反面的盤口也細分為:哪個國家,哪個項目,甚至細化到哪個運動員。
陸璃翻開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面鬼畫符似的寫了一些亂碼,這是他按照記憶羅列的清單,然而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反而有些遲疑了。
摩挲著手中的銀行卡,陸璃自己也不敢確定,自己的記憶是否可靠?事情是否還會像原來那樣發(fā)展?
面色凝重的離開座椅,陸璃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心情跌宕起伏。他沉靜的看著窗外,人影錯落,霓虹瞇眼,萬家燈火亮起···
他突然想起剛重生時說的話
“老子他媽的重活一生,還能讓生活給欺負咯?我不光想出口氣,爺還想放肆放肆!”
陸璃突然笑了,卡里也不過兩萬多塊,就是全輸了,他也輸?shù)闷稹F鋵崉倓偹麅?nèi)心猶豫的并不是下不下注,而是···該不該拼!
重生一來,即使做了很多改變和很多嘗試,其實他三十歲的心態(tài)并沒怎么改變,他似乎依然是那個畏畏縮縮的普通人,對未知畏手畏腳,對不陌生嗤之以鼻。
站在黑暗中的陸璃,一道莫名的光亮從眼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