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陰冷的內(nèi)勁盤踞在此,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很快就會爆發(fā)。
“小小凡人,心胸狹窄,竟因本尊偷看女人洗澡下殺手!”
蕭牧冷笑,念頭一動,強大的神念一擁而上,噗嗤一聲,輕松將之粉碎。
曹東扶萬萬想不到他留下的手段,不到半天時間就被解決!
強大的元神之力下,蕭牧頭發(fā)飛舞,憑空從空中漂浮起來。
他在地上一點,整個人竟憑空飛了出去。
這不是御氣飛行,而是強大的元神之力下,將他身體托了起來。
元神之力又叫做神念,也可以叫做念力,以蕭牧此刻身體能承受的念力,足以虐殺尋常武者。
包括曹東扶!
看了一眼隱沒的星辰,他嘴角浮現(xiàn)冷意。
月黑風(fēng)高夜,正是殺人時!
嗖!
他凌空而去。
門口,阿黃耳朵微微一動,它察覺動靜,警惕地睜開眼睛。
月光之下,它的雙眸反射出綠色,宛若綠燈,待看到天上飛過的人以后,它愣了愣。
主人飛走了?
就像那些鳥兒?
“嗚嗚?!?p> 不多的智商稍微想了一下,阿黃舔了舔嘴唇,低頭繼續(xù)睡覺。
飛出百米,蕭牧還是落在地上,踏草而行。
他覺得還是得節(jié)約一點,元神之力就這么多,胡亂用的話,以后沒有了會很難受。
一道幻影迅速在村子里掠過,惹起一只家狗注意,不過由于他速度很快,狗都來不及分辨。
幾分鐘以后,他出現(xiàn)在一座樓房后面,念頭探出,借助神念,他很快確定曹東扶住的房間。
二樓東側(cè),曹東扶正在打坐修煉。
他是秦嶺落霞山內(nèi)門弟子,學(xué)到了上乘的內(nèi)功,修煉二十多年,打通十二大正經(jīng),內(nèi)氣循環(huán)周天,充盈全身,能以打坐代替睡覺。
“就差一步,我便能打通任督二脈,內(nèi)氣化真,踏入宗師之境,到時候,我便是落霞山內(nèi)定傳人!”
曹東扶喃喃自語,帶著野心道:“這次,一定要找到此地隱藏的天材地寶,助我踏入宗師之境!”
“你沒有機會了!”
冷漠無情的聲音,陡然在他耳邊出現(xiàn)。
哐當(dāng)!
窗戶忽然打開,一陣涼風(fēng)吹入。
打坐修煉的曹東扶渾身一緊,有種毛骨悚然之感,同時察覺到赤果果的殺意。
“誰!”
他就像一頭靈活的燕子,瞬間從床上跳起來,戒備地看著窗外的黑影,他駭然發(fā)現(xiàn),后者竟懸空而立。
“以氣凌空,先天大宗師!”
蹬蹬退了幾步,他嚇得臉色發(fā)白。
“才幾個小時不見,便不認(rèn)識我了嗎?”
蕭牧譏諷笑著,以念頭封鎖周圍,聲音竟沒有傳出去。
曹東扶雙眸微凝,仔細(xì)一看,瞳孔驟然收縮。
“怎么可能!”
他聲音都變了,待看清楚是誰后,怎么會認(rèn)不出這是下午那個傻子?
“你……你怎么會……”
曹東扶被嚇得面無血色,這還是那個傻子嗎,怎么可能凌空而行,踏入了大宗師之境!
武道一途,分煉精化氣、煉氣為真,煉氣化神三步,修煉的分別是內(nèi)氣、真氣和先天真氣,對應(yīng)武者十二重、宗師、大宗師三個大層次。
尋常武者能踏入宗師之境就不錯,這種凌空而行的大宗師層次,就是他師傅也未曾達(dá)到啊。
這讓他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可實實在在的殺意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凡人就是凡人,永遠(yuǎn)理解不了強者?!?p> 蕭牧俯視著曹東扶,宛若打量一頭螻蟻,他抬起手,一股無形之力化作大手,一把將曹東扶脖子抓住,然后提了起來。
“本來,你我并沒有什么仇怨,偷看也是我和那個女人的事,你不該摻和,甚至不該想要殺我!”
蕭牧雙眸宛若寒冰,不帶一點感情。
被捏住脖子的曹東扶臉色漲紅,瘋狂掙扎著,然而蕭牧釋放的神念宛若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身上,以他武者十二重的修為,竟然動彈不得。
咔嚓!
斷裂聲清脆地回響在屋內(nèi),曹東扶嘴里流出鮮血,他瞪大眼睛,就像死魚,根本無法接受自己會死在這里,死得如此簡單。
“記住,欲殺人者,必被殺,下輩子低調(diào)一點吧?!?p> 蕭牧就像丟垃圾一樣,甩手將斷了脖子的曹東扶丟在地上,轉(zhuǎn)身悄然離去,融入黑暗。
“汪汪!”
樓房前的狗忽然叫了起來,蕭牧回頭看了一眼,后者嚇得渾身一顫,嗚咽著低下頭。
“實力還是太弱,沒能精準(zhǔn)控制力量,被一只狗給發(fā)現(xiàn)了?!?p> 心中嘀咕,蕭牧略微搖頭,宛若一只鬼魅,迅速遠(yuǎn)去。
樓房中,二樓西側(cè),蘇妍從睡夢中驚醒。
她還只是武者七重,不能修煉太久,做了晚課之后,便如同常人一樣睡下恢復(fù)精力。
武者七重比普通人厲害許多,狗一叫她便醒來,并且察覺一股殺意。
“出事了!”
柳眉微皺,她看向師兄住的房間,遲疑了一下,還是起身穿上衣服,走過去敲門。
“師兄?”
“你在嗎?”
喊了兩聲,她隱隱聞到血腥味道,悄臉頓時一變。
“不好!”
她察覺不對勁,急忙想要打開門,發(fā)現(xiàn)反鎖著。
顧不得什么,她抬手一翻,內(nèi)氣凝聚掌心,隱隱有霞光浮現(xiàn),隨即一掌拍在門上。
轟!
木頭門在她全力一掌之下,竟是四分五裂。
飛舞的木屑之中,身后大廳的燈光照射進(jìn)去,一張發(fā)青的臉正對著她,雙眸凸出,蘊含著恐懼和不甘。
這不是她師兄還是誰?
一瞬間,毛骨悚然之意,化作寒氣從她脊尾迅速傳到腦海,讓她臉色一白,大聲尖叫出來。
“??!”
這聲音穿透力極強,半個村子的狗都叫起來,唯獨樓房前的狗瑟瑟發(fā)抖,有黃色的尿從屁股后面流出。
“今晚對于她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黑夜之中,蕭牧回頭看了一眼,并未停留,在村民被驚動前,回到了自己家。
來到茅草屋后面的大石頭上重新盤坐,他的心情迅速平靜。
殺人這種事,他做過不知道多少次,沒有一點心理負(fù)擔(dān)。
而且,他殺人有一個原則,想殺他的必殺之!
這個人恰好撞到這個原則上,所以即便其后面可能有麻煩,他也毫不猶豫動手。
解決了麻煩,他似乎還得到一個有價值的消息。
他瞇了瞇眼,暗想:“此人說這里有天材地寶,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