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嘔吐,也算醒了醒酒。
耐不住白酒酒精已經(jīng)上頭了,再回去的路上我們一路占領地,每走一段路就有個抱著樹或者扶著墻哇哇的嘔吐著。
夜晚的風有些涼意。
麗麗的臉頰不知何時變得通紅,走路的姿勢也有些漂浮。
“要不你也吐會兒?也好受些。”竟然都已經(jīng)明目張膽的吐了,我也不藏著捏著。
“不用。”麗麗打了個嗝,擺擺手拒絕。
我有些失落,三個男的喝不過一個女的,有些丟臉。
她走的越來越搖晃,此時還穿著高跟鞋,我走過去攙扶。
看她的動作本想拒絕,猶豫了會兒還是扶著我的右手。
樓梯上的有些困難,本身我也有點飄,我左手扶著墻面,她右手扶著扶手,相互支撐著好歹還是上去了。
目送她開門進去,本想轉身回自己房間好好休息,沒曾想麗麗進門就跑向衛(wèi)生間吐了起來。
我有些好笑,這東西都還得憋著送回家的嗎?
又有些擔心,于是走進門等她出來再看看情況。
聽到急促的流水聲,應該是在洗臉。
水聲消失,衛(wèi)生間門開了,麗麗走了出來,臉色有些蒼白。
她攏了攏兩鬢的發(fā)絲,雙手摸了摸臉頰。
蒼白的臉上頓時又露出兩坨紅暈。
“怎么不回去休息。”
她這才看到我,一直飄忽著的眼神注視著我,有些迷離。
“看看你?!蔽移届o道。
“看我?好看嗎?”她突然笑道。
我似乎看到那天她工作時的影子,嫵媚的神情,同樣這般挑逗的目光及口吻。
我一把摟過她,親吻上去。
“啊?!?p> 舌頭有些痛意,我一個激靈。
“我不是故意的,你自己撞上來的?!彼馈?p> “我知道。”我點點頭。
“不感覺惡心?”她笑道。
“為什么惡心?”我不解。
“記得上次我調戲你的時候,將嘴唇靠過去,你的目光很復雜,看的出來試圖拒絕,沒有今天這般純粹。”
“最后我還不是閉眼了。”
“不忍拒絕只好閉眼接受?”她用著疑問的口吻。
“你會讀心術?”我調侃道。
“你太嫩了,心里想的都擺在臉上?!?p> “所以那時候你沒親上來?”
“想多了,只是覺著你太…….怎么形容?就像個雛兒吧,忍不住想調戲下你,真親我也會拒絕的。”她笑道。
我感覺受了侮辱,再次吻了上去。
良久。
“啥味道?”她眨了眨眼睛。
“挺好的?!?p> “不惡心?我剛吐過,還沒洗漱。”
“那你洗洗,我再試試?!蔽艺{笑道。
“得寸進尺,別再想了,這當我上回欠你的?!彼届o道。
“為什么?”
她噗呲笑出聲來,隨即淡去笑意,理了理我弄亂的頭發(fā),道,“你真把姐姐當隨隨便便的女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不能交往嗎?”我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思考了會兒還是用了交往二字。
她有些懵。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p> 我點點頭。
“你別做了?!?p> 她搖搖頭笑道,“否定不了我的過去?!?p> “用的手而已,我不介意?!?p> “哈哈,你不會當姐姐還有第一次吧?”她似乎聽見很好笑的笑話。
“沒有,不是第一次的人多了,只要不是濫交,我都不介意過去?!蔽壹拥?。
“你怎么就確信我沒有濫交?”
“你不會的,我相信你?!蔽移届o的注視著她。
她沒有說話。我繼續(xù)道,“別做了,可以嗎?”
在我說完的剎那,她突然捂住嘴哭了起來。
我慌了,不知所措。
哭了好長一段時間,又蹲在墻角抽泣了會兒,她抬頭看著我,小聲而又戲謔的語氣道,“你們臭男人,不管年紀大小,是不是都有個毛病,喜歡拖好女孩下水,救壞女孩上岸?”
我不解,單純的脫口而出道,“你不是壞女孩?!?p> “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么做這行?”她站起身。
我點點頭。
“給我來支煙?!彼呦虼策叄诘?。
我遞了一支,自己也點上一支,坐在她身邊,等待她解惑。
“我山里長大的,沒見過父母,唯一的爺爺在幾年前過世了,后來孤身一人出來打工,沒過兩個月,就遇上一個視我如命的男孩子,他彌補了我對爺爺?shù)乃寄?,他的花言巧語,把我哄得暈頭轉向,我以為,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p> 她猛吸了一口煙,嗆得咳嗽了幾聲,平復后繼續(xù)道。
“在我同意后,沒有一個月他就暴露出了本性,又窮又懶,這也都無所謂了,誰讓他對我好呢?他不愿工作,那我就工作,我養(yǎng)他,可是可憐的薪水無論我怎么節(jié)省,還是不夠他半個月的開支?!?p> 她的嗓音開始有些沙啞。
“后來,他說要給我介紹一份比較高薪的職業(yè),要先學技術,我也很高興,欣然接受,于是便傻傻的進了一家足療店,學起了按摩,足療這些,不難學會,很快的就接連漲工資,我很高興,只是后來發(fā)現(xiàn),工資一直再漲,他的開銷也一直再漲,始終都不夠他半個月。”
她又開始帶些哭腔。
“持續(xù)了幾個月,我成了店里比較出色的幾位技師之一,見到了老板,從老板口中得知這個男人就是個騙子?!?p> 她抽泣了幾聲。
“他騙了好多人,都在免費幫他賺錢,供他賭博?!?p> 她將頭埋在雙腿上。
“我心灰意冷,沒有去質問他,又是孤身一人遠離了那座城市?!?p> “然后,你是來這里了?”我熄滅煙頭,再次點燃一支道。
“是的。”她抬起頭,將我嘴里的煙拿了過去,抽了起來。
“那時候為什么不換個職業(yè)?”
“這個賺錢快?!彼Φ馈?p> “你不在乎這個。”
“誰說我不在乎,當初我是想,就這么再賺個幾年錢,回老家山村里面,夠我過一輩子就好?!?p> 我想了想,道,“然后碰上這個村子的人?你的最初想法破滅了?”
“沒有,他們更堅定了我的想法,我有個干兒子了,不更好?錢不需要這么多,小山村一輩子或許都用不到多少錢,再者說了,我以后又不是混吃等死啥也不干,夠了,孩子無父無母只有個奶奶,等他奶奶過輩了,我就去接走他,一起回生我養(yǎng)我的地方。”
她雙手托著下巴,撐在腿上,眼神中有著對未來無限可能的美好幻想。
“孩子叫許安,我取得,許他一世平安,好聽嗎?”她偏過腦袋問我。
“好聽。”我點點頭。
我安靜著聽著她描述的美好未來,心中卻想著她過去的不公,恨不得那個男人此刻就在我眼前,讓我為她報仇雪恨。
“我覺得孩子缺一個父親,你也卻一個女兒,這樣的人生不夠完美?!笔栈厮季w,我打斷她的憧憬。
她沖我笑了笑,注視著我的眼睛。
“可惜,你真的太小了,若你能有三十歲,眼神還這般純粹,我可能要當真了。”
“我出現(xiàn)太早了?”我調侃道。
“是的?!彼c頭。
“我不覺得,我覺得我出現(xiàn)的太晚了,早幾年多好?!蔽以俅吸c上煙。
她沒有再搶我嘴邊的煙,只是淡然而又夸張的語氣道,“早幾年你還在玩泥巴呢?!?p> “是啊,沒有辦法,過去無法改變,就不能改變未來嗎?”我深吸一口煙。
“未來的你,再拋棄我一次嗎?”她冷漠道。
“你不信我?”我皺了皺眉。
“我信現(xiàn)在的你,未必就信將來的你?!?p> 我眉頭舒展,一時間卻想不出如何爭辯幾句。
“那你等我長大?!彼妓髟S久,我道。
她沒有答應,也未拒絕,不言語卻笑得眉眼彎彎。
我摟過她,將她撲倒在床,輕聲在她耳旁道,“我愛你,我會一直愛你,直到三十歲,我仍然愛你。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0-03-26/5e7cb7f2de5fb.jpeg)
浪子阿偉
又是兩千多字的大章節(jié),你們覺得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