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快速地朝著自己走來,每走一步,她的頭發(fā)服裝都在變化,直到離西裝怪人的后背還有一米時,張蕓的長發(fā)已是變成了短發(fā),之前隨性的服裝也變成了競裝,右手上還憑空出現(xiàn)了一把略彎的大號匕首。
西裝怪人看著林棟眼神的不對,轉(zhuǎn)頭看去。
“小老弟,抓住他!”
聽了張蕓的話,林棟之前垂懸著的雙手,連忙抓住西裝怪人的雙肩。
噗嗤
張蕓手里的匕首由下而上貫穿西裝怪人的胸腔。
西裝怪人的身體劇烈地抖動著,模糊著,時幻時實,滿臉的不可思議。
張蕓猛得一把拔出匕首,準備給他致命一擊,可是西裝怪人胸口的鮮血在匕首被拔出時,噴射而出,正好噴在了林棟的口鼻處,突如其來的血腥味嗆得林棟猛烈地咳嗽起來,抓著西裝怪人雙肩的手,也下意識地去捂嘴。
沒了林棟的束縛,西裝怪人扔掉林棟,一陣模糊,再現(xiàn)身時,已經(jīng)在4米開外的墻角處。
“小老弟干得漂亮!”張蕓對著這時已是蹲在地上捂著嘴劇烈咳嗽的林棟露出一個大大微笑,接著轉(zhuǎn)身看向捂著胸口的西裝怪人。
“真是沒想到,竟然還能碰到錨!”西裝怪人身影閃動,胸口的傷口開始不斷愈合,很快連破損的黑西裝也都恢復如初。
張蕓像是早已預料到他能恢復一般,嘴上帶著笑意緩緩向他走去,手上的匕首已是變成了一把沖鋒槍。
突突突
槍口的火舌躥動,就在子彈要擊中西裝怪人時,他人影閃動,原地消失,再現(xiàn)身時已是在張蕓的身后。張蕓嘴角一揚,也是原地消失,現(xiàn)身在他的左前方,再次向他發(fā)起少射,西裝怪人又一次再度消失。
他們倆人就如同虛幻的幽靈一般,不停地閃爍在整個大廳里,但是誰也不能打中誰一下。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有我們時棄者的能力?”西裝怪人現(xiàn)身在較遠處忍不住問道。
“那你當我也是時棄者唄!”張蕓嬉笑道。
“不可能,從來沒有女性能成為時棄者的!”
“我說你能不能乖乖站著不動,把你的血都放給我!”
“原來是為了我的血來的,你是全人還是非類?”
“你猜!”
“呵…不管你是哪個,都該被立即抹除掉!”
西裝怪人這時想發(fā)起進攻,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被定在原地,任他怎么用力都不能動彈半分。
“難道是剛開始的那一刀?還是你的能力已經(jīng)到了第四個梯度?”
“不可能!我的能力怎么可能會比你弱!”西裝怪人額頭的青筋暴起,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掙扎,但還是不能移動半分。
張蕓笑盈盈地走向西裝怪人:
“別掙扎了,你的時間線已經(jīng)被我鎖住了!”
“是多虧了開始的那一刀,讓你整個方寸大亂,習慣性地在戰(zhàn)斗中反復使用你最慣用的那幾條時間線,不然我還真鎖不住你!”張蕓說著用眼神示意天花板,西裝怪人抬頭看去,只見天花板的四角都有一顆金屬圓球在泛著金屬光澤。
“鎖時球!全人的科技!你什么時候布置的?”
“你還沒來前,我就已經(jīng)布置好等你來了!”
張蕓走到西裝怪人面前,用手扒開他的衣領,一個墨黑色的字母V烙印在他的胸口。
“時棄者V!運氣還是不錯,在我的能力范圍,算是釣了條大魚!”
“就為了抓我,你用這么多人的命來做誘餌?你們?nèi)爽F(xiàn)在真的是越來越喪心病狂了?”
張蕓右手一揚,一個中號的針頭出現(xiàn)在她手上,連著針頭的是一個10升的透明容器拎在左手。
“你們時棄者不是都愛沉默寡言,你怎么這么多廢話,乖乖讓我抽血,做個靜靜的血罐子不好嗎?”
“等等!你為什么能用時棄者的能力?”
“來,乖乖把頭側(cè)過去,把你的頸動脈露出來,放心我手法很準的,一下就刺進去了,保準不疼!”
“等等,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你真正的能力是什么?”
張蕓并不理睬時棄者V的詢問,伸手將他的頭,用力往左邊壓,暴露出微微跳動的頸動脈。
就在這時一直還想試圖說話的時棄者V的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張蕓的針頭還沒碰到他的頸動脈,竟是無辜消失。連忙抬頭,剛還在天花板四角的鎖時球已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故意在拖延時間!”暗罵一聲的張蕓,原地消失,現(xiàn)身在林棟旁邊,一把將他扛起,朝口門狂奔而去。
“啊啊啊”在叫喊聲中,林棟已是被扔在街上,而張蕓早已沒了她的身影。
林棟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張蕓模糊的身影正站一輛公交車頂上,向他在不停地吼著什么,仔細辨認,依稀聽得:
“我……在……家……等……你!”
在家等我?什么意思?我又不知道她家在哪里?林棟一臉納悶,估計是自己聽錯了!
可當林棟回到家,打開門時,才發(fā)現(xiàn)他自己沒有聽錯,是真的在家等他,只是這個家是他家。
看著林棟開門而入,張蕓一邊喝著茶,一邊數(shù)落道:“老小弟,你真墨跡,這么久才回來。”
這時的她又是18歲的模樣,斜劉海,黑長直,一身青春無敵。
因為那526天的記憶,現(xiàn)在的林棟看到張蕓有種特別的熟悉感,就像是碰到久違的老朋友…小朋友一般。
“終于控制住自己的能力了?”林棟問道。
“還行吧!”張蕓嬉笑道。
向張蕓走近的林棟,這時聞到一股熟悉的茶香味,連忙朝靠墻的柜子跑去。
“你喝的是我珍藏的大益普洱茶!”
林棟打開柜子拿出來一看,已經(jīng)缺了一大塊!
“你待在我家多久了?”
“怪我咯!我第二天就來找你了!你自己看不到我,我有什么辦法?還有這茶你之前吹得天花亂墜的,我喝了也就一般啊,但是我向來都相信你說的話,所以為了證明你說的是對的,就又多喝了幾次唄!”
“……”“那我現(xiàn)在怎么能看到你了?”
“我自己讓你看到的唄!”
“.........”“不對,我現(xiàn)在能看到所有時間線上你的!錨是什么?剛才那個西裝怪人說我是錨,是不是跟這個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