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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創(chuàng)世卷

第三章 界外草原

天道創(chuàng)世卷 靈鷲點(diǎn)燈 2767 2020-03-28 14:01:17

  羅浮是天道,也是人。

  有時(shí)候,羅浮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是一縷春風(fēng)、一瓣梅花、一條江河、也是現(xiàn)在的白袍模樣。

  或許是人世間客觀規(guī)律總結(jié)的具體呈現(xiàn)。

  又或許是茫茫界?;煦缰衅鞯囊稽c(diǎn)靈識……所以腦子里才會充斥著大量的奇異信息諸如斷鋼劍、倚天劍、屠龍刀,提爾鋒或者是太極劍法、如來神掌……

  不管是誰,雖然自己隨地亂扔果核、喜歡八卦別人隱私、做事偷偷摸摸……但羅浮知道自己是個好天道。

  無垠混沌虛空,充斥無邊世界,不同的世界有著不同體系也就有著不同的力量強(qiáng)度。

  強(qiáng)如仙道文明,縱橫九天十地,摘星拿月只在等閑。

  或如奧術(shù)文明,研究宇宙真理,殖民界海世界,甚至捕獲各類神靈。

  但是弱小的世界比如羅浮本體天道所在的這個世界就真的很平凡,六大王朝分立神州大陸,武林門派以千計(jì)數(shù)……這里的武者都是妥妥的低武。

  以一當(dāng)十就是江湖強(qiáng)漢、力敵數(shù)十壯漢可稱一流高手,身懷真氣以一當(dāng)百便為天下宗師。

  雖然也修行內(nèi)功,但是練出真氣的武者太過稀少,故而也沒有什么劃分標(biāo)準(zhǔn),更沒什么實(shí)在的具體層次劃分,什么一流二流三流也就是叫著玩兒的。

  究竟是一流高手還是武林宗師,終究還是打出來的。

  簡而言之,是一個崇尚個人武力但限度不高的類古代封建集權(quán)社會。

  如今孟、驍、岐、稷、玄、白澤六國維系安定,天下正享受著難得的和平。

  農(nóng)夫耕種、商人貿(mào)易、武者闖蕩周游……也有傾軋,但公理正義仍然是世間主流。

  羅浮忘了自己擁有意識多久了,也不知道像自己這種可以化為人身現(xiàn)世的天道會否有些奇葩,但還是熱愛世界、熱愛生命、從不因?yàn)樽约菏翘斓蓝湴磷择?,對世人也都一視同仁……就是自己也得夸自己一句青天大老爺?p>  雖然不想尋常理解的那樣無所不能,行事也有自身局限,但是畢竟在這個幾乎是普通人的世界,自己也算得上是自由無拘了。

  每天倦則臥于山崗、閑則游于鬧市,日子過得悠哉游哉,不計(jì)歲月。

  只不過,作為世界也不是沒有危機(jī)的……譬如說剛才闖入神州世界的狂戰(zhàn)魔。

  一如之前所說,界海無垠,或許就有某些奇人魔物因?yàn)椴幻髟蚱骰煦?,恰巧就闖入了羅浮所在的神州。

  身為天道,自己可以說會與世同存,但若是世界被毀滅,整個大地淪為焦土,那么身為天道的自己不死也得沉眠吧。

  說來汗顏,雖然自己稱自己為天道,各種能力也確實(shí)是世界化身的能力,但羅浮終也有自身極限。

  這個極限也就是整個世界力量的體現(xiàn),并非是世上每一個人類野獸與山川河岳的基數(shù)相加,而是一種意志體現(xiàn)。

  自己最辛苦的一次是料理了一只闖入此界東海之內(nèi)的蒼藍(lán)巨鯨……那頭鯨魚身長近三百丈,天雷隔著大海劈了它三天三夜才送它入度此界生態(tài)循環(huán)。

  劈完之后就是身為天道的自己也感到疲憊……

  這也就是自己的雷只是普通的凡雷,如果此界是個修真文明,那自己身為天道便能隨手召來一個【九九滅頂青宵開界神雷】,輕易能滅殺它這樣的千百頭。

  從那以后,羅浮就下定決心要在此界開啟靈氣復(fù)蘇,促進(jìn)武道繁榮發(fā)展,不說達(dá)到以武屠神的地步……至少也得讓此界生靈可以自己處理外來物種入侵吧。

  到如今,羅浮的計(jì)劃已經(jīng)暫定完畢,只待實(shí)施。

  只不過,在帶領(lǐng)此界靈氣復(fù)蘇之前,自己需要先處理另一件事——神州世界在界海中漂流……快要撞上另一個小世界了。

  一如前文,世界并非不會毀滅,除了世界內(nèi)部被外來生靈殺戮殆盡之外,也可能是因?yàn)閬碜杂诓煌澜绲淖矒簟?p>  小世界撞上大世界,要么被吞并、要么被撞成碎片。

  小世界撞上小世界,那就得角力一番。

  這次神州即將撞上的,就是一個只比神州小一點(diǎn)點(diǎn)的世界。

  躺在青山蒼崖邊的樹上,羅浮拿起一個酒葫蘆嘬了一口,嘆氣道:

  “真是命中注定,都變成天道了,怎生還如此勞碌……”

  聲音響起,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

  ————

  草原世界。

  平曠遼闊的草原仿佛沒有邊際,天空碧藍(lán)高遠(yuǎn),有著動人的澄澈。

  草原上居住著大大小小許多的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拔刀則怒、奏樂則笑。

  三個孩子在草原的矮坡上打鬧,闖入比自己還高得草叢中追逐蝴蝶。

  “阿木爾、格日樂圖,你們兩個等等我!”

  小姑娘跑得雙頰緋紅,提著馬步裙追在后面。

  兩個小男孩跑在前面跑著,阿木爾回頭看向小姑娘,笑著揮揮手:

  “吉雅,你快跟上來?!?p>  放下手臂,阿木爾盯著面前停下的蝴蝶,想要逮住它。

  一旁的格日樂圖卻是狡黠一笑,從旁邊一躍而起將阿木爾撲倒。

  “哈哈哈哈!”

  少年人的玩鬧總是伴隨著歡笑。

  阿木爾身材要瘦弱一些,卻更加靈活,掙開了格日樂圖的擒抱,與他纏斗在一塊兒。

  吉雅趕上來看著兩個人又在玩鬧也不急,拍拍裙子坐了下來,看著這兩個人的打斗把附近的草都壓平。

  “他們總是這樣么?”

  溫和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吉雅往旁邊看才發(fā)覺自己右邊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坐了一個成年男人。

  長得不像草原男人那種粗獷,不過也不像女人的柔美,是一種草原上沒有的俊朗,和阿木爾倒是有些像。

  阿木爾與格日樂圖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白衣服的男人,停止摔跤,走了過來。

  “你是什么人?”

  格日樂圖帶著些戒備問道。

  “我?我叫羅浮,是一個遠(yuǎn)方來的旅人?!?p>  說著,羅浮伸出手掌。

  羅浮的肉體雖然是自己構(gòu)筑的,但是倒沒有專門精修過,念頭一生,這具身體就有了。

  伸出的手掌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倒也不是自戀地刻意打造,真就是自然而然的心魂體現(xiàn)。

  說話的聲音讓人不自覺會心神安定,嘴角的笑意也讓人覺得親和。

  阿木爾看著羅浮伸手,揮手在羅浮的手掌上拍了一下。

  格日樂圖見了,也來拍一下。

  坐在旁邊的吉雅見兩名小伙伴都拍了,趕緊也過來用力按一下。

  一大三小旋即一塊兒坐著,望向遠(yuǎn)方天際。

  “羅浮你是從多遠(yuǎn)的地方來的?。俊?p>  格日樂圖問道。

  “很遠(yuǎn)很遠(yuǎn),”羅浮笑著想了一下,“大概就像是從這里到太陽的距離吧?!?p>  阿木爾抬頭看向天空中央的太陽,燦爛金色耀眼奪目。

  “那也太遠(yuǎn)了吧?!?p>  吉雅聽了,像是想到了什么,笑著說道:

  “那你從那么遠(yuǎn)的地方來,一定有很多新奇的故事,你能講給我們聽嗎?”

  “好啊,”羅浮沒有拒絕,“不過,我也會問你們一些關(guān)于這里的問題?!?p>  “沒問題,”格日樂圖拍拍胸膛,“這個草原上的事情,就沒有我不知道的?!?p>  “那我給你們將一個田螺姑娘的故事吧?!?p>  “什么是田螺???”

  “不好意思忘了你們這里是草原,換一個格薩爾王的故事吧?!?p>  ————

  與此同時(shí),在矮坡不遠(yuǎn)處的帳篷群落中央,兩個打扮尊貴的草原人正在商量。

  “大祭司,咱們部族的女人和小孩實(shí)在太多了,這個冬天一定會餓死許多人?!?p>  “敖敦,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要知道,你是想要向你的同胞揮動你的馬刀。”

  頭戴牛角獸骨裝飾的大祭司看向面前的部族首領(lǐng),渾濁眼瞳里帶著愁苦。

  “我知道,我和達(dá)楞以前是一起獵狼的兄弟,可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如果他們的男人女人吃飽了,我的崽子們就養(yǎng)不活。”

  “唉……這些事情,你就自己決定吧……”

  大祭司背過身去。

  敖敦看了一眼大祭司的背影,準(zhǔn)備走出帳篷。

  此時(shí)……帳篷中央桌案上供奉的一顆水晶圓珠發(fā)出了紅色的光。

  敖敦沒見過這種場面,愣在原地。

  大祭司則是大驚失色,走過去伸手按在圓珠上。

  ……

  片刻后,大祭司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敖敦:

  “是長生天的意志在感召我……有恐怖的魔鬼,來到了我們的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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