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殿內(nèi),寧靜到極致,落針可聞。
除夜郎王牧天在大發(fā)牢騷之外,下方諸將,皆低著頭,沉默以無言。
“問你們呢,援軍呢?”
夜郎王瘋狂咆哮,一把掀翻面前桌案,怒聲喝道。
“大王息怒,想必此時,援軍正朝著這個方向趕來,我等再堅持幾日便可!”
終于,下方一員大將忍不住開口說道。
“幾日,幾日,過了幾日又幾日,難道我夜郎真的如此無能,連籌集個兵馬也這般困難?”
這將軍話音剛落,夜郎王頓時指著他破口大罵,怒聲喝道:“如今滇國大軍壓境啊,我夜郎國數(shù)百年來,何曾被滇國這群蠻子如此打過?”
“現(xiàn)如今,我六萬大軍匯聚于此,十三戰(zhàn)將連連大戰(zhàn),卻是連戰(zhàn)連敗?!?p> “長此以往,即便我等據(jù)城固守,又能守得住多久,多久,啊……”
說話間,夜郎王臉色陰沉到極致,伸手一指方才說話那位大將,冷冷道:“去,你代替本王走一趟,回去查看調(diào)兵情況如何?!?p> “如今,我夜郎生死一戰(zhàn),在此一舉,這牧南若是膽敢耽誤半分,立刻取下他的腦袋,由你帶兵救援!”
“末將庫爾巴遵命!”
那戰(zhàn)將聞言,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隨著他這一走,將軍殿中,十三戰(zhàn)將,頓時便只剩下了十二人。
這十三戰(zhàn)將,乃是夜郎國最強戰(zhàn)將,在這數(shù)十年間,為夜郎國南征北戰(zhàn),打得各國臣服,以夜郎為尊。
這些年來,他們可謂難逢敵手,然而如今,面對滇國大軍,卻是連戰(zhàn)連敗。
在行軍布陣方面,他們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對手,銀月。
在戰(zhàn)將武力方面,他們本就比不過滇國大將軍,阿骨打。
如今,在滇國大軍中更是出現(xiàn)了幾個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勇猛戰(zhàn)將。
這些戰(zhàn)將,皆來自于大秦,一為許褚,一為李元霸,那簡直就是橫掃天下無敵手的存在。
與此同時,他們還要時刻警惕著那一直沒有出現(xiàn)的宇文成都。
當初,宇文成都僅憑一千甲士,便破了夜郎三萬防守,當真打得夜郎心驚膽戰(zhàn),人人自危。
如今兩軍交戰(zhàn),這宇文成都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當真讓他們心中莫名感到恐懼。
“去,給我守好城門,切記不可開門迎戰(zhàn)。如今滇國士氣旺盛,我等打不過,但死也要守?。 ?p> 夜郎王深吸一口氣,看著下方十二戰(zhàn)將,冷冷說道。
“遵命!”
這十二戰(zhàn)將應(yīng)了一聲,沒有絲毫遲疑,轉(zhuǎn)身離去,固守城防。
來到城頭之上,看著城外那白茫茫一片,一眼望不到邊際,被大山阻擋了一半在后面的滇國大軍軍營,這十二戰(zhàn)將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起來。
“喂,你們快看!”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幾人目光同時朝著城墻左邊方向看去,只見那里,一行人正仿佛散步一樣,從山上走了下來,慢慢的來到了城頭之下八百步外。
“是個女人?”
這十二戰(zhàn)將不禁皺眉,只見這一行人,共有四個,分別是兩個壯漢,還有一個瘦小男子,以及一個女人。
此刻,那兩個壯漢跟在后面,而那瘦小男子則牽著一匹矮小戰(zhàn)馬,在那戰(zhàn)馬之上,則騎乘著一個身著淡綠色長裙的女子。
看著女子的服侍,分明不是西南諸國中人。
“這女人是誰,竟敢在兩軍陣前這般張狂?”
十二戰(zhàn)將有些迷糊了,也忍不住勃然大怒。
“快看,是阿骨打!”
忽然,十二戰(zhàn)將中有人反映過來,指著滇國大將軍阿骨打說道。
“還有他身邊那兩人,我記得了,好像叫許褚和李元霸,據(jù)說是來自于秦國!”
說話間,這十二戰(zhàn)將完全不鎮(zhèn)定了起來。
這幾日,他們可被這三個人打得狼狽逃竄啊。
一個阿骨打,本身就是無敵戰(zhàn)將的存在。
這些年,滇國國力一直不如夜郎,也打不過葉朗。在曾幾何時,基本上每一年都會被夜郎和周邊各國聯(lián)合起來欺負。
然而,這數(shù)年來,滇國卻沒有任何戰(zhàn)爭,這一點,不僅僅源于新王阿蘇達的治理有方,不斷想辦法與周邊各國交好,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這阿骨打。
滇國人向來能征善戰(zhàn),發(fā)起瘋來,那就是戰(zhàn)場上的魔鬼。所以偶爾欺負欺負可以,真逼急了,滇國的人打起來,那就是不要命的。
因此,百余年過去,沒人敢說能夠滅了滇國。
而隨著阿骨打的出現(xiàn),更是讓這群瘋子發(fā)揮出前所未有的力量,至此之后,諸國再也不敢欺凌滇國,以至于給了滇國前所未有的發(fā)展時期。
然而,這阿骨打強大也就算了,這秦國來的兩員大將,那許褚,竟也幾乎堪比阿骨打。
當然,這也能忍,可那瘦的皮包骨頭,胯下一匹戰(zhàn)馬,矮矬矬的李元霸,簡直就他娘的不是一個人啊。
一打起來,那簡直比阿骨打還要瘋狂,更加令人心驚膽戰(zhàn),實在難以想象,他那瘦小的身體中,還有他那矮小的戰(zhàn)馬,都蘊含著多么強大的能量。
就在三天前,這李元霸孤身一人前來,竟然單槍匹馬,提著一對打鐵錘子就在城門之前亂砸,最終硬生生將城門砸開。
當時,夜郎大軍真可謂生死一線。
但怪就怪在,城門毀了,結(jié)果滇國大軍卻是絲毫沒有出賬攻打的意思,反而這李元霸被傳了回去,這一直以來,都令夜郎這邊感到莫名其妙。
如今,這三個堪稱無敵的家伙,竟然追隨著一個女人,頓時更讓這十二戰(zhàn)將疑惑了。
這女人是誰,竟能讓滇國大將軍如此伺候?還能讓李元霸為她牽馬墜蹬?
在這夜郎國十二戰(zhàn)將心存猜疑之時,前方,銀月一行四人,面對城頭之上的無數(shù)弓箭,卻是毫無所懼,一副游歷天下,指點江山的姿態(tài)。
“銀月姑娘,看得如何了?”
阿骨打跟在銀月身后,這幾天,幾人已經(jīng)圍著郾城走了一圈,阿骨打?qū)嵲谂幻靼?,這銀月都在看些什么。
“阿骨打?qū)④?,不知你感覺到?jīng)]有,我總覺得,這郾城周圍殺機四伏??!”
銀月蹙眉,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