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舊址趕往東北長城的一處要塞,會水城中。
此刻,這會水城里早已經(jīng)空曠一片,里面的百姓,早已因為防止匈奴殺來而撤出,但這一天,卻是四面八方,數(shù)萬人接踵而來。
這些人皆身著不同服飾,明顯不是一支大軍,正是來自諸子百家各門各派的高手,匯聚共有四萬多近乎五萬人。
其中,農家號稱諸子百家中排名第一的存在,此次會戰(zhàn),農家弟子直接出動了一萬五千余人,占據(jù)了整個百家軍隊人數(shù)的三分之一。
接著便是墨家的一萬人和儒家的五千弟子。
緊接著便是諸子百家跟各方游俠組成的四萬多大軍。
這些人一匯聚,各方頭領便聚在了一起。
“閣下就是兵家大師,惠松子?”
道家?guī)ш犑最I,玄通子對兵家大師問道。
“閣下想必就是道家那位傳說中街惡如仇,專替天行道的玄通子大師吧?”
惠松子微微一笑,道:“此次在下請大家前來的原因,也在信函中給各位說清楚了,所以關于此事,在下不再多言?!?p> “如今匈奴據(jù)此不過一日路程,我等必須先想出應對之法才行吶!”
說話間,惠松子又看向其他各路首領,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在這個時代,“子”的意思并不是后世那般稱小的意思,相反,“子”的意思反而是先生?!?p> “一般有名望的大家,后世都會稱之為先生,而在這個時代,通常以子來代替。
如春秋時期的孔子、老子、后來的孟子、惠子等等,用后世的稱呼,就可稱之為孔先生,老先生,孟先生,惠先生等等。
在打了一番招呼之后,眾人匯聚到了將軍府中,席地而坐。
“惠松子,你之前送來的信函中說道,匈奴此番行動,必將攻打東北長城,然現(xiàn)如今,秦國十萬大軍尚在邯鄲,想要趕來,可不是一兩日就能成的?!?p> “按照目前看來,匈奴的意圖已經(jīng)不需要多做懷疑?!?p> “倘若真讓匈奴打到東北長城,與東胡聯(lián)軍一處,里應外合,那十萬長城守衛(wèi)軍必敗無疑。”
“屆時東胡大軍再殺進關內,我中原定無人能檔,可謂雪上加霜,稍有不慎,我華夏族群便有滅族之禍!”
“當此之事,我等義士急需一位能夠統(tǒng)領大軍之人調動,方才能發(fā)揮最大能力,無論如何都要阻擋住匈奴步伐,這個任務,怕還得交給惠松子才行吶!”
人群中,墨家巨子莫念抱拳說道。
“沒錯,惠松子,你乃兵家大師,此戰(zhàn)眾人還得落在你身上才行?!?p> “我等雖有各家所長,但在行兵作戰(zhàn)這一方面,決不能與惠松子相提并論,還請惠松子不要推辭,擔任此大局眾人才行!”
“說得對,惠松子,此任務非你莫屬,如今匈奴大軍已兵臨城下,我等必須早做決斷,無論如何也要阻擋匈奴大軍的步伐,等十萬秦軍殺到,我等才算功成身退!”
說話間,眾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推舉惠松子擔任此次統(tǒng)帥。
其中,抱愧儒家荀子,墨家巨子,農家首領等等,皆沒有任何異議。
這倒不是說他們謙遜,關鍵是諸子百家,各有所長。雖說大家也有研究過兵法之道,但想要和兵家大師相比,卻是不值一提。
在這等國難當頭,大家都不殺,很清楚一旦匈奴與東胡騎兵合兵一處,對于華夏是什么樣的打擊。
這種時候,沒人會去端什么架子,想到的只有一個,無論如何,也必須組織這一場行動。
大秦與匈奴,乃至于東胡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不同于曾經(jīng)的七國戰(zhàn)爭。
曾經(jīng),七國鼎立,你殺我伐,但說到底都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內訌而已,再怎么打,大家還是華夏人,都是周天子統(tǒng)轄。
如今,雖然諸子百家,大多沒有追隨秦國,但不可否認,秦國現(xiàn)在才是中原的正統(tǒng),華夏的正統(tǒng)。
因此,在與匈奴的對戰(zhàn)之中,大家都會選擇一致對外,哪怕這個做法是綁住秦國,大家也毫無怨言。
說到底,遠近親疏,大家還是分得清楚的。
“好,既然諸位如此看重我惠松,我也就不做推脫了。”
“當此時刻,最重要的還是阻擋匈奴大軍步伐?!?p> “我深知諸位身懷絕技,各家弟子,也是非一般的勇士。倘若一對一戰(zhàn)斗,絕不是匈奴騎兵可以相提并論,但此時此刻,這場大戰(zhàn)卻不是匹夫之戰(zhàn),而是兩軍交戰(zhàn)?!?p> “別看我方高收入均,但若是大軍正面硬抗。”
“我方四萬人,頂多能抗衡匈奴大軍十萬人,若面臨地方大軍四十萬,我等必死無疑?!?p> “這等時刻,最主要的便是調動!”
“大家相互配合,即便打不過這四十萬大軍,但阻擋這四十萬大軍的腳步一些時日,想必也不是不可能,因此,我要再次立下一個規(guī)矩。”
“大家平日里或許都有一些爭端,例如一些學術上的爭論?!?p> “但此時此刻,絕不是爭論的時候,若誰因為各家各派不同,相互之間置之不理,我定當軍法處置,絕不容情!”
“若各位能接受這一點,我惠松就答應此次統(tǒng)兵,否則此次作戰(zhàn),大家還是各顧各的吧!”
惠松見眾人如此推舉,也不做推辭,一開口便應了下來,但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哈哈哈,放心吧惠松子,行軍布陣,我等自然知道令行禁止這個道理。”
“若這一點都做不到,讓你帶領大家抗拒匈奴,豈不是為難你了。放心,我農家弟子,絕對令行禁止!”
農家首領哈哈大笑,毫不遲疑,直接應下。
“沒錯,我儒家弟子,最講規(guī)矩禮儀,若在戰(zhàn)場上,還不知道戰(zhàn)場的規(guī)矩,豈有面目再見先賢?你放心調動就是!”
儒家荀子負手而立,沉聲說道。
“我墨家弟子,絕對聽從調令,如有違背,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墨家巨子也跟著說道。
說話間,眾人齊心協(xié)力,共同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