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美人多禍水
一片深不可測的山洞內(nèi),幾只火把隨風搖曳在洞內(nèi),也顫顫巍巍的照亮在潮濕的地面上。
這間山洞內(nèi)的擺設也隨即映照出來,雖說這間山洞不大,里面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木床,木柜皆是林中古樹所造作。
又映照出一位女子纖細又玲瓏有致的身段,她安靜的睡在那鋪著白色皮毛的軟榻上,三千青絲微微垂在軟榻上,如同一位睡美人。
玉手隨著動作緩緩從衣袖里露出,長而密集的睫毛微顫,吹彈可破的白凈臉上此時也臟撲撲的,嫣紅的唇上好似做了夢魘一般微微不滿的嘟著。
幾只赤紅眼睛,個體肥美肉多的大個烏鴉小聲的交流著,漸漸淪為大聲爭吵,再后來是大打出手。
“這妖精長得真好看,就是比我差了點,難怪咱家老大能看上,還親自把人捋來當壓寨夫人?!?p> 另一只烏鴉打量那個不嫌害臊的說自己好看的渾身漆黑的烏鴉,它眼睛神色古怪如同看個智障,又撇了撇嘴暗罵道:“我呸!瞧你那德行。”
那自認為自己天下第一美的烏鴉一聽不樂意了,當下就懟回去。
“你就是嫉妒我長得比你好看,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那么黑了咕隆,那像我,那么讓人如癡如醉,要不是因為我的美貌,老大也不會提拔我來保護他壓寨夫人的,你們都是幫襯,來襯托我的美?!?p> “咦!你好大臉?!?p> “我看,你就是自己一身毛,還說別人是妖怪?!?p> “你見過那只烏鴉是白的,你真是青天白日里做夢,還夢的如此不靠譜?!彪S著軟榻上的女子動作,幾只烏鴉齊刷刷的看著那女子。
“阿嚏,阿嚏,阿嚏……”
隨著身穿白袍女子毫無形象的打了三個噴嚏,肺里的渾濁之氣才盡數(shù)消散,她這才舒服的疏開緊皺的黛眉。
原本隱秘又潮濕的地洞內(nèi),突然安靜下來,那躁動的嘰嘰喳喳聲音,又突然喧鬧起來。
“夫人打了三個噴嚏?這是……”
“快去報老大,就說這夫人醒來了,但是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眼看就岌岌可危了,問老大要不要直接做個了斷!”
一個腿腳哦……不對,是烏鴉爪子比較麻利的直接沖刺去洞外,只留下一片黑色殘影,而俞沁辭則是緩緩的扶著額頭做起身來。
她惡狠狠的看了看那幾個已經(jīng)噤聲的烏鴉,自己好不容易偷懶瞇一會,還被它們嘰里呱啦的吵醒,她恨!
“過來!誰準你們在別人休息時,大聲喧嘩?這種違背社會道德的事!你們不覺得難以啟齒嗎?你們知道你們這么做的后果嗎?”
“睡眠對女人來說是多么的重要,你們知道你們這個舉動給我造成了多大的后果嗎?”
俞沁辭在哪里激情盎然的說著烏鴉聽不懂的話,這些烏鴉雖然受到魔力的侵蝕,智力如成年人一般,但是,對于這種似懂非懂的話,它們一竅不通。
當它們聽到帶來多大的后果后,順著俞沁辭的話語,忙驚慌的說道:“夫人!會有多大的后果?”
俞沁辭剛想繼續(xù)恐嚇恐嚇,就見一群烏鴉簇擁著,眼睛如皓月般亮晶晶的少年郎孩子氣的猛撲到她的面前。
直接就撲倒在她的懷里,他抬起頭,俞沁辭只覺得這少年生的唇紅齒白,像個女兒家一般的小家碧玉,可是眼里還帶著剛睡醒的水霧,如同山林間迷路的麋鹿,還有那來自本身的稚氣,讓少年更萌了幾分。
這冒冒失失的熊樣,簡直和個哈士奇如出一轍,呆頭呆腦的,硬讓人生不出來氣。
叮咚,任務到線——
請宿主攻略麟寒,讓他停止黑化,讓他全然信任你。
失?。核罒o全尸。
成功:中級陣法,五百金幣,外加一枚四階靈藥。
她望了望著單純的少年,好吧……承認她是個顏狗,但是,自己絕不會打這么單純的孩子的主意,那就太不是個人了。
偏偏少年捧起她的臉頰,深情款款的對她說道:“姐姐的眼睛好美,真是讓我好生喜歡啊?!?p> 俞沁辭瞇了瞇眼睛,望著少年的眼睛,哪里雖然如皓月般閃爍,卻深不見地的如同一盤死譚,深不可測。
她隨即也是勾唇淺笑:“弟弟繆贊了,世上比我眼睛漂亮的一抓一大把。”
“可我就喜歡你的怎么辦?!鄙倌旰⒆託獾某读顺端囊陆恰R娪崆咿o不為所動。
眼里殺意頓時顯現(xiàn)。
“來鴉,給我剜了吧!”少年的眸色驟然一冷,毫無感情的說道。
“且慢,你也知道我生的好看,為何要剜去眼睛,長在眼上布靈布靈的眨巴著卡哇伊的眼睛它不香嗎?”
俞沁辭緩緩的說出這些話來,中間一口氣都沒喘息。
少年也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猛的浮上一絲水霧,好似剛才自己要剜眼珠也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姐姐說的我都聽不懂,我只知道你的眼里面沒有愛意。”
見一面就有愛意?真當自己是陳世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