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果果用手捂住了眼睛,她真的喝醉了,居然覺得這樣的動作可以阻止眼淚從眼眶里流出來。
徐嘉文嚇壞了,他踉踉蹌蹌的從原地站了起來,然后迷迷糊糊的在帳篷里翻來翻去,像是要找什么東西。
“啊,找到了。”徐嘉文拿起一包紙,炫耀的似的拿在手中不停地晃動。
徐果果看著行為怪異的徐嘉文,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
“你們什么都不懂,你們都是傻子”。徐果果氣鼓鼓的說道,說完后就直接倒在了帳篷里,帳篷頂?shù)臒敉蝗欢喑隽撕枚鄠€重影,燈光也變成了七彩的光暈。
“真好看啊”。徐果果說完后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剩下徐嘉文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拿著一包紙。他思考了一會,蹲在了徐果果的身旁,抽出了一張紙,溫柔的擦干了徐果果臉上的淚痕。
.......
陸俞南到達XZ后,第一時間在徐果果居住的房子不遠處租了一間房子。
一切他都準備好了,公司那邊秋屬一自會去幫他打點好一切,他連冬天的衣服都提前收拾好寄到了XZ。
哪怕是耗,他也要耗到徐果果打開心結接受他為止,對此他很有信心,徐果果的信號是他信心的來源,而且他還得到了徐果果最好的朋友沈文瑾的支持。
他堅信自己就這樣一直跟著徐果果,總能守得云開見月明。
陸俞南每天跟隨著徐果果,徐果果的日常生活也很規(guī)律,每天七點起床,然后在樓下的早餐店吃完早餐,之后會出發(fā)去草原上采風,有的時候會去攝影,有的時候會在街道上免費給當?shù)氐娜水嬎孛?,大概到中午餓的時候會在街道上找一個稱心的店鋪吃午飯,之后會呆在自己的房間寫作,大概到晚上八點的時候會去當?shù)氐木起^喝上幾杯酒,之后大概十點鐘的時候會準時回到旅店。
徐果果雖然沒有阻止他的跟隨,但是對待他的態(tài)度一直淡淡的。
......
直到有一天陸俞南遇見了徐嘉文,當時他去了徐果果所居住的旅店去找徐果果,準備告訴她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家不錯的酒館,結果撞見了徐果果和徐嘉文正在聊天。
兩人都倚著房門,看得出兩人聊的很開心,臉上都滿是笑意,只不過見到了他之后,兩人臉上的笑意都不約而同的收斂了起來。
陸俞南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嘉文,一張干凈斯文的巴掌大的小臉,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風衣外套,里面是一件藍色襯衣外搭,底下搭配的是一雙同色系卡其色的馬丁靴。
還是徐嘉文先上前一步和陸俞南打招呼,打破了眼下這個尷尬的局面,“你好,我叫徐嘉文,住在果果姐的對面”。
“我叫陸俞南,是果果的......一個朋友,現(xiàn)在暫時是朋友關系”。陸俞南有些挑釁的看了一眼徐嘉文,但是徐嘉文好似沒看見一般,還沖他滿帶善意的笑了笑。
就好像你氣沖沖的打了一拳卻打在了棉花上一樣,陸俞南覺得有些憋屈。
“你怎么來了,是有事找我嗎?”徐果果出聲問道。
“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嗎?我以為我們的關系是可以隨時見面的關系”。
徐果果聽出了陸俞南話中的別扭,她上前一步走到了陸俞南的旁邊,“嘉文我們先走了,以后有時間再一起喝酒?!闭f完后徐果果拉著陸俞南走出了旅店。
徐嘉文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兩人都太別扭了。
......
那天陸俞南問了徐果果一個問題,“你不想跟我在一起的原因是因為你內(nèi)心有猶豫和苦衷還是因為你只是不喜歡我而已,我原來一直都以為是第一個原因,現(xiàn)在我不確定了,果果,你告訴我,我們倆從認識到現(xiàn)在,真的只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嗎?你告訴我”。
陸俞南只是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個結局而已,如果徐果果拒絕他的原因是因為她確實不愛他,他想他會主動離開的,畢竟總得給自己留下最后一點顏面。
“從來不是你一個人在自作多情,我確實喜歡你,我也不是有意想吊著你的,我確實有些不能說的原因,對不起,讓你這么被動”。
當時徐果果的回答給了陸俞南一個定心丸。
之后的幾天陸俞南并沒有再緊跟著徐果果了,他覺得自己總要給徐果果一些時間,尤其在兩個人面對面的挑明了關系以后。
而在這幾天單獨思考的時間,陸俞南遇到了徐嘉文。
他遇到徐嘉文的那天,天空下著蒙蒙細雨。
陸俞南在早餐店遇到了吃完早飯正準備走的徐嘉文,徐嘉文看見他后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后自顧自的留在了早餐店還坐在了陸俞南的對面。
“我們見過面的,還記得嗎?我叫徐嘉文”。徐嘉文熱情的做著自我介紹,然后一邊觀察著陸俞南的反應。
陸俞南沒什么太大的反應,“我記得你,請問有什么事嗎?”
“想跟你說一些關于果果姐姐的事情,你看你有時間嗎?”徐嘉文小心翼翼的問道。
陸俞南終于抬起了頭,認真的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徐嘉文,然后輕微的皺了一下眉。
“好,一會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說”。
.......
“我今年大學畢業(yè),正在做畢業(yè)旅游,我來的時候果果姐已經(jīng)住在這里有一段時間了,她說她最好的朋友叫沈文瑾,我的名字剛好是她們兩個人名字的組合,所以關系便熟絡了起來,果果姐只把我當成弟弟而已,我也只把她當成一個可愛的姐姐而已,不是你的潛在情敵,這點你放心”。
“我也認識你,家中的妹妹是你的粉絲,但你放心,我嘴很嚴的,而且不是一個喜歡八卦別人隱私的人”。
“我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是和果果姐一起在草原上喝青稞酒那次,我們倆都喝多了,那次果果姐哭的很傷心,眼睛都腫了好幾天才消下去”。徐嘉文想起了他們喝酒的第二天徐果果腫的跟悲傷青蛙一樣的眼睛,不自覺的嘴角微微上揚。